“距离高考出分只有一周,苏哥你现在说这种话,成绩一出来就没了呀。”
“没错,苏哥不可能就靠着这一周的流量过一辈子吧。”
游戏粉丝们苦口婆心的劝道。
算是给了苏泽一个台阶下。
然而苏泽并不打算接这个台阶。
“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又没有说谎,怎么算嘴硬呢?”
“争论?没有争论,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这下游戏粉丝也蚌埠住了。
苏泽毕竟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被喷了这么久反击一下可以理解。
但是你有没有那个斤两,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现在这么嘴硬是爽了,之后怎么办?
但粉丝能做的也只有劝两句了,又没办法找到苏泽家,强行捂住他的嘴巴不准他讲话。
只能看着他往悬崖一路狂奔。
因为苏泽回应这件事,苏泽继续霸榜首页,力压一众蹭饭挑战。
虽然挨喷,但流量是真的高。
因此不少人感叹。
苏泽,真是个制造热度的天才。
可惜热度虽然高,但他能蹦跶的就这么两天了。
等到查分之时,就是他原形毕露之日。
不少人都持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看苏泽表演。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
现在就等他楼塌了。
————
高考完毕,距离查分有半个月的时间。
有的人为了大学学费,跑到工地打工。
有的人家里不拖后腿,可以就就在家中休息,打打游戏。
而像江济这样的,就可以趁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出国先旅行一趟。
现在的江济已经在伦敦,感受英伦风情。
那些古老的城堡,美妙的文化,美丽的女孩,还有来自各国的珍宝。
不过除了玩,他也没忘记关注苏泽。
听闻苏泽考了个游戏直播,他还特意找过去观察研究。
在看到苏泽全天候都在打游戏后,苏泽复读带给他的危机感就消散于无。
“我真的是高估你了啊。”
住在英伦高档酒店,看着国内苏泽直播的江济摇了摇头。
真的是,他还把苏泽复读的事情当真,动用家里的关系让各个民办学校不要收苏泽。
现在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看苏泽这高强度打游戏的模样,哪有一点想要学习的意思。
他把苏泽当对手,奈何苏泽完全就是个废物,站在他身前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如果是今天之前,江济还能称赞苏泽一句,引流挺不错的,算是找到了赛道,靠着直播至少吃饭不愁,不用去电子厂了。
但是今天打开直播看到苏泽说的话后,江济差点没笑死。
“睡觉是因为试卷已经写好,提前交卷是因为题目太简单?”
“吊车尾的成绩,只是在隐藏实力?”
“从高一就开始隐藏?”
江济憋笑憋的很艰难。
如果不是和苏泽同学三年,他说不定还真要相信苏泽的说辞。
但是你成绩可以说是隐藏实力,上课被提问的时候答不出来,也是因为隐藏实力吗?
“愚蠢,等流量过去,你的名声就臭了,还怎么直播。”
江济摇摇头,打开微信看了一眼自己舅舅的头像。
电子厂的工位,还是先给苏泽留好。
也算帮同学一把了。
“苏泽可真会整活,把流量密码捏的死死的啊。”
pilipili,不少天天研究怎么趁热度的up主感慨。
不管怎么说,苏泽依旧是热度登顶的那个人。
所以苏泽的热度,他们还是得蹭。
于是其他up的直播中,就出现了这样一番场景。
“up,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弹幕渴求道。
“表演那个?我酝酿一下。”
“pilipili也许会倒闭,但绝对不会变质。”
“哈哈哈哈。”
“up主你是真的敢啊。”
“几十万粉的账号,可惜了。”
“up活整的挺好,不过你整错了,不是叔叔,是苏泽。”
“苏泽?哦哦,明白了。”
“虽然我考试迟到,考场睡觉,提前交卷,但那都是因为题目太容易,我写的太快了,我本人是个好学生,学神捏。”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乐死我了。”
不过就在全网举行喷苏泽的网络狂欢时。
有一群人,却没有接触网络。
甚至个人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多少。
他们便是高考的阅卷老师。
他们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上千万考生的阅卷,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试卷批改,哪有时间去关注网络上的事情。
况且试卷批改期间,他们也都无法接触网络,都是屏蔽状态,以保护高考的公平性,提防作假试卷的发生。
不过就算同是阅卷人,也有累和轻松之分。
较为轻松的是有标准答案的科目和题目。
就算是总被称之为玄学的语文,也有一套标准答案,根据你答题的要点进行给分。
唯独数学是意外。
选择题填空题有标准答案。
但是那些大题,哪怕结果正确,也不一定拿到本题的满分。
阅卷老师还要查看他的过程,看过程是否符合逻辑。
这就考验到阅卷人的知识水平。
因为数学题目没有固定解法,只要符合逻辑,你可以用任何方法进行解答。
不过多种解法不是阅卷人主要考虑的事情。
他们要注意的是那些胡乱写过程,或者过程不严谨,答案全靠蒙的考生。
这过程很费精力,几天的改卷下来,不少人眼圈变黑,脸颊都凹陷进去。
这就是脑力消耗太多,精神太过紧绷的表现。
高考阅卷采用的是每人批改固定几题的模式。
这样出错的概率少,批改的多了,效率也高。
前面几道大题难度中等,考生们答题答的五花八门,阅卷人消耗的精神就多。
不过也有轻松的,就比如最后一道答题的批改人。
最后一道答题,一般有三个小问。
第一个小问是给思路的计算题,较为简单,解法单一,只要答案正确就行,批改用不着消耗精力。
而第二题,难度就猛然增高,主要用于筛选考生,能答出来的人就只剩下百之一二。
最后一问,大多数考生连看懂题目都困难,更别提写出来了。
因此审阅最后一道答题,非常轻松。
考生们要不然空着,要不然就乱答一通。
都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阅卷室中,看到同时们精神萎靡的模样,贺德柳心中稍显庆幸。
他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还好阅卷组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上,给了他最轻松的最后一题批改任务。
不然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在阅卷室。
贺德柳神情放松的阅着卷。
把一个个乱写和空着的打上零分,答对一题或者两题的给上固定分数。
基本一百个人里面,才有一个对最后一问发起攻势。
一千个人,才勉强有人做对。
然而阅着阅着,贺德柳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原因无他,他看到了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