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选这个。”清水和真指了指琴酒手机上任务列表里的某个任务。
“这个任务刚分给安室透和绿川光，前期情报是安室透负责的。”琴酒把sake的名字加进任务执行人中，“那就算你带他们做任务。”
“谢了。”清水和真勾了勾唇角。
“不是不想带其他人吗，改主意了？”
“没改，之后我还是自己做任务。”
伏特加墨镜后的视线在对面卡座的大哥和sake之间打转，心想这样的距离大哥都没反感，组织里的传言说不定是真的啊。
流言里的沙发估计就是大哥常坐的这个卡座沙发吧，那么多版本不知道哪个才是事实……等等，所以他是不是不该继续坐在这里，而是应该知趣地给大哥让出空间？
大哥会不会觉得他碍事？但是要找什么借口离开呢？
伏特加还没想好，sake先离开了。
“伏特加，下一个任务地点我发你手机上了，看一下路线，没问题就出发。”琴酒见伏特加听到手机短信声也没反应，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是。”伏特加一个激灵，赶紧清理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拿出手机确认任务地点。
……
安室透收到sake发来的短信，看了半天，关上手机对绿川光说：“这个任务sake会来。”
“他？”绿川光若有所思，“k小姐很有可能是他，不愿杀人，敢在任务上对组织阳奉阴违……就是声音和性别不能确定。”
“sake该不会真的是宁愿进刑讯室也要放过任务目标的好人吧？”安室透想起之前自己和幼驯染把这个猜想当成笑话，心情复杂。
“这次接触之后就知道了。”绿川光也想到当时自己对笑话做出三分的评价，摸了摸鼻尖，“想不到琴酒的前搭档会是这样的人。”
“和sake的接触由我来吧，那边知道组织要对石井议员下手，k肯定会怀疑负责前期情报的我是那边的人。你继续隐藏身份，免得出问题的话牵连到你。”
“好。”绿川光认真答道。
卧底之间本就不应该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和幼驯染是例外。
k也是例外，能试探k的身份的机会，零组那边不会放过的，哪怕zero会因此有暴露在k面前的风险——反过来说k也有暴露在零组面前的风险。这是进一步的互相信任。
“sake当时不肯带我们，估计也是不想被人发现他完成组织任务的方式吧。”安室透推测。
“有可能。”绿川光挑眉，“那接下来他会不会带你？情报组的优秀新人，还是那边的人，能给他省力不少。”
“还没法确定他会怎么想。从那次见面来看，像是惯于独自行事，不好接近的性格。他跟那边也是有限合作，藏得很好。这次他肯答应帮忙，那边也是有些意外的。”
“k听起来是女生，sake分辨不出性别，他确实在身份上很谨慎啊。”绿川光想起组织里的八卦，“琴酒强迫sake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本来以为，目击者能活着出来这一点就不像是真的，琴酒也好，被人看到狼狈一面的sake也好，都会想灭口。不过sake既然是不喜欢杀人的k……”安室透脸色沉重。
“最单纯的一版传言是目击者看到琴酒把sake压在卡座沙发上抚摸他的脸，如果是这个程度的被看到，有sake说情，目击者被放过也不是没可能。”绿川光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在这样的折辱中，sake还能克制住羞愤，理智地不迁怒撞破此事之人……”
“这都是流言和猜想，sake具体是什么性格，还有待观察。”安室透拍了拍绿川光的肩膀，安慰道，“再说，也许琴酒对sake没有那些添油加醋的桃色流言中那么过分。”
“希望吧。但这只是一次被撞见的，其他时候……压着抚摸脸庞，可不像是对待搭档的态度。”
……
趁着石井议员晨跑到无人处，sake默默接近开枪射击，石井议员眉心中弹应声倒地，安室透录下这一幕后随sake撤离。
接下来就是零组的扫尾工作了，像真死一样安排后续的事，送“尸体”进殡仪馆“火化”完，就能将“已死”之人送出国了。这些流程都得到过k小姐指点，哪一步组织可能会怎么调查他们都心里有数。
“枪是？”安室透好奇地问。
“枪是特制的。”清水和真面无表情但回答地相当坦率，想到枪有系统黑科技不能给他们，还主动提出，“以后这种任务让那边给我就行，你们不必插手。”
“那就辛苦sake先生了。”
金发的公安卧底露出热诚的笑容，清水和真却视而不见一样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安室透看了看天色和时间，问道：“sake先生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
“那要跟我回安全屋吃个早饭吗？绿川的厨艺还不错。”
清水和真本想直接回清水宅，犹豫再三，应了声好。再吃一次hiro做的早饭这种诱惑，于他而言是难以抗拒的。
……
擅长在交谈中套取情报的安室透遇到沉默寡言的sake也感到十分棘手，看他已经吃完早饭，想了想抛出重磅炸弹——
“sake先生，您和琴酒？”
始终冷漠的清水和真总算绷不住露出一丝情绪，斩钉截铁地说：“只是前搭档，没有什么关系。”
“您知道那些流言吗？”
安室透刚说完就听到清水和真的解释：
“那天我和琴酒打了一架，仅此而已。”
他的语调极其冷静，但慢慢红起来的耳尖出卖了他，表露出他内心的羞窘。
真的只是打了一架，他打输了被压制住，琴酒第一次见他的sake易容凑近细看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巧就被人看到了。
清水和真得知那些流言越传越离谱，最后成了整篇有头有尾的涩情文学时，只是感叹了一下人们总是喜欢带颜色的谣言，黑衣组织成员也不能免俗。可是被好友当面问到，尴尬程度突然爆表。
sake的流言蜚语跟我清水和真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他还是几乎可以称作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