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cb（应该是）、黑死酒刑讯（有一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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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的那个视频比三天的要短。
赤井秀一先去看了最后那段。
【“我可以走了吗？”】
看到他略微费力地起身活动僵硬的身子，听到他沙哑但冷静的声音，赤井秀一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至少、至少这场漫长的折磨结束时，他看起来并无大碍。
【“当然。”】
最后的画面中，黑发青年的视线落在镜头上方，应该是在看黑死酒，眼神中满是杀意，却不带一丝暴虐的戾气。
这副模样，赤井秀一没有在那位温和的警官身上看到过，但让他想起了sake。
sake是嫉恶如仇又冷静自持的，因义愤而出手前，就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对于“清水和真就是sake”这件事，赤井秀一终于有了一点实感。
这点实感让他拖动进度条的手更觉沉重。
祛疤手术这段镜头没有对准手术台而是对着别处，像是随手把录像机放在了一旁。
【“他止血速度很快，看来不用输血。”】
应该是在对伤口清创，赤井秀一看着穿手术服的人从镜头中走过，一趟趟将医用托盘上染血的衣物碎布和止血棉倒进角落的医疗垃圾桶。
止血速度很快，但还是用了这么多止血棉吗……
赤井秀一的记忆里，他没有见sake受过伤。那次苏格兰假死行动中sake受了重伤的事，也是前几天他才从雪莉口中听说的。
他打趣问过是不是怕疼才这么谨慎地避免受伤，sake当时笑了笑没说话。
那样竭力避免受伤的人，却避无可避地一次就遍体鳞伤。
赤井秀一脑海中浮现出清水和真右臂中枪的事，联想到想到柯南的话，立刻推断出清水和真是为了覆盖在杯户饭店受的枪伤而刻意又挨了一枪。
避免受伤，是怕伤口被发现不好解释吧。
关于清水和真与sake的念头控制不住地纷杂冒出，赤井秀一把清水和真说的意识实验、sake说的“迁怒”、黑死酒说的“恭喜”等等连起来，推理出这场刑讯是以痛苦压垮其自我意识的一种尝试。八壹中文網
迁怒……怪不得sake当时会用迁怒这个词。
但赤井秀一心中的自责并没因此减轻一分一毫。
他能分析出sake的想法：他的事只是一个由头，组织迟早会安排一场刑讯作为疼痛能否起效的尝试。
sake不是没脾气的人，几乎有仇必报。sake会杀掉刑讯过自己的人——除了琴酒，清水和真也说过被组织折腾了这么久肯定要报复回去。
当然sake也不是睚眦必报，在责任认定上可以说相当理智审慎。
以sake表现出的对他的态度，是真的没记他的仇，他甚至能想象sake挑眉说“不关你的事”的样子——迁怒是对无关者。
叹了口气，赤井秀一百感交集。
祛疤手术之后，绝大多数画面都是一成不变的禁闭室，只有特意放在镜头前的时钟在转动。
这种片段经过加速处理，赤井秀一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飞速转动的时钟上。
十四天……感官剥夺曾被cia用于刑讯。心理学家找普通人测试时，志愿者最大忍受极限不超过48小时，而且会产生各种病理心理现象。
赤井秀一无法想象要怎么熬过十四天，无光无声、一动不动、期间还要忍受伤口的痛与痒……他不时把进度条拽到最后，反复确认视频中那个黑发青年真的神智如常。
这样坚韧的意志远超常人极限，是幼年的实验体生涯磨练出的生命力吗？那会是怎样残酷黑暗的童年呢……
……
【“黑麦叛逃前，你知道他是fbi吗？”】
点了支烟，赤井秀一深深吸了一口，想借尼古丁缓解焦躁与压力。
【提高敏感度、鞭打、刀割、针刺、电击……清水和真始终一言不发，忍耐地抿紧双唇，只身体有颤抖或痉挛的生理反应，压抑不住的喘息和闷哼时有逸出。
黑死酒起初兴奋地喋喋不休，测试过各种刑具，看完种种伤痛反应，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微微抱怨：“啧，要掌握分寸，顾忌太多了，很多手段都不能用啊。”
上身已经伤痕累累的清水和真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没指望他回答，黑死酒继续常规测试，拿出几种粉末或液体扒开已经止血了的伤口洒上去：“盐的话，据说氯化钾比氯化钠更疼，疼痛感会迅速攀升。辣椒素会导致灼热感，冰碴应该反而会镇痛，但是我很喜欢这个组合。酒只有喷洒时一瞬间的刺痛，可能是会挥发……”】
赤井秀一夹着烟的手颤了颤，烟灰落在手上或许是烫了一下皮肤，但他仿佛感受不到这点些微的刺痛，僵坐着没有反应，半晌才又狠吸了口烟，只觉得这烟苦涩极了，一路从唇齿喉间苦到了心肺。
【……
清水和真的颤抖肉眼可见地剧烈起来，咬肌紧绷不肯吭声，呼吸粗重，目光漠然地落在虚空，很快恍惚失去焦距。
黑死酒把手上小心捏着的蝎子放回笼中：“蝎毒比蛇毒安全多了，这一种还不是最痛的……”
……
“不愧是在实验室长大的，很能忍啊。”黑死酒拍了拍受刑者苍白的脸颊，“服个软，我就让你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你如果敢打开我的镣铐，我就敢杀了你。”清水和真难得回了他一句，目光落在最易获取到的利器上，声音虚弱但冷冽坚定。
“我是不信你还有力气……好吧，我不敢。”黑死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语气有些惋惜，“那么又少了一些花样。”
……
“今天我快下班了，”黑死酒微微皱眉，对这个进度不太满意，抽了根烟，“当然，晚上我会记得设置不定时电击，对，睡眠剥夺，希望明天能见到一个更乖巧的你。”
清水和真蹙起眉，被烟呛到咳了两声，抽动伤口呼吸紊乱，咳嗽愈发剧烈，一时咳得停不下来，几滴生理性的眼泪盈于眼眶缀上眼睫。
黑死酒眼前一亮，翻出一些喷雾：“催泪瓦斯、辣椒素喷雾……唔，还是稀释一点，不然哭得太狠不好看。”】
赤井秀一呼吸一窒，也被岔了气的烟雾呛得咳嗽起来，指间的烟掉到地上。
明灭的烟头迟迟没有被碾灭。
……
晨光微熹，赤井秀一站在暗处的巷子里望向清水宅，觉得凉意沁骨。
清晨露重，他穿了一夜出门也没换的衬衫上有几处不起眼的洇湿水渍。
他平生第一次有如此浓重的无力感，他只能等着收网计划里以身为饵的那个人回到组织的罗网中。
那自认为责无旁贷的黑发青年，心甘情愿成为刺破组织心脏的利刃，不躲不闪迎向意欲置他于死地的实验，孤身一人，生死难料。
那是一个人的冒险与战斗，他只能等一个结果，如果有幸还能等一个信号去救援。
赤井秀一宁愿自己是那个诱饵。
可那是最擅布局的sake早早定下的计划，诱饵绝无他选。
……
昨晚把视频交给波本，赤井秀一做好了今天波本和苏格兰愤怒之下出手的准备，只要不过火，即不影响到几天后的救援，他就不打算还手。
但没有人挥拳。
等到那个“fine”之后，赤井秀一就识趣地离开了。
“fine”是sake很喜欢用的一个单词。
这很sake。
……
赤井秀一自从拿到那个新基地的坐标地址，就一刻也等不了了。
无论是朱蒂还是卡迈尔，他都没带，只带了有滑翔翼的怪盗基德。
……
诸星大：晚安
sk：晚安
赤井秀一看到新收到的这条line消息，总算能安心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