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心把从吏部侍郎那里拿回来的带有他字迹的纸张,带回府里,和李艳萍两个人,一起比对着之前搜出来的关乎于吏部尚书的“罪证”,字字对质,打算看看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线索。陈沐心本来把事情的矛头对向新吏部侍郎这里,完全也是出于一时的好奇,那天她去吏部部门打算去勘察情况,看到他一直在那里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才有心思把事情往他身上移动了一下,她是真的想要碰碰运气的,要是能猜对更好,猜不对那么她就从别的地方入手,再去想应对之策。只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步棋,还就真的走对了。“艳萍,你快来看,这里,这些字很明显,就是出自于这个吏部侍郎的手笔的……”陈沐心这么一喊,很快李艳萍也在自己手里拿着的信纸上面,发现了那个吏部侍郎的字迹。“我这上面也有他的字迹……”“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和他有关系,不过虽说我们查出来这件事和他相干系,但是,这毕竟只是我们的推测,算不得什么关键性证据吧……”陈沐心看着手里的信件,想了一想,还是觉得,就算把自己现在发现的这些东西,摆在公堂之上,最后也是极有可能被那个吏部侍郎给推脱掉的,毕竟这上面也只是表明和他字迹相仿,仅此而已,并不能直接证明那就是他写的啊。“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本来李艳萍看到自己和陈沐心从这些信件上面查出了端倪来,心里特别高兴,以为这样可以帮助尚书大人脱罪的,没想到经过陈沐心这么一讲,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把这个问题想简单了。“这件事还是需要细细定夺的情况要不这样,既然这件事皇帝还是交由太子他们来帮助查这个案子,不如我们就去找他吧,或许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呢。”
李艳萍觉得她说的这个事情,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也就点了点头,“好,那你去吧,还是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比较好。”
陈沐心应着,拿上那两个比对的信件和带有吏部侍郎字迹的纸张,一起来到了梁景衡办公的地方,陈沐心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大概跟梁景衡讲了一下。“这些就是我和艳萍的发现,太子,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我们只能推测出来那个新吏部侍郎是有问题的,但是偏生手里面的证据又不足以指向他,定他的罪,您看看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
说实话,一开始梁景衡还就真的没把自己的查案的焦点往那个新吏部侍郎身上放,只是顾着研究那些信件的来源问题了,但是经过陈沐心这么一讲,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忽略掉了什么东西。“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交给我去处理,事后我会去联系你的……”梁景衡稍微安抚了一下陈沐心以后,先让她回府去等消息,然后自己带着手底下的人马,就开始浩浩汤汤地往新吏部侍郎家冲过去了。“太子这是为何事而来?竟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梁景衡看到迎面朝自己走来的新吏部侍郎,不由得咧嘴笑笑,“也没什么,这不是你新官上任嘛,为了能更好的督促你的工作,我这个做太子的,怎么也得探探你的底细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衷心于自己现在的这个职位之上。”
说着,梁景衡一个招呼,手底下的人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开始搜查新吏部侍郎的家。看的出来这个新吏部侍郎是满肚子的火气,一看到梁景衡的动作以后,气的就想要跟他辩驳几分,但是都被他给拦下来了。一句“都是为了公事”,立刻就让他变得哑口无言,心里有苦有气,也只能硬生生地憋在自己的肚子里,释放不出来了。梁景衡正大光明地让人去书房把新吏部侍郎的笔墨拿出来验字,本来他心里就知道,这信件上面就有他的笔迹,还故作惊慌的对着新吏部侍郎那里惊呼,“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吏部侍郎,为什么这封信上面,竟然有你的笔迹,莫不是这件事从头到尾,你也有参与吧……”新吏部侍郎一听这话,立刻就要给自己做辩解,“太子明鉴,这件事可是真不关臣的事啊,臣从来没有写过那样的信,绝对不是臣写的啊……”梁景衡懒得多和他在这里费口舌,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把东西那么一比对,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先把他给抓了,然后带到了皇帝面前,打算就此给他定罪。哪想到这个新吏部侍郎不仅嘴硬,而且骨头更硬。知道了梁景衡的打算以后,他也不跟梁景衡在那里多去争辩什么,反而开始对着龙椅上面的皇帝,各种申冤,并且还试图弹劾梁景衡,说他公私不分。“皇上明查,这件事真的不是臣做的啊,臣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信件上会有臣的笔迹,这天下这么大,臣的字又不是多么有特色的,和臣写一样字迹的人,不一定没有啊……这怎么想,就单凭这么一副字,就要给臣定罪,都是不合理的啊……”皇帝闻言,抬起头看了那边的梁景衡一眼,眼底里也有几丝怪罪的意思。这件事的确是梁景衡太心急了,就凭着这么一点的证据,要说定罪,还真的是太过牵强了,他作为一国皇帝,就算心里偏向梁景衡那里,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也要全看证据的最终指向的。“皇上,臣还有话要说,臣怀疑太子就是和吏部尚书是一伙的,他现在一心要帮助尚书大人翻案,就一直努力地想要把罪名往别人身上扯,现在是臣在这里腹背受敌,搞不好改天他就又换了一个别人攻击了,当真是公私不分啊,还望皇上能够明辨是非,还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