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声讲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景衡这会子也不怎么想要看见的人,韩安成。“韩先生也在,真是巧了!”
梁景衡的眼神,在这两个人之间转悠了一会儿,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在,但是,他毕竟不是个知情人,所有的事情,只能凭借于自己的一腔推测,仅此而已。从梁景衡踏步进到张县长的家里,就一直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韩安成之间的暗潮涌动,虽说两个人明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那种感觉,却是一直萦绕在他们身边的。“张县长的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你都应该要给太子点子一个解释吧!”
这边梁景衡这个来这里兴师问罪的人还不等开口,那边韩安成就直接先入为主,替张县长开辟了一条路子。张县长闻言,立刻开始跟梁景衡各种道歉,当然这话语里,可是增添了不少给自己开脱的借口。“太子殿下,是臣一时糊涂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说着张县长就开始为那件事给自己推诿了,“您也要知道一件事情,我们这里毕竟地处边疆,很多时候人力物力,都只能供给一方百姓的安定,现在灾情又那么严重,我们根本就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管更多的人了啊……”“所以呢?所以你就把城门封锁起来,不让那些难民进来,宁可让他们被洪水给活生生的淹死,也不愿意帮助他们一下,是吗,张县长?”
梁景衡这话说的满嘴的火药味,听的旁边的张县长也是一脸的冒汗。“这件事……的确是臣的错,臣不应该只顾一方百姓安危,应该多去思量的……”说来说去,张县长的由头,都还是接着自己可以帮助城里百姓安定生活,才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对于其他的一些东西,再不多去提及。交锋来交锋去,事情也就那么得过且过过去了。梁景衡虽然知道这个张县长实在是为人可恶,做事不留情面,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他加以处置,约谈完,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让张县长以赔礼道歉为终,仅此而已。梁景衡离开的时候,本来还是满肚子的火气不知道该如何喷洒,没想到就在他马上离开县长府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旁张县长的女儿,张玉燕从一旁走了出来。当时韩安成正在后面跟着他们,送梁景衡出县长府,张玉燕直接来到了韩安成的身边,对着他各种殷切,梁景衡看到张玉燕的那个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对某些事情了然于胸,猜出来了个大概。妾有意,如此而已。梁景衡登时在脑海里就生出了一个想法,离开了县长府以后,派出去手底下的人,看准时机,把张玉燕直接给绑了。当时张玉燕正在街上游玩呢,人手也没多带,因为平日里她在城里已然张牙舞爪惯了,也没人敢欺负她,大家见了她,都恨不得登时躲起来的感觉,也着实没必要搞太多的侍从防身,也正因了这一点,梁景衡派出去的人,办事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没多时的功夫,就把张玉燕给绑走了。梁景衡当时想出来的法子,就是想给张县长下下威风,挫挫他的锐气,让他以后能记住这件事情,不要再轻易触及他的底线了。于是乎,梁景衡直接就让暗卫把绑来的张玉燕给打晕,然后悬挂在了城门之上,让所有的经过的人都可以看到她的样子。张县长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到手底下人来报,讲张玉燕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他这才知晓了个大概。他本来以为自己聪明,自己之前那般做派,很好地避重就轻,把事情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了,没想到这个梁景衡还有后手,是,当时他是没能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怎么样,但是现在,但是现在他对他的女儿这般行径,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张县长越想越生气,差点被气晕过去。这件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边人马皆为剑拔弩张,他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让自己倒下,张县长派了人出去,把张玉燕给带了回来,努力把这件事给镇压了下去,就算很多人都已然是心知肚明,但是,至少在他张县长还在位,还在这个城里管制着的时候,这些人能充当一个不知情者,也就够了。剩下的账,他要慢慢地去找梁景衡他们还。张玉燕毕竟是县长小姐,之前在这里吆五喝六惯了,周围的人都怕她,一直各种恭维,从来没有人敢在背后说她一句不好的话,也没有一个人看过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