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醋，所以姐姐可以哄哄我吗？”
说着，他整个人靠在了阮玉的肩上，“姐姐，你不能欺负我……”
“没有欺负你……”阮玉对沈肆突如其来的脆弱很不习惯。
她犹豫着在沈肆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不知道这算不算哄哄他呢？
不过，看到沈肆抽搐的肩膀，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好玩吗？”阮玉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去。
“阿玉，我错了。”沈肆拉住她，“可是，江野这样真的不行。”
“他这样，你能放心地把安安交给他吗？”
阮玉沉默了。
这件事情上，她和江野有着一样的立场：他们都想要那些施暴者付出代价。
可是，其他的事情呢？
她不得不承认，江野在这件事情上的确冲动了。
“那你想怎么办？”
——
“为什么？”江野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惩罚会是出国。
“这件事你太冲动了，先出去避避风头。”阮玉避开江野的眼神，“而且，你的性子需要磨炼。”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江野的眼神如同困兽，他不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是离开阮安。
如果知道，那么也许他会换一种方式，让那些人渣付出代价。
“江野，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阮玉的语气强硬起来，“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随时可以换人。”
江野定定地望着阮玉，声音沙哑，“那我还能回来吗？”
“能。”阮玉转开目光，不忍和他对视。
“好。”江野终于妥协了，“不过，能不能过完年再把我送出去？我想……”
“好。”
阮玉没等他说完就答应了，毕竟，他出国也不是什么着急的大事。
江野从书房出来后，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结果半路却被阮安拦住了。
“哥哥，你今天去做什么了呀？”
她虽然不知道哥哥去做了什么，但是看到大家都很着急的样子，所以猜测八成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安安不希望哥哥遇到危险。
江野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没什么。”
安安看到了江野躲闪的动作，也感受到了他的冷淡和敷衍，心里闷闷的，有点难受。
她捏了捏手心，踌躇道：“哥哥，你昨天说要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呀？”
江野愣了愣，记起来自己说过的话。
其实，他已经送出了那份礼物。
——黄毛和胖子为自己行为付出的代价就是礼物。
可是现在，他望着安安期待的眼神，只能换种说法：“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好吗？”
“明天？明天哥哥不是还要考试吗？”
“应该不用考了。”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阮玉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出去呢？
安安下意识地相信江野说的每一句话，自然也就没有细思为什么会取消考试。
“太好啦！那哥哥明天就可以在家里陪我啦！”
看着安安高兴的样子，江野神不知鬼不觉地问了句：“安安，如果我不能一直陪你玩，你还会记得我吗？”
安安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哥哥放心，安安的记性可好了！”
江野不知什么时候攥紧的双拳蓦地松开。
但下一秒，安安的话又让他紧绷起来——
“可是，哥哥不是答应了要一直陪着我吗？”
“嗯。”江野低声应了句，却罕见地避开了阮安的目光。
阮安望着江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哥哥是不喜欢自己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躲着自己呢？
不过第二天，阮安的烦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江野为她展示了迟到的礼物。
是一场人造雪。
满院的雪白让她看呆了眼。
“安安，喜欢吗？”江野站在庭院中央。
“喜欢！”安安兴奋地点了点头。
这场没那么冷的雪，是阮安见过最温暖的雪，也是她最喜欢的雪。
庭院里的少年站在一片雪白中间，这一幕让安安记了好多年。
安安不喜欢夏天。
于是，她爱上了冬天。
——
江野的出国来得很突然。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出国那天阮玉把阮安带了出去。
两个人甚至没来得及在分别前说声再见。
据说，安安回家之后看到江野不见还大哭了一场。
最后阮玉好哄歹哄才把人劝好。
安安也只好接受了哥哥出国留学是为了更好的前途。
她一直等着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