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
“没有医圣令牌,我不会给任何人看病!”
“你们居然把我打晕?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金圣柯非常愤怒,他行医一辈子,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当年,他受教于悬壶医馆,出师之时,医馆馆主定下规矩,绝不能为权贵上门看病!若真有必要,必须见到医圣令牌,才能出手。这条规矩,他遵守了一辈子,而且,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一身令牌出现。多年过去,这几乎成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小秘密。没想到,这样小的秘密,在今天却被人深挖了出来。金圣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此刻,站在金圣柯面前,江贺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说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可是自己明明是张子涛的私人医生……他有苦说不出,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的站在原地。这时候,李幕军和姜辽走了出来,一脸龇牙咧嘴地笑着。“金圣柯,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给张公子看病,你只要能治好他,你要多少钱我们给多少!你要是现在不看,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周围的人,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看着这个执拗的老头儿,就不相信他能在这样的威胁下,不屈服于他们。“想让我破戒,门儿都没有!除非我死了!”
金圣柯愤怒地吼叫着,脸上的肉都紧绷起来,下定了决心,绝不妥协!他们都没想到,金圣柯居然是一块这么难啃的骨头,一个个都震惊了。“老不死的东西!”
“找死!”
几个人纷纷骂了起来。此时,在床上的张子涛,也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们问他……到底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他到底想怎么样……”虽然声音很小,但金圣柯也听到了耳朵中。听这声音,他大概能判断出来,自己救活这个人的成功率在多少,如果自己出手,大概率是可以救活的。可是,今天他们以这种方式把自己带来,而且,在没有医圣令牌的情况下,自己也坚决不会出手。“我可以一分钱不要,但必须见到医圣令牌!”
金圣柯气势如虹地说道。因为,医圣令牌在他心目中,就是最有荣耀、最有分量的东西,像他这种等级的医生,只有医圣令牌能请得动他。因此,不管对方出什么条件,金圣柯都不会给张子涛看病,就算他已经被绑到了张子涛面前。听到这话,现场的人都惊讶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不懂变通的人呢?李幕军是把金圣柯弄来的人,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顽冥不灵!”
说完,他便看向四周,寻找宋思远。自己回来之后,就在门口的地方见了宋思远一面,还没有询问他关于医圣令牌的事。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宋思远不见了?“宋兄弟人呢?”
李幕军看向四周,却没找到他,不过,宋思远想躲也躲不掉,很快便有人喊道:“在这里呢!”
大家纷纷让开道儿,宋思远没办法,只能走了出来。“宋兄弟,怎么了?让你去朱砂镇寻找医圣令牌,情况怎么样,拿到了吗?”
李幕军问道。同时,他身后的路管家,姜辽,还有私人医生江贺亭,包括其他一些保镖,眼神都齐刷刷地看向宋思远。宋思远十分紧张,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医圣令牌……它不在悬壶医馆,所以,我没有拿到……”事到如今,再硬撑也撑不下去了,宋思远只好承认。李幕军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大声喊道:“什么?你怎么这么掉链子!人我都带来了,你告诉我医圣令牌没有拿到手?”
“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说令牌不在自己手上,我去哪里找!还有人说是张公子拿了医圣令牌,我怎么判断,要不然你去找啊!”
宋思远也不是好欺负的,本身这件事没办好,自己就十分懊恼,生气,现在又被李幕军数落,心情当然不好。所以,自己也吵了回去。见到两人吵架,姜辽从中劝架,说道:“算了,你们不要吵!总会有别的办法的!”
姜辽虽然两人的地方都没去,心里也能猜到他们这一趟都不容易,谁不想一切顺利呢?被姜辽劝说两句后,他们两个人也不再吵了。见到这种情况,在椅子上的金圣柯哈哈大笑。“你们今天,没有医生令牌,就休想让我出手!然我死比让我给你们老大看病,好像还容易一点!”
金圣柯得意地说道。“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
李幕军大怒,想要上前打金圣柯,但是,被姜辽拦了下来。“不行,不行!不能打!”
他知道,金圣柯是救张子涛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拉了下来,一时间,卧室中的情况又变得很糟糕。此刻,躺在床上的张公子,突然轻声哀嚎起来。“哎呦……哎呦……”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令人感到惊讶,他已经难受到这种程度了?“张公子,您没事吧?”
听到这声音,江贺亭连忙跑上去把脉,检查他的身体。“疼,疼啊!”
张子涛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放在脑袋上,眉头紧皱,面色痛苦。刚才,听到几人的对话,让张子涛十分愤怒,自己的手下肯定不会这么不靠谱,悬壶医馆之所以不交出医圣令牌,还妄称医圣令牌在自己手中,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治!早知道是这样,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命令宋思远,把悬壶医馆全部毁了,可是,现在去惩罚他们,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病入膏肓,刚才又动了怒,这天地下,恐怕只有我才能治好他!”
金圣柯冷冷地说道。只是听声音,他就能分析出来张公子的情况到底如何,毕竟,这种情况的病人他见到的太多了。“那你还不赶紧出手!”
姜辽急了,愤怒地站在金圣柯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