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福给侍卫使了个眼神,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包抄过去,可是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姜宁雪的鞭子狠狠打到了身子。
两人应声倒下,捂着小腹痛苦不堪。
三小姐太阴狠了,竟敢朝这个地方打……不愧是最毒妇人心啊!
姜宁雪侧头往里边看了一眼,张伯公正取了药给平儿服下,她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时候,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姜秦氏风风火火的闯进了落雪院,身后还跟了几个粗壮的婆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姜秦氏的目光从地上的三人身上扫过去,透着凉意落到了姜宁雪身上。
姜宁雪轻扬下巴颏,冷声道“哼!母亲何必如此?难道柳妈妈不是奉了母亲的命过来给我下毒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让她做这件事了!”
姜秦氏尖声厉气的呵斥,又低头剜了柳妈妈一眼。
后者抖了一下,哭嚎着求饶“没有啊,老奴可没有这么说啊……
三小姐那只是一种使人腹泻的草药罢了,并不足以致命啊!”
柳妈妈大喊,生怕自己也被姜秦氏惦记上了。
“那我没死,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
姜宁雪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阴测测的盯着她那张乱说话的嘴。
“宁雪!这里可是镇国公府!你怎么可以私自动刑惩罚下人!”
姜秦氏撑起当家主母的派头数落着姜宁雪,看上去倒是威严端庄。
姜宁雪哼笑道“母亲这么说了,看来女儿不做些事情还有些对不起这个罪名呢!”
话落,她麻利的从头上拔下簪子,朝着柳妈妈就狠狠地刺了过去。
尖锐的簪子顶端划过柳妈妈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有鲜血溢出,不一会儿就淌湿了地面。
完事以后,姜宁雪似乎还觉得有些不过瘾,一把抓起簪子就塞进柳妈妈的嘴里搅动。
她倒是好狠的心啊!竟想要她们的命!
看平儿的症状,这药量是下的足足的,若不是她封住了平儿的筋脉,恐怕早就渗透了全身。
到时候她们因为疼痛难忍咬到了舌头,失血过多还不是要任由柳妈妈摆布?
想到这儿,姜宁雪下手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柳妈妈痛到面容扭曲也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扑腾着翻着白眼,场面一度很血腥。
“姜宁雪!这里是镇国公府不是你胡乱撒野的地方!”
姜秦氏冷声呵斥道,柳妈妈是她的人,姜宁雪也太过分了!
听此,姜宁雪随手把带血的簪子扔到地上,轻飘飘地拍了拍双手。
莞尔轻笑“母亲,明明是这刁奴妄想暗杀镇国公府的嫡女,怎么又成女儿的不是了?”
姜秦氏气的咬牙,可偏偏她身份在那,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小丫头置气吧!
“三小姐!当着夫人的面儿你也敢动手!未免也太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
姜秦氏身后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指着姜宁雪呵斥。
她是姜秦氏最贴心的嬷嬷,名叫秀荷,暗中替姜秦氏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姜宁雪美眸一眯,丝丝冷气就朝着她涌了过去,仿佛是一条条透明的毒蛇,顺着空气爬进秀荷身上。
秀荷缩起肩膀,讪讪的退到了姜秦氏背后,精明的三吊眼不服气地瞪着姜宁雪。
正巧,张伯公给平儿用了药后,抱着自己的药箱子垂头走了出来。
“三小姐,已经没事了。”
张伯公眼观鼻鼻观嘴,愣是没去看柳妈妈一眼。
三小姐毕竟是嫡女,主母再怎么厉害也是妾室升上去的。
这个买卖不划算!
“快,张伯公快给柳妈妈看看。”
姜秦氏惊喜的开口,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柳妈妈。
这……
张伯公有些犹豫,先后看了几人好几眼,就听到秀荷在旁边阴森森地开了口。
“张大夫莫不是忘了,你的妻子孩子可都是夫人资助养着呢……”
张伯公愣了一下,认命的朝着柳妈妈过去。
她说得不错,自己虽然在镇国公府当差,但是月钱却不够养活一家老小,尤其是孩子又生了病……
还靠着姜秦氏每个月三两银子来抓药呢!
“我看谁敢!”
姜宁雪厉喝一声,挥着鞭子就甩到了柳妈妈身旁的空地上,吓得张伯公瞬间脸色苍白。
他就是个普通大夫,啥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匆忙摆了摆手,张伯公就逃出了落雪院,反正他是不敢去忤逆三小姐,想必国公爷也不会为了个老妈子出头。
罢了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眼看着大夫从自己面前逃走,姜秦氏气的脸都涨红了。
“你就是想看着她死了对吗?”
姜秦氏低吼一声,一脸屈辱的瞪着姜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