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双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晚上九点二十一分。
哎,宋临风还没把小彻给她送回来。
不知道他带小彻干嘛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有些不放心,再次拨通了宋临风手机。
她四点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接到小彻没有,他说接到了。
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所以会晚点回来。
宋临风这个人虽然毒舌傲娇自恋臭美,但对小孩子是很有耐心的,所以她也就放心的让他带小彻不知道去哪了。
可眼下,她不知怎么的,有些担心。
手机还是嘟嘟响着,就在她以为没人接的时候,那边突地被接通。
“喂,疯婆子啊,干嘛呢。”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九点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她问。
话才落下,就听到敲门声。
“老妈,快开门,我们回来了啦。”
南宫无双这才从旧沙发上站起,三步作俩的去开门。
“你们怎么那么晚……”
视线一触及南宫彻脸上的红肿时,南宫无双拧起了皱眉。
“小彻,你的脸怎么回事?”
“哎呀老妈这不重要啦,快进来,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回来哦。”
南宫彻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厅,献宝地从手上抱着的大纸袋里拿出各种炸鸡。
“宋临风?”
南宫无双望向跟在他们身后的宋临风,无声地询问着。
等会再说吧。
他给了她一个眼神,径自坐下矮桌边的坐垫上,和南宫彻拆着纸盒。
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南宫无双只好先按捺住,坐在南宫彻身边,摸了摸他脸上的红肿。
“痛吗?”
“不痛不痛。”
南宫彻笑得非常开心,“我爸爸带我去医院看了,医生伯伯说只是肿了点,擦点药就会好。”
“爸爸?”
这个陌生的字眼让南宫无双不可思议地叫了声,“你哪来的爸爸?”
“大哥哥呀。”
南宫彻往宋临风的方向指了指,而宋临风有些心虚,不敢正视她询问的目光。
南宫无双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彻你没发烧吧,好端端的喊他爸干嘛,图他帅还是图他腿长啊。”
南宫彻扁了扁红润的小嘴儿,“老妈呀,我一个小时前才认了大哥哥当干爸爸,不叫他爸爸叫他什么哦?”
这剧情怎么发展得这么快。
她不过是今天没去接他而已,怎么干爸爸都认上了?
目光又盯向了宋临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宋临风讪讪地放下手中香脆的炸鸡。
眼神一个示意,示意她出去楼上的天台说话。
“小彻你先吃着,我到楼下给你买瓶啤酒,吃炸鸡不配啤酒怎么行嘛。”
“好呀,那也给我买一瓶可乐可以不,我们家冰箱里全是果汁。”
“当然可以。”
南宫彻和在那些炸鸡奋斗。
宋临风和南宫无双一前一后地走出屋子。
他们循着楼梯,走上了楼顶的天台。
站得高,黑夜似乎低了些,就连那轮金黄的月亮似乎也可以伸手可触。
天台的风比较大,就着黑夜,有一股特别的诗意。
飞机从远远的那边在他们的头顶上轰鸣而过,飞入云层。
“说吧。”
靠在栏杆处,南宫无双认真地问他,“他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临风从裤袋里拿出香烟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着,他深深地吸了口,吐出。
浊白的烟雾迷蒙了他深沉的脸色。
他似乎酝酿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
“小彻在幼儿园和别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