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儿,带着他们出去修整。天阴殿,只需我和老表、九兽、独鈤共在即可。你在这,他‘骚’劲没完没了!”
感觉到景晶共在,受了拘束的离骚,必定一言三马屁,讲话做事的效率大打折扣,景桓一言把景晶、栾小玉、八师“请”了出去。灵化独鈤要留,是因为纹炼之道,他是大师。九兽要留,是因为需要它们阵八方镇气。离骚要留,是因为这个能够创出技法的家伙,的确让他感觉比之不上。“好了,别骚了,说人话做人事。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试下拍马腿的感觉。”
感受到景晶她们已经完全离开了天阴殿,景桓对着离骚狠语到。“嘿嘿...”受了景桓“威胁”的离骚,黄牙一露、挠头一笑,又是一个隔息之罩附加,接过龙牌,仔细端详了起来。万事动嘴,简单;真正动手,难办。“咦...啧啧...不对...不对...”龙牌上手,来回掂量、各种手法试探,离骚意外、惊奇、想不通的神色不一而足。龙牌黑黝,分量很轻。其上坑坑洼洼,一条扭扭捏捏,有龙之形却给人无龙之感的“龙”盘在表,就是龙牌的阵纹,让人怪异又很轻易模仿而纹出。龙牌,好像就是一个婴儿,利用黑耀石,随随便便敲打而出的丑陋牌子而已。这种货色,任一个器徒,都能炼出比其好看无数倍的龙牌。灵化独鈤利用同样的黑曜石,打造出的龙牌形似,但是却没有那种拙神,根本无法锁住景桓打入的天道之气。这就是灵华独鈤打造出的龙牌,丝毫不差、看形如真、其能却假的疑惑。“嗡!”
一块黑曜石,随着离骚随手一炼,丑得逼真,但却是丑龙有威而无拙感。这,就是离骚自己所说的太过精致、不够粗糙的论断。“这审美观,就是反人类的。那么丑的东西,是个人都会无意识的,想要把它弄成丑也美意。这个炼牌的家伙,心路不正常。其次,材料不对,用一个丑貌,就把我们带上了歪路,忽略了根本,一歪再歪。如我所料不错,这龙牌的材质,其实是天门石!而造牌之法,根本不是炼,而是刻!需要你这个能拒天道之气的家伙,自己以天道之气为针凿刻成鬼貌的‘龙’,才能锁住天道之气。做到真正的,假却是真!”
皱而似明、明却有惑的许久之后,离骚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人求美,丑也要有美意。可以灌以时尚之名,而独行其道,表示眼界非凡。这,说的过去。龙牌材质是天门石,的确很占得住脚,有些道理。但是,你确定,这黑黝黝、丑不拉几,看似黑曜石的龙牌材质,真的是天门石?”
景桓对着离骚的最终解答,既觉得合理,又有些不赞同。合理的,是一种大众的审美观,觉得有道理的是,唯有天门石,才有能够锁住天道之气之能。烙纹之法,也的确才能解释这炼不锁气之说。而不赞同的,是黑曜石炼成的龙牌,其实其根本材质,是天门石的解释。身为天门之主,天门石他早就接触过,后面更是移天门,借天门大阵辅战纹天。若论天门石的功用,修纹界内,除了李师兄这个上代天门之主,也许就是他对天门和天门石,最为了解。天门石,晶莹剔透,如同上苍雕琢、蕴养之宝,历来都是至白无暇,有如玉出的圣洁,又岂能会是如此黑黝丑陋?“墨纹光明,坏却是好。随主万征,下界有百,我所见过的各界天门,俱都是金色耀眼。但是,我从未见过白净无暇的天门。你,见过修纹界,真正的天门吗?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声事实的阐述还有反问,让得景桓一个惊诧。离骚所说的,的确是事实,墨纹光明甲,暗至极而光,看似好人,可能就是坏人呢。而且,他虽是本代天门之主,的确也没见过真正的天门本相。修纹界的天门之色,色不同别界,会不会跟那个人圣和祖龙有关?甚至是,天门是人圣弄出的天门,而龙城则是祖龙弄出的呢?疑惑一闪而过,景桓心中有所猜疑,但却不能说出。他害怕,太一、魔罗、榛仁,压不垮纹天众人,但是一个人圣和祖龙,就把离骚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吓到。“小暮、八龙!”
在景桓一个奇怪的对着九兽眼睛一眨,提醒它们不要透露它们同意的猜想之后,景桓话语到:“的确,万般猜疑,还不如一试明了!”
如是说着,在离骚以为景桓给九兽加强阵力的错解之下,景桓听从了离骚的猜想,开始要解开龙牌的秘密了。“天门石!”
勾天引力,凝无形的天道之气成针,如同精血化针烙纹的准备,丝毫不生疏。景桓,一语而出。“砰!”
头颅大小,在九龙神鼎之中,精炼很多次,祛除杂物侵染的天门石,如玉掉出。“咚...咚...咚咚...”灵气凝锤,天道之气为针,以天门石凿刻龙牌,景桓很认真。“卧槽,果然,黑了!”
离骚的一声惊叫,让得九兽怒目,连得灵华独鈤都有点忍不住出手,给他来点药种之力,把他晕翻。凿刻如炼,只是概念和手法不同。他的这一惊一乍,会影响到景桓的发挥的。“嘘!”
看着九兽和灵华独鈤的作态,离骚有些讪讪。这,也不能怪他。千年在海,没有酒楼潇洒,没有入世吹牛装逼。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之中,在猜测得以验证的时候,高兴而出。所以,所有的成功,都离不开孜孜不倦的努力。景桓,没有去怪罪离骚的惊炸,差点让得他失神、失败的恼怒。而是继续认真,再行他的天道之气为针、灵气为锤的凿刻之法。一锤变暗,三锤变黑。天道之气与天门石的结合,竟然真的变成黑曜石般的黑黝。离骚的一惊一乍,让得他的神惊手歪,竟然在一惊之后,针气不凝,窟窿在石。不轻易间,假最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