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选择,你没有痛楚的被吞噬,你自行把你的丹精和龙鹰灵核剥离。第二个选择,你非常痛苦的被迫剥离,然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奉上丹精,哀求被我吞噬!”
即便看不惯,在能够掌控大局之时,魔影对他赤裸裸的逼迫。但是,等到他像看蝼蚁一样,看着血魔之主的时候,景桓也是压抑不住心中的这种恶态。要在言语之上,也要得到一种惊惧和臣服的满足感。“有什么不一样吗?”
血刹老祖,也许是化身为魔,成为魔主太久了,竟然在这种致命的情况下,习惯性的直肠而出。从这一点上看来,景桓已经明白,为何它前身为人,带人执念成兽,成为褐地海第一个出现的霸主之后。却会被森罗王尊,死死拿捏住的原因了。因为,它有时会不分场合和情势的,忍不住一语而快的,向对方表达自己真实的意图。之后,明白过来的它,才想要用谎言去遮盖,却在最后变成谎不能遮。说人话,就是想瞒敌而骗人,结果把假当真,之后假不能圆,活在自己的假设里,永不能真实。景桓的一个绕弯之问,就炸出了,成为血魔之主的它,现在到底还剩脑髓几两。否则,它也不会把自己的一手好牌,生生打烂。“当然不一样。选择一,你死得很舒服。选择二,你死得非常不舒服!”
大战之后,难得的闲暇,难得碰见这样一个主,景桓要以消遣来缓解一下之前的悲痛。所以,他有恶趣味,但又赤裸裸的讲明。但又在这赤裸裸之中,给血魔之主,留下一个可能的选择。如果是,换做以前,他没有这种耐心,必定是循着“先杀后不乱”的意志,一掌崩了再说。“我...我,我想选第三!”
人,你说他傻的时候,其实他比你聪明。你说他聪明的时候,却又是非常之憨傻。魔主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在景桓的一激之下,它竟然领会到了景桓的意思,做出了可能保命的选择。“我自熄血魔丹蛊,放龙鹰灵核自由。求主人,不险噬我。我愿起血刹蛊变,让得血刹八身再合,入纹主麾下,做最忠心的奴仆!”
三言两语,简洁明了。景桓所觉得不过几俩脑髓的血魔之主,竟是只用了两三句话,简明扼了的,完美附喝景桓的要求。同时,又把景桓强行吞噬他会有危险,他的功用,两三语尽明。给自己留下,一种谈判的可能。“血刹蛊变?”
“血刹门两密,一密灵界尽知,是为血刹九变。一密,是血刹至密,从不示人。听说,灵界最后的人圣,就是出自血刹门!”
听着景桓的疑问,胖胖的龙鹰魔主,邀好的说出。只不过,看着景桓一听到“人圣”的生冷,他就识趣的屏蔽掉,往另外一个方向,介绍血刹门的强悍。“血刹九变,一变九身。杀不尽,则万年不安。这,是血刹门,能够在祖碑林得一碑,成为三十祖门之称的缘由。而血刹蛊变,则是支撑血刹门永不落三十祖门之实的根本。因为,血刹蛊变,能够蛊人、蛊兽,甚至是蛊植成万千分身。如果天谕不斩,灵界人域,不知道有多少门派,甚至是祖门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如兽而使,早被血刹门暗中掣肘!只可惜,我被胁势而战,陨落在修纹之后,才领悟了血刹蛊变的一些真谛。成为了,整个偌大褐地海,唯二的双雄主之一。这,真是时势不仁,命运不公啊!”
一声落寞的感叹,让得血魔之主那种,势恨我生,生不逢时的幽怨,弥漫而出。照它而言,如果不是形势所逼,而且是在灵界的时候,就已经领悟了血刹蛊变。灵界,还有谁能够胁迫他大战?回想着,入血海之后,所感受的魔主之能。还有龙巢之内,魔影匪夷所思的能力,与魔主制控血海的能力,从本质上来说,有些相似。景桓心中不由相信,天门始祖,这个自称人圣的家伙。真的可能,就是血刹老祖口中的门内人圣。不然,也不会能够蛊植而龙,逼迫着小九自爆。但是,为何既然同出一门,又有蛊变之能,却又在湖心亭内,打生打死,毫不留情呢?景桓,对于血刹老祖的兴趣越来越浓,一语向他肯定了魔影的身份。“湖心亭内,逼着你和龙鹰灵核共敌的那个家伙,就是上代的人圣!万年蛰伏,为正人域,却是被魔化。这,是他挣扎而明之际,一而再再而三之后,自己和我说的!”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
一听景桓的话语,血刹老祖的龙鹰胖影,竟然是失态的,抱头痛吼的打滚。在一滚一吼之间,血刹之气和龙鹰之气,不断来回相互交替而出,好似要崩溃一般,大斥回驳景桓的言语。“不可能!灵界三域,魔域大帝、人域星主、妖域妖神,只不过是灵域三主,以域主之名,领域榜。有星主之境,达到域主级别的我们,都有机会挑战争锋。域榜之上,只有三圣碑,记人圣、魔圣、妖圣三名。大智大光的血刹摩罗圣主,为正人域,刚强不阿。硬生生把灵界犁了一遍,才让得人域大一统,与魔域、妖域,共霸灵界万域。是人域共圣,是千万年来,人域出现的最强大圣祖。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血魔之主口中的摩罗圣祖这个人圣,就像一个图腾一般,不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