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继续!”
对于景桓的阐述,那个缥缈出声的墨乔,依然未现身,只是带着期待的赞叹而出。她,在等待着景桓的继续分析,认真的替修罗星主考教于他,考验他值不值得她交出天谕的这又一个本体。“自离骚处,知道你是灵界内,他所见过的最强大的神纹师。神纹师的高度,到底是如何,现在的我不知道。即便现在我的,也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纹师。但是,有人和我说过,纹修之道,归根结底在于控:控己、控气、控纹。而纹师,则是念控纹,纹控气,气控己,最后纹控天地。每一个纹修,都有自己的纹之气息。而纹师的纹气,因为以意念、灵识驱动灵气成纹,无论你如何掩饰,你都无法更改你的灵识气息。身为器种、药种、战种三大纹种里的战种之人,现在的我,控纹勉勉强想,纹控不可能。但是,我有器种、药种这两类纹师,所无法比拟的战气敏感度和无所畏惧的战意。无论,你如何能‘醉’我心神,甚至让我神不控身。但是,我的‘醉神’,能够在你对纹战之中杀意的刺激下,让我欲战而清。更何况,我还拥有逆转纹,还有天面这个防止夺神的利器。我的‘神醉’,其实早已不醉,所有的‘醉’不过是一种配合的演出。刚才的‘你’,纹缚于我,要以纹夺傀我的战纹的那种迫不及待,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在我的战种之地,三千逆纹做核,加上天面防神,是神也要给我盘着。用我的灵念,念驱逆纹把战种成你纹缚的气息,配合你的演出,又有什么不可能?”
景桓长言而出,把自己对纹师的理解,还有自己如何摆脱墨乔的“醉神”,洋洋洒洒的讲出。一股自信的“是神也得我盘着”的自信,与那人无异,让得看不见的墨乔,一个颤动,让景桓隐约猜出了她的位置。“看来,告诉你的那个人,的确得了纹师的精髓。如果,不是受桎于修纹,他会是一个很强大的纹师,有机会达到我的程度。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依然还能完全确定,她不是我。或者是,你在博?就像你口中的‘老混蛋’,赌一把,打了再说。大不了,后面各种解释?”
一声咬牙切齿的怀念和恶恨,再度缥缈而出。看来,墨乔没少在修罗星主这个“钢铁直男”的手中,吃瘪过很多次“弄巧成拙”的亏。却最后,又沦落在他“有理有据”的逻辑解释之中。虽然,自赞询开始,就已经表明了景桓不会在这十方天地之中,有性命之忧。但是,按照墨乔现在的念和恨,以“你在博”的反问,加上那一个颤动来看,他的表现和当初修罗星主,有异曲同工之处。如果,不能有理有据的把她最后的疑问熄灭,他怎么着,也要吃点“负债子承,被发泄”的苦头。“不!我不是在赌,答案,我已经在刚才的话语里跟你说清楚了,是你忽略了。”
景桓言语凿凿,他话不说死的“坑”,终于能服人的填了。感觉终于把别人的思路,拉到自己这边,景桓更是自信的反驳,又是据理而明。“朱梅解禁,灭了黄部森罗血军,血棺之息,我懂。绿海之战,再灭绿部森罗血军,习惯之息,我懂。朱梅山内,朱棺之前,景森儿破海威胁,欲只留我三日之命,我战种也曾感息。下海而入,面对墨乔卫之影,我也历过‘醉神’,看见了墨纹光明甲。战火成纹,抵抗鹰戾风啸之时,我的确分不出来。但是,在‘你’唤抚天谕,纹缚于我,逆纹逆出本息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其中的血气,与森罗王尊那个贱人一样的血之气息。天谕不会离我而去,逆息有杂。我就知道,墨棺被夺身的血棺人侵染。你,是离骚四人石棺之谋之后,被真切找到的四禁之一。你在借助同样被禁的墨乔卫,辛苦的抵挡着,同样被你们困住的血棺人的侵染。让得他们也无法出去,只能互相较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绞杀。否则,墨乔卫不会是影出,最至少也是傀儡。作为布防、考验的墨海,也不会我未完全破了墨海考验的情况下,直接把我拉入这墨绿天地的伪星殿之中。既然已知事伪,替你一扇,扇出你的恶气,何来‘赌’之一说?”
景桓一声反问,在等了许久的沉静之后,这伪星殿才开始出现了变化。原本作为纹缚之柱的墨梅绿树,变成了一柱银梅树,树上二百五十朵以墨纹而成的墨色梅花苞,散发着一股股修罗的气息。抚琴的身影又再度出现在景桓的面前,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是像刚踏入这十方天地一般的姿态,对树而立,对琴和人面对面站立。“好牛逼,以为自己已经清醒,其实还是‘醉’在其中!”
景桓看着这样的景象,冷汗直冒。神纹师的能力,果然是深不可揣度。怪不得,离骚说起墨乔的时候,有些敬佩。完全没有,说到离无双以及朱扬妖妖之时,那种吹牛打屁的肆无忌惮。也幸好,他之前的做法和解释,很到位。不然,他现在就真的是被纹缚在墨梅树上,被吊打着。景桓,现在感觉到脸上一股刺辣辣的滚烫。他刚才所有深度有理的,关于纹师的专业知识解释,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种贻笑大方、坐井观天的自以为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在你这个境界的时候,对于纹师,没你那么深的领悟。夺剑一激,战种,就能够在你一怒之下怒起出纹,和器一心,是真正的天谕之主。你,很了不起。”
“咚!”
一声琴音,一声赞叹,真实于心和耳,更是在眼。景桓的那种真亦假的不确定,终于现实不恍惚了。你和他一样,有自信,也会狡辩。“答应我,以后,有自信就行了。不要为了辩而谎,为了谎而圆,为了圆而失望。”
一声痛感心头的劝慰,让得景桓感觉到墨乔,那心中的怀念与痛楚。真的,太真切了。修罗五后,一尊四禁,尊是敌,四禁是友。虽然,他只真实的接触过了魔女般的朱扬妖妖,还有怨妇般的景森儿,之后才到了墨乔。但是,他感觉墨乔会是四禁里面,对他最好的一个。给人的感觉,会是前世那种贤良淑德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