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严忠和严朔赶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余氏顿时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儿。叫她平时收敛点,这回好了。自己惹出了事端还要牵连我,严忠瞪了余氏一眼。“父亲。”
哼,严老爷子冷哼一声,“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妻室干的好事!”
严老爷子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账簿。严忠拂袖弯腰捡起,翻了几页,哆嗦的将账簿合上。“是孩儿管教不严,父亲怎么罚,孩儿绝无怨言。”
“自己的妻室都管教不好,我留你何用!这样吧,小五,你来说!”
严忠抬眼,发现老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小姑娘,对于严卿卿,严忠倒是没见过几面,不过却经常听余氏念叨,这个小废物,什么都不会,性子更是软弱无用。严忠顿时放了心,没说话,算是允诺了。严卿卿抬眼,看到自己所谓的大哥远远站在一边,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或者换个说法,挨罚的人似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严卿卿松了口气,那就好办了。“那就按祖父之前的意思来吧,小五没什么意见,不过……子宸他身子骨熬过这么多年的虐待,实属不易……小五哪怕心里再不满,毕竟也是我大伯母,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说对吧?大伯母?”
严卿卿蹲下身子,伸手扶着余氏的手,余氏缓缓抬起头,却一下看到严卿卿的眸子,她虽笑着,但眼神里的冰冷却是藏不住的,余氏活这么久,别说在十几岁孩童的脸上,哪怕是一些成人的脸上都不曾见过这么令人心生惧意的表情,仿佛下一秒严卿卿就能拿着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一般。她是谁?严卿卿?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余氏不可控制的发着抖,一把推开严卿卿。祸害。她是祸害。“你……你个妖精……你是祸害……你是……我娘说了……你是祸害!”
余氏凌乱的头发随着她的身子起伏飘动,像是失了神智,她腾一下起来就扑向被她推开的严卿卿,双手狠狠扼住了严卿卿的脖子。严卿卿没躲,不然仅凭一个妇女也想治她于死地?她上一世那可是帝都赫赫有名的杀手。不过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身子一下不受控制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估计原身前世被害的太惨了,所以严卿卿并不在意。“孽障!”
余氏越掐越紧,不论身后有多少人拽着她她似乎毫无知觉,一心只想掐死严卿卿。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最终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严卿卿只觉得嗓子又痛又痒,完全说不出来话。这时春雨端着水盆进来了,“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见严卿卿不说话,春雨急得哭了起来,严卿卿抬手,指了指嗓子,又摆了摆手。“哦对,大少爷说你醒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春雨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严卿卿。严卿卿拿过瓷瓶,打开塞子闻了一下,淡淡的薄荷味儿,“大少爷还说,您醒了就服一颗下去。”
严卿卿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将瓷瓶里的丸倒出来一颗,居然是茶色的,还有点透明。严卿卿含进嘴里,这不就是咽喉片的味儿吗!她低头看着瓷瓶半天,哑着声音说“大伯母,在何处?”
春雨一听,连忙道“余氏被家主禁足在侧府,除了下人送吃食以外,别人不得靠近,奴婢听说,余氏似乎是疯了,嚷嚷了一晚上,什么妖孽什么鬼的。”
严卿卿点点头,吃过饭,她打算再去次家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