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朝老皇帝刚坐定,就有奏报:“太昌学院院长太正求见陛下!”
百官听了窃窃私语,老皇帝就道:“宣!”
然后在在百官众目睽睽之下,太正来了一个大夏版的负荆请罪,只见太正身穿平民布衣,散发无礼冠,双手奉上一把训尺入殿,到了殿中就跪拜道:“罪臣太正,求陛下降罪!”
太正的行为让众人大出意料,虽然大家不知道太正为何到了这,但是太正怎么会请罪?老皇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对于这太祖皇帝老师家族还得有礼数,就马上站起道:“太正,请起,请起,你何罪之有?”
太正仍然跪着道:“启禀陛下,罪臣有三罪,罪一,愧对太祖皇帝的遗训,罪二,为死去的北贼念经超度,罪三,临阵脱逃。”
众人不解,老皇帝也不解道:“这.....何解?”
文正就一一解释道:“正如封侯殿士所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罪臣将太昌山作为太祖皇帝对家祖封赐而忘圣恩,只思自己私利而负国恩,曾阻拦马虎和封殿士上山抗敌,所幸马将军和封殿士点醒微臣才免酿大祸!此是为罪一。”
百官听了这太正一通话,怎么和之前高吉和蓝方说的不一样呢?尤其那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在众人脑海里久久回味,高吉听了有些失措,而老皇帝听了无意的憋了一眼高吉,这小子这两天少不得带人弹劾马虎和封侯。太子和四王子听的封侯封殿士这名字也是心中一跳。鸠良志本就不喜封侯,这封侯虽然没和自己见面但是就成了自己的克星仇人,你现在这模样又帮他们说好话,他想了想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认为这太正多半是被俘虏后又放回来的就讥笑道:“太正院长,你刚说为北贼念经超度和临阵脱逃,是不是你临阵逃跑被北贼俘虏后,为他们念经超度才放你回来的?”
文武百官一听顿觉得合理,不然你看太正怎么会如此模样,老皇帝听了脸色顿时不好。太正不屑与之说话,太正只对陛下道:“当日马虎将军和封殿士伏击漠北先锋五万精锐,漠北可汗呐曼的二子呐克被射伤,次日酣战一日令北贼不能进一步,夜间北贼跳起篝火会,幸被封殿士发现北贼又是要夜袭的诡计,于是设伏当夜将前来夜袭的漠北武宗拉泰的堂弟拉尔巴和众武者高手全数击杀,因此为拖延时日,封殿士和马虎将军让我为那拉尔巴念经超度一日,微臣就照做了,请陛下责罚。”
众人一听,这虽然有违原则,但是人家却是为了帝国,并无本质的错误,鸠良志一听就缩了回去。众人也不好再猜测,要再猜错了就丢大脸了。老皇帝就问道:“太正,那你说的临时脱逃又是怎么回事?”
太正道:“是微臣没有跟马虎将军和封殿士前去杀敌,而回了京都!”
老皇帝很是感叹道:“你能做到如此,你又有何罪之有,朕恕你无罪。”
得到老皇帝的话太正心中总算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老皇帝就道:“你不仅无罪还有功,这次北贼烧了你的太昌学院,等击退北贼后朕给你重建。”
太正是个不会说谎的君子就回道:“这学院倒不是北贼烧的,而是封殿士烧的,也是微臣同意了的。”
有些之前坦克封侯和马虎的当即就要跳起来,侯成道:“为何你们自己要烧太昌学院?”
太正就解释道:“第一次是北贼贼将狄秋派汗卫军来攻山,被我们大夏将士拼死抵住,于是那狄秋恼羞成怒就放火烧太昌山,不过封殿士早有防火之法,而火势大部分只烧到山腰以下,那狄秋以为我们被烧死了,在山谷中命人清理官道时,就被马虎和封殿士伏击落石乱箭射死!”
秦安心道难怪那日的只见烟不见火,侯成就不明白了道:“那贼将已死,为何后来又放火烧山?”
太正回忆道:“本来北贼正面进攻,我大夏将士拼死一战还能守住,不想第二天那漠北武宗拉泰带武者高手,从侧面山道偷袭,我大夏将士都是普通将士那抵挡的住,死伤无数,山顶太昌学院被北贼攻占,马虎将军也受重伤,封殿士带领大家退守四百亭和五百亭,许多被俘的将士不愿投降被北贼砍了头!”
太正这时也说的有些哽咽,众人不由的想到那时的情景,文正又道:“本来大家都以为只有战死了,封殿士又想出了火烧太昌山的拼死一战之计,封殿士说就是死要要拉一个垫背的北贼。”
武官们不觉得热血澎湃。文正就道:“当夜封殿士亲自带敢死队摸过山坡放火,乘乱杀敌救出不少将士,我的几个学子为了抢出书院的书籍也参加敢死队,其中几个学子也死于此役!是我对不起他们啊!”
文正说罢忍不住大哭起来!众人无不感动。这时四王子就问道:“太正院长,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也是众人的疑问,太正道:“当夜,我们救出被俘的将士后,封殿士就带我们从南面下悬崖突围,钻进了南面山林,直到后来遇上官军!”
“什么?你们是突围出来的?”
秦安不由的一喊,秦安也不顾形象了走到文正身旁道:“你是说那封侯和马虎带领你们突围出来了?”
文正道:“是的,只可惜我们上山的四千多将士,最后突围出来只有不到一千二百人了!”
太正做为文官不太了解其中的意义,而作为武将的秦安和侯成的眼睛就大了起来,太子和四王子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侯成又问道:“太正院长,你们坚守了七日杀敌多少?”
太正道:“确切不知道,大约杀死一万五左右北贼吧,”侯成就大声道:“恭喜陛下,我大夏又出一位军神啦,破贼有望!”
这时太子和四王子居然一起也跟着附和,而高吉和鸠良志却心中不是滋味。老皇帝心情好了些就问道:“那封侯现在何处?”
太正道:“马将军和封殿士都跟夏帅去了任阳城!”
“任阳城?夏帅?夏弘盛?”
秦安就问道,太正道:“正是!”
老皇帝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一切不都是这夏弘盛失守金阳州大营搞出来的,他就怒道:“夏弘盛,他怎么去了任阳城?他还有脸活着?”
太正就回道:“回禀陛下,那日我们遇到夏帅的兵马正准备去和秦尚元帅会合,当夜我看到夏元帅和封殿士谈了话,第二日夏元帅就让大队去了昌平城,只带了三千人和马虎将军所部说是去任阳城。”
众人不解,鸠良志以为抓住了把柄就故意道:“真是临阵脱逃,秦尚元帅在昌东城血战,而那封侯却往南跑,难道南面有北贼吗?”
南面?鸠良志的话让秦安脑袋一转就隐约猜到,侯成见秦安脸色就知道他猜到了什么就问道:“秦帅,你可猜到了他们为何去任阳城?”
老皇帝也望过来,秦安思虑了一下就不确定的道:“任阳城离金阳河不远,如我所料不差,或是他们要走水路奇袭金阳洲大营?断北贼后路?使北贼不能全力进攻京都,只是他们只有四千兵马,现在又是冬季西北风,就算去了金阳洲大营也要七八天。”
“如真是奇袭金阳洲大营是条妙计,只是太过凶险了!夏帅或是想以身报国才选了此计,只是他怎么把封殿士也带去...。”
老皇帝听了脸色不好,侯成忽然发现自己说多了马上打住。是啊,夏弘盛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室的脸面,侯成想到也心中叹息,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天才,不要被夏弘盛又带进坑里去了。高吉和鸠良志听了此计凶险巴不得封侯这次就死在金阳州,而秦安却总感觉封侯还有什么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