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城外,夏友德注视着武州城垮塌的城墙缺口露出笑意,昨夜他佯攻暗中挖了墙角埋了火炮炮弹果然炸塌了城墙,朝廷人马士气大振,只是真武门防守严密很快挡住了决口,所以夏友德就等到现在白天要一举破城,不想这时夏友德就得到了李凌吞并定州军北上的消息,夏友德大骂道:“卢勇这反复小人,亏我如此信任他!”
而他不知道卢勇还被李凌软禁在咸河牢内,卢勇虽有些才能,李凌也相信其能为了自己父亲报仇可以奋力杀敌,但是对于背叛过一次自己的人,李凌不会轻易再相信,何况卢勇的勇武李凌有的是人替代,李凌培养的军校学员才是自己未来的希望,李凌没必要让卢勇再出现在这历史的舞台。夏友德就要收兵转向定州和李凌决一生死,他还不知道秦家都投奔了玉门村,好在夏元兴极力劝阻道:“陛下,武州城城墙已塌,此时不灭了真武门,下次可就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夏友德才稍微冷静下来,他随即把怒气发到武州城上,真武门众人也知道生死存亡,真武门门主现在的武王亲自武阳带着两位武宗武雄武斗等众武者在缺口督战。夏友德虽然厉害在这密集的防线也施展不开,朝廷人马顿时前进不得,然而这时夏友德瞧了却是一挥手,暗藏的六台大神弩随即瞄准缺口真武门武者防线射去。武雄心中警兆猛起,他本能推开身旁的武阳,然后他就见到两支大弩箭朝自己飞来,他随手抓起一个卫士到身前将外气释放的极至,只是这大神弩的威力是一般弩车的两三倍,就是李凌也难以抵挡,顿时武雄和卫士都被射穿,弩箭余势未减擦过武阳手臂还射死了后面几个士兵,而这样的大神弩有五台,而且这弩箭准头又是极准,只见严密的真武门防线倒下了几排人,真武门众人看见那洞穿数人的弩箭也是心中胆寒,武阳看见奄奄一息的武雄坐在地上心中一悲,武阳也发现那了那退出来的大神弩大呼道:“那!床弩给我射!”
然而城头守军朝着朝廷的大神弩射去,却是还差一百多米就落到了地上,要知道城头的弩车可高出了十多米,而大神弩这么远刚还穿透了数人,知道的人顿时知道那大神弩的可怕,还没等他说出来,朝廷的大神弩再次发射过来,顿时真武门的方阵又倒下几排,那盾牌在这大神弩面前也犹如纸糊的一般,好斗斗狠的武斗见了也是心中胆寒,这什么弩车?武州军士气大跌,朝廷人马士气大振,武阳自是有本事的人,他知道正面是挡不住这大神弩的,武阳就下令道:“让出缺口,避开他们的弩车,在城墙后布置防线!”
顿时武州军听了都如释重负。夏友德见了以为武州军溃败了高兴的下令道:“杀!”
然而困兽之斗的真武门那是会轻易放弃的,这只是残酷巷战的开始,几日里夏友德几次亲帅精锐冲杀,只杀得武州城破处尸堆成山,血流成河,三日后武州各地援兵至,夏友德阵斩数员敌将,援军胆寒溃退,五日后武州城陷落,武斗带着武阳突围被包围,武斗被夏友德斩杀,武阳自杀身亡,只有少数几个真武门弟子侥幸逃出,损失惨重的夏友德愤怒的下令了屠城三日,顿时武州城沦为地狱!
这一战夏友德也损失了近四万人马,歼敌武州城军民十万及各路援军五六万可称为大胜。而这时夏友德又收到了金刀门出兵十万再次进攻平州的消息,夏友德留下一万余人镇守武州城,夏友德带领雄兵十万和收编降兵五万合计十五人马南下,夏友德此时真有太祖皇帝夏武的风范!而等他路过京都的时候才收到夏宗平的密报,秦家投奔了玉门村,夏友德此时很想提兵与李凌一决雌雄,只是李凌定州离他太远,走定州去玉门村比走庆州到玉门村远了两倍多,而他也对这最先造反,几次让朝廷大丢颜面的金刀门很是记恨!豪气万千的夏友德心道:“李凌,你等着,等我灭了金刀门,就从庆州直取玉门村!”武州城几日就被夏友德攻破,夏友德下令屠城三日的消息迅速传遍开来,天下为之震动,京都朝廷都是振奋不已,夏友德让他们仿佛看到了大夏太祖皇帝的英姿,大夏国运似乎随之一振。而刚在平洲赢得优势的金光耀得知后也是吓的手一抖,这夏友德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要知道真武门有两位武宗还有近两百武者弟子,比金刀门武者强了快一倍,再加上五万人马据城而守都没守住!具体情况金光耀无从得知,但是他知道他这十万人马一定挡不住夏友德的大军,金光耀立即传令金兴业退守印城,而金兴业刚得到消息,夏友德就带着一万铁骑到了,金兴业吓得丢弃辎重舍弃了一万人马殿后才逃回印城。消息传开,夏友德一月不到先破武州城攻灭真武门,紧接着大败金刀门十万大军,天下百姓无不对这位大夏的新皇帝仰望!不提夏元智和无妄寺等的惊恐,冷月谷众人听了也心中不安! 而此时定州云州大地上也正酝酿着一场这世界前所未有的大战!李凌这一路来将各城的降兵分类,原来定州人的直接编入军中,而且动员所有定州百姓,告诉他们这次失败他们就永远没有希望了,受过漠北欺压的百姓纷纷选择全力支持李凌,定州百姓几百人一组带着李凌开仓放的粮食,拉着装着工具的马车跟着玉门人民军的队伍行进,李凌到定州城时身后人马已经超过二十万,虽然人数远超过了有上次,但是李凌有上次的经验和得利的军校学员辅助,加上之前做的预案程序,李凌反而很轻松,李凌的主要精力用在即将战斗上,其他的一般问题都由定安所在参谋团处理,李凌知道定安的能力,秦安和冷玉每天见到不断的消息传来和传出,整个大军行进丝毫不乱,秦安心中对李凌有了新的认识,而冷玉看见定安受到李凌的重用,她心中自然有些不服气,她也积极的了解和学习,她越学越了解就发现这个方案就仿佛是一道深奥的数法,随即她不自主的沉迷其中。 呐克看见李凌这无边无际的队伍,虽然他现在手里有八万人马也果断放弃了出击迎战的想法。定安看着眼前这插着鹰旗的定州城心中愤怒,而李凌看见城头上的呐克严阵以待却心中一松,如果呐克敢拉出八万人马冲一下,李凌还真不好应对。虽然李凌能跃上城头厮杀,而且就算能打开城门,李凌也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即便最后自己胜了,这数十万人的厮杀必然血流成河,李凌一路上已经见过不少这种景象,这是因为种族不同和历史仇怨有天然的敌意,无论现代所谓的文明人承不承认,种族和文明之战是最难磨合的,只有一方彻底战败认输才可能,而汉族最后依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所以真正的战斗民族是我们!而李凌这次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打败漠北人,更要打出玉门人的概念,就犹如汉武帝成为汉族的缔造者,呐克这支偏师李凌心中不打算硬碰,因为李凌知道自己这支军民组合的队伍虽然看似强大,但是精锐只有五六万人,其他就像游戏中的义勇军只有一股气力,李凌要把它用在对付漠北主力上,只要在呐克等人眼前把来援的漠北主力灭杀,到那时呐克这支人马必定心惊胆战!他们也将再无任何希望,只有要么投降要么死,没有第三条出路!李凌上前对呐克道:“呐克,还记得金阳州我送你回去说的话吗?我叫你不要来这片土地了,你现在却又来定州,我现在给你一天的时间撤出定州城,不然明日我就要将这定州城围住,等我再抓住你可就不好了!”
呐克听了李凌点出自己被他俘虏的事不由得羞怒不知如何回答,而那公孙豹见了杀了自己兄弟的仇人更是双目赤红嘲笑道:“你就是疯猴?是你杀了我兄弟,你为了大夏卖命,却害的自己老婆被夏王族杀死,如今你也是反贼,和我们有何区别?你有何资格说我们?”
顿时定州城上漠北人大笑,定安听了一阵愧疚,李凌没想到这人出口把自己怂的一时无言,李凌仔细一看说话那人正是公孙豹,李凌道:“我李凌身为剑仙弟子,何须为大夏卖命?我李凌所做都是为了救助百姓,你就是公孙豹吧!当时在云州肆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岂会坐视不理?只是当时我只杀了那只病猫,没有一箭射死你这只丑豹,老天留了你一条命,你不思悔改,还敢来定州残害百姓!今天其他人都可以安全离开,唯独你不能!在场的所有人听了,无论是谁,杀死这公孙豹者赏钱一铜元,封为猎豹营长!”
李凌骂公孙豹丑豹,只给了一铜钱表示公孙豹就只值一铜元,而封的官却是实在的,众人都一愣,随即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公孙豹听了心中恼怒,自己是长得一脸麻子有点像豹子一般凶恶所以才叫公孙豹,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他丑他如何不怒,但是他只是一个将军,他没有封赏的权力,公孙豹看见不少人都似乎有意的离自己远了一点,而且有些漠北头领也似乎想乘机离开定州城。公孙豹就故意大笑道:“李凌,我们已经传信到云州求援,不出六七日,我们的数十万大军就要到此,就算你武功无敌,也只有像上次独自逃命的份!”
公孙豹点出了李凌上次独自逃命的事来,本来这是李凌的本事,如今说出来却让定州军民怀疑李凌会不会丢下自己再次逃走?李凌心道这公孙豹脑袋还转的真快,几次说得自己难堪,李凌就以手指天肃然道:“我李凌今天就在此立誓,在场所有人作证,此次不破定州城我李凌绝不后退!如违此言,愿受天打雷劈!”
所有人闻言都感受到李凌此次的决心和意志,呐克等漠北众头领听了都心生退意,那公孙豹见了那能让他们都走了,自己一个人留下不就是等死?公孙豹就道:“王,定州是您的属地,他们虽有二十万人马,但大半都是刚丢下锄头的夏人奴隶,而我们有八万漠北勇士,我们漠北儿郎哪一个不能敌两个夏人?何况我们只需要守五六天,大可汗的几十万大军就到了,如果几天后大可汗来到定州城,而定州城就这样送给了他们,以后大可汗再打下这定州城,王还能坐镇定州吗?”
呐克占了定州后也学着大夏自封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定州王,呐克一听顿时犹豫了,这定州城虽然上次是自己出大力打下来的,但是当时呐塔也算出了力,而当时呐塔为了娶烈娇主动放弃了坐镇定州的机会,如果这次直接让出定州城,就算以后打回来,自己还真得不到定州城了,漠北人不容许一个逃兵享有如此待遇!没了定州城的呐克,依附自己的那些人也必定纷纷离去,呐克不想失去这一切心一横道:“关闭四门坚守,等几天大可汗的援兵一到,我们就杀出去教训他们!”
公孙豹这次和李凌对骂更是出尽了风头更是大呼道:“等破了这群乌合之众,我们顺便杀到玉门村去,听说玉门村有的是钱粮和女人!”
好战的众漠北头领听了纷纷怒吼:“嗷!”
只有个别心中叹息错过了逃走的机会!
李凌见了面无表情的下令道:“乐行,蛮羽,各率骑兵三千步兵一万五,青壮一万封住西南两面,犁沟筑墙,苏纯马忠各率本部人马防范策应,其他人马随我东面扎营!”李凌现在得到马匹补充骑兵扩充到了两万多,李凌心中的计划就是引鱼儿湖上游的水围绕着定州城建一圈水沟,让漠北骑兵就是出来也将变成步兵。不少漠北将领见了就对呐克进言道:“王,那李凌在减沟渠,一定是为了防备我们骑兵突击,我们可乘机出击突袭他们!”
公孙豹本也想再出一次风头,但是他瞧见李凌的人马虽然忙碌,但是井然有序,而且远处的苏纯和马忠的两队骑兵明显是精锐,公孙豹就道:“不可,那李凌的人马井然有序,那远处还暗藏了精骑,一旦我们出击他必定偷袭城门?这必是李凌的诱敌之计!”
呐克一瞧果然有两队骑兵在城角观望,呐克想到自己当初就是在太昌山中了李凌的计谋更加确认就是如此,呐可喝道:“所有人都不得出战,违令则斩!公孙豹你给我派人看住四门!”
公孙豹大声应道:“得令!”
李凌到了东门又分出了两万人马去双子山口按照图纸筑造工事,十万军民在定州城外唱着玉门国际歌声势浩大,干的热情十足,呐克仔细的观看像发现李凌的计谋却毫无所得,而定州城的百姓听着城外的国际歌声却心中振奋,因为他们现在正是歌声中的奴隶,他们比城外的那些定州军民更加理解这首歌的精神,所以城中定州百姓互相看着邻居虽然不说话,但是眼中都显现出了希望!而当初勾结漠北人献城的定州长孙家马家程家三大家族此时心中却是十分惶恐,他们知道一旦漠北人战败,等待他们的将是所有百姓的怒火。 眼看就是第二天早上,呐克以为李凌就要攻城了早早的来了城头,然而李凌只是照样把北门也挖了一道沟渠,呐克心想李凌是想把自己围住了再攻城吧,呐克也耐着性子的等吧,反正自己的援军几天后就到了,你不急我急什么? 第三天果然就听得开始布阵准备攻城了,四门都布置了两万兵马声势浩大,呐克顿时神色一震下令所有人迎敌。然后呐克就见李凌四门都架设好数台投石车,那马明杰知道这投石车怕呐克小瞧吃大亏,他就给呐克解说道:“王,这就是这投石车,我有族人在定州军里传出消息,就是直接砸破了蒋俭军寨,蒋俭就投降了!”
呐克和公孙豹一听顿时也不敢小视,随着李凌一声令下首先鱼儿湖上游的水流入之前的沟渠中,这牛马犁出的沟渠并不深也只有十米宽,当水流入后就像水田一般,等水泡过就会变成稀泥,马匹自然就不能快速移动。眼看水流贯通整个沟渠,李凌才下令投石车瞄准调试定州城门攻击,三射之后都命中了城门,只砸得城门咚咚声响,呐克等人见了也吓得失色。正当他们担心城门被砸破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士兵似乎喊没有弹药了。随后李凌居然下令用布袋包着沙泥做弹药。虽然重量一样也基本命中了,但是就像泥团打在城门上,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你被一个石头砸中和一团稀泥砸中的区别。呐克和公孙豹一见这炮弹虽然砸着城门也咚咚声响,但是哪有什么杀伤力?公孙豹笑道:“这李凌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怎么可能砸破城门!让我去嘲笑他一番!”
呐克也笑道:“别点破,让他先得意几天,等援兵到了我们再嘲笑他不迟!”
在他们看来这种沙泥即便堵住了城门也很快可以挖开!他们却不知道这是李凌制造的水泥,等一两天水泥干后定州城的马匹都只有从城墙才能下来了,这正是李凌的封门之计,没有马的漠北人即便出来,自己的骑兵也可以轻松绞杀他们!
第四天李凌在城外故意大骂投石车小队,并恼羞成怒下令将军官拉下去斩首,所有投石车士兵也都罚到城东去挖坑,这都被呐克等人看见,城外所有军民心情沉重,然后李凌似乎慌忙的调集所有人手在城东加固工事,呐克和公孙豹瞧了心喜,而定州三大家族瞧了心中也是一安,公孙豹就道:“这李凌看来也不过如此,不如我率人马出击去冲他一阵!”马明杰可不想出意外就道:“王,豹头领,援兵三天后就要到了,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公孙豹虽然知道马明杰这是怕死,不过他也想不节外生枝自然最好就没有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