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南郡帝的质问,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刚刚安嫔来告她的状,南郡帝就已经是龙颜大怒了,如今慧嫔又来插一脚,就算是自己说破了天,恐怕南郡帝也是不会相信的吧?见她不再说话,南郡帝异常生气地道:“你身为南郡的皇后,谋害皇嗣,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还有你教出来的那个好儿子,勾结他国贼子,意图夺嫡,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他算呢!居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你们母子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南郡帝说的有些气急败坏,抓起了手边的那支镯子,便向皇后扔了过去,砸到她的头上,顿时有鲜血流了下来。皇后听到南郡帝的一番话后,立马不顾头上的伤,跪在地上磕头,给南宫彻求情,“陛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彻儿是无辜的,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还请您饶恕他吧!”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皇后刚刚说完,李安国却在一旁开口了,“二皇子殿下绝对不可以宽恕,微臣还查到当初围捕白额狼王的时候,就是二皇子殿下派人,假借微臣的名义,把太子殿下引到了白额狼王那里,企图杀了太子殿下,取而代之,而且微臣还查到,霍丞相卖官贩爵的事情,二皇子殿下也有参与。”
听了这一番话后,南郡帝不禁勃然大怒,手掌拍着桌子,发出刺耳的声响,预示着他现在究竟有多愤怒。刚刚李安国与李妙嫣前来,不光给了他解药药方,还顺便向南郡帝禀告了,关于霍家父子,这些年来贪污受贿、卖官贩爵的一系列行为。南郡帝本就已经被这些事情给气得不轻,如今又得知了皇后和二皇子的事情,更加是愤怒至极,看来今日便是把霍家连根拔起的时候,已经不能再等了。想到这里,南郡帝不禁吩咐道:“集结禁卫军,去将二皇子还有霍家的人,都给我抓起来,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陛下。”
魏公公领命之后,便退了出去,传旨去了。皇后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一边跪爬到南郡帝的面前,一边哭喊着。“陛下,霍家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您千万不要听信他们一派胡言,霍家的人……”还不等她说完,一旁的南宫御开口打断了她,“父皇,我这里正好有两个证人,可以证明李尚书并非一派胡言。”
“哦,什么证人?”
南郡帝根本丝毫都不理会,跪在地上的皇后,而是转过头去,问起南宫御来。“回父皇,之前儿臣在无意中,救下了一个老人,他是来洛南城告状的,而他要告的人,便是霍丞相的儿子霍刚。”
南宫御回答道。听了他的话,南郡帝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他让人去找那个老人,却一直都没有消息,原来早就已经被南宫御藏起来了。想到这里,南郡帝开口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位老人,现在何处啊?”
“回父皇,这位老人现如今正在太子府,与另外一个人一起,被我好生供养着,只等有一日,父皇提审他们。”
南宫御如实地回答道。听到他这样说,南郡帝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问道:“那你所说的另外一个证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父皇,另外一个证人是个刺客,他潜入太子府,意欲行刺太子妃,不过后来他不但没有得逞,而且还被我们给抓到了。”
南宫御解释道。听了他的话,南郡帝不解地看向他,“那这个刺客,与霍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父皇,经过我的审问,这个刺客就是被霍家的小姐霍柔,给派来的,意在行刺太子妃。”
南宫御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边的皇后,“只是不知道买凶刺杀太子妃,所犯何罪啊?又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皇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半晌之后,复又无力的垂下来,不发一言,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霍家和她,已经是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了,不管她再辩驳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了。南郡帝看她没有反驳的样子,随即宣布道:“皇后霍氏谋害皇嗣,品行不端,遂废去皇后之位,皇二子南宫彻勾结他国贼人,意欲夺嫡,现贬为庶民,发配岭南,此生不得踏入洛南城半步,至于霍家人,由李尚书前去审理,将所有事情都给我查出来,而后再做定夺。”
“是,微臣领旨。”
李安国拱了拱手,领完旨后,就随同李妙嫣一起退了出去。而此时的皇后,在听到南郡帝的一系列宣布之后,整个人早就已经瘫坐在地上了,脸上满是不敢相信。南郡帝看着她的那张脸甚是烦心,遂摆了摆手,让魏公公带人将她拖了出去,而后安嫔和南宫衍也相继退了出去,整个殿内一瞬间只剩下,南宫御、莫沉烟,还有慧嫔,他们四个人。慧嫔因为担心南宫徭,所以一刻都没有耽搁,待众人走后,她便与南郡帝告退了,而后急匆匆地往桂离宫走去。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南郡帝拿出解药药方,塞到了南宫御的手中,而后开口嘱咐道:“你体内的震灵丹,已经有效果了,现如今你便可以拿着这个解药药方,前去无相之地,寻找那味药材,解开胎毒了。”
“是,儿臣多谢父皇。”
南宫御拱了拱手道。待体力恢复之后,南宫御便与莫沉烟一同,驾着马车回到了太子府中,想要收拾一番,而后立即起身,前去无相之地寻找解药。可就在他们踏进太子府的那一刹那,管家从见面迎了出来,见到他们两个人,站定施了一礼之后,低声同他们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回来的正好,今日太子府来了一位客人,现如今正在前厅等你们呢!”
听他说完之后,南宫御和莫沉烟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皆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