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烟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自己手中的褐色粉末,就是让慧嫔娘娘和南宫徭中毒的毒药。她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毒药,眼神渐渐变得狠戾起来,原来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霍家与皇后都是出手这么狠辣的。原本慧嫔娘娘和南宫徭安分守己多年,从未入过皇后娘娘的眼,却只因为一朝封嫔,便被借着庆贺的油头,下了毒药,以置他们于死地。莫沉烟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这两次她恰巧赶上,是不是慧嫔娘娘和南宫徭,早就已经是命丧黄泉了。慧嫔娘娘站在一旁,见莫沉烟只是一直盯着,手中的褐色粉末看,却并不言语,不禁有些着急,遂开口门道。“太子妃殿下,可能确定这镯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是……可是害我和阿徭中毒的源头。”
虽然慧嫔娘娘有些心悸,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她总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后做出决断,为她自己喝阿徭争一口气的。莫沉烟听了慧嫔娘娘的话,并没有开口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在内心中,还在考量着一件事情,没有同慧嫔娘娘说出来。不再用过多的言语,莫沉烟只是点了点头,慧嫔娘娘的心就已经是“咯噔”一下,显些站不住。她不明白他们母子二人,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的,并且丝毫都没有夺嫡之心,怎么还会遭到皇后娘娘的记恨呢?难道只是因为她被册封了嫔位?得到了南郡帝的重视,使皇后娘娘心生忌惮,害怕他们有夺嫡的心思,所以才会对他们下这般的毒手?想到这里,慧嫔娘娘不禁一阵悲伤,异常自责地说道:“都是我不好,皇后娘娘忌惮我被封了嫔位,给我下毒,竟然还牵连了阿徭。”
如果不是她惹到了皇后娘娘,致使她记恨于自己,并且下毒暗害,阿徭又怎么会因为经常接触她,而被染上毒药呢?甚至于到现在还昏迷在床上,不曾醒过来。慧嫔娘娘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伤心,不禁留下了伤心的眼泪,整个人都哭作一团。正在一旁暗自沉思的莫沉烟,听到了慧嫔娘娘的话,不禁抬起头来看向她,缓缓开口说道:“阿徭中毒,可不一定是慧娘娘你牵连的。”
“什么意思?”
慧嫔娘娘急切地问道。莫沉烟放下手中的褐色粉末,拍了拍手说道:“我记得当初你被册封为嫔的时候,皇后娘娘和二皇子殿下过来恭贺,不仅仅只有皇后娘娘,亲自给你戴上了这个手镯,二皇子殿下貌似也亲自给阿徭,戴上了一枚玉佩。”
刚刚莫沉烟在那里兀自沉思的,就是这件事情,如果南宫徭中毒,是因为接触过慧嫔娘娘,那在逻辑上,有些地方是说不通的。首先,南宫徭并不是每一天,都与慧嫔娘娘呆在一起的,而且即使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接触,才致使南宫徭中毒的。但是南宫徭所中的毒,远远比慧嫔娘娘要深的,这一点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不常常接触那个镯子的人,又怎么会比常常带着镯子的人,中的毒要深呢?所以思来想去,这件事情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南宫徭所中的毒,并不是因为接触了慧嫔娘娘才有的,而是他本身所带的某样东西。就带有这种毒素,甚至毒性还要比这个镯子强,所以他才会中毒昏迷,至今不醒。一旁的慧嫔娘娘,听到了莫沉烟的这一番话,不禁猛然惊醒,疯了似的跑回殿内,一下子扑到了南宫徭的床上,在他身上搜寻着那块玉佩。而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让众人都很措手不及,就连莫沉烟也在一瞬间怔愣在那里,不明所以的看着,在自己眼前消失了的惠嫔娘娘。半晌之后,莫沉烟终于反应过来,赶忙疾步走进殿内,却在刚刚进入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啪”的一声,随后便有玉佩的碎片,砸在了她的脚边。莫沉烟看了看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玉佩,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盛怒之下的慧嫔娘娘,她现如今还站在那里,保持着刚刚摔玉佩的动作,满脸通红,胸膛高低起伏,一切都在预示着,她如今是有多么的愤怒。慧嫔娘娘自从入宫开始,便总是温温和和的,从未因为什么事情,而与后宫的人有过节,或者吵过架,而如今的这件事情,却是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不管旁人对她如何,或者怎样加害于她,慧嫔娘娘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也根本都不在乎,但若是有人敢对南宫徭图谋不轨,那她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与那个人顽抗到底的。莫沉烟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眼神忽而一紧,似四是发现了什么?而后她缓缓地蹲了下去。用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玉佩碎片,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闻,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慧嫔娘娘原本正在生气,但看见莫沉烟进来之后的一系列动作,也不禁心生疑惑,觉得莫沉烟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到这里,慧嫔赶忙缓步走上前,来到莫沉烟的面前,低声问道:“怎么了?太子妃殿下,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东西?”
听到她的问话,莫沉烟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玉佩碎片,递到了慧嫔娘娘的面前。慧嫔娘娘不明所以地拿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却都没有发现这块玉佩碎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遂一脸疑惑地看向莫沉烟,开口询问道:“这块玉佩碎片怎么了吗?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还请太子妃殿下告知。”
“慧娘娘,你看这玉佩碎片里面,可发现了像你镯子里那样的褐色粉末?”
莫沉烟直视着她反问道。听到她的话,慧嫔娘娘一瞬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