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真的号令了这支军队,那么他自己又怎么回去呢?自己这次出来的本意,就是要把这支军队带回苗王城内,去解救外公的,如今若是被别人抢先一步,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南宫御正在那里暗自思忖着,掌柜的在一旁突然间开口说话了,“不知公子可是凤瑶公主的儿子?”
掌柜的之前听说他来自南郡,便已经对他的身世有所怀疑,如今听到他说,这个令牌竟然是陛下亲自交到他手上的,心中的怀疑就更加加深了。因为这块令牌事关重大,陛下定然不会轻易示人,南宫御能够拿到令牌,就证明他一定是陛下无比信任的人。而一个来自南郡,不经常在苗疆,更不经常出现在陛下身旁,却又能得到如此信任的人,那么定然是与陛下有着至亲血缘的人,所以掌柜的才会怀疑,他是不是当初嫁去南郡的凤瑶公主的孩子。听到掌柜子的话,正在陷入沉思的南宫御,一下子便回过神来,无比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听到他这句话,掌柜的不禁心中大喜,“你真的是凤瑶公主的孩子啊!”
南宫御被他这样的反应吓得一愣,稍有迟疑地点了点头,并且一脸狐疑地看着掌柜的。他搞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忽然间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还有他是怎样发现,自己是母妃是凤瑶公主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原本南宫御觉得这是一家黑店,看到令牌临时起意,想要据为己有而已,可现在看来又觉得不完全是这样。如果是一家黑店的老板,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东西,更不可能会发现他的身世,现在不管是他们的身份,还是他们把那些人关起来的目的,都像是一个谜团一样,等待着南宫御解开。思及此,南宫御抬头看向掌柜的,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便是你要找的那支军队的首领,这个客栈里的所有伙计,都是这支军队的一员。”
掌柜的缓缓开口说道。“什么?这……这里是……”这下换南宫御开始惊讶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寻觅良久的军队,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稍作缓冲之后,南宫御慢慢地平静下来,低头沉思了一下,虽然掌柜的是这样说的,但他还是要谨慎小心一点,以防止他是在说谎骗自己。想到这里,南宫御遂开口问道:“掌柜的,恕我直言,你现在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以让人信服。”
“而且我也不可能仅凭着,你知道我的身世,就认定你们是我要找的那支军队,相信掌柜的应该能够理解我说的话吧!”
听了他的话,掌柜的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极是,属下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能够让公子信任的证据,来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说完这句话,掌柜的把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一物,放在了桌子上。南宫御探头看去,竟然也是一块令牌,而且还是同他拿的那块一模一样的,这不禁让他有些吃惊,慢慢地伸手拿起两块令牌仔细端详了起来。掌柜的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动作,任凭南宫御检查这两块令牌,他在决定把南宫御从地牢里带出来的时候,便已经做好准备,把这块令牌带在了身上。只要确定了南宫御的身份,他便会把这块令牌拿出来,与他相认,而后整个军队都听他调遣,让他带着他们名正言顺地回到苗王城。南宫御在那里端详良久,终于可以确定,这两块令牌,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这样的一块令牌,只这么两天,他们自然是造不出一模一样的一块,来以假乱真的,所以不可能造假。一旁的掌柜的看他,将两块令牌放到了桌子上,这才开口说道。“当初陛下建立这支军队后,便开了一家客栈,将我们放在这里,并且还打造了这两块令牌,如同虎符一样,为的就是有一天,要动用我们的时候,可以互相验证身份。”
听了他的话后,南宫御沉默地点了点头,看过那两块令牌之后,他不但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相对于之前的那些事情,他也瞬间就想明白了。他们之所以害怕军队被找到,并且还把所有打听军队的人,全部都关进地牢里,这其中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便藏身于这间客栈之中,这么做为的就是要保护好他们自己。而刚刚他们听到他的那句话后,异常兴奋的表情,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将令牌占为己有,号令军队,而是因为他们终于见到了,真正拿着令牌来的人,所以才会无比的高兴。见他不语,掌柜的又开口赔罪道:“公子来到这里,属下招待不周,还请您恕罪。”
“掌柜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当时你们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些都可以理解。”
南宫御反应过来,而后说道,“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自南郡,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呢?”
掌柜的见他问起这件事情,遂开口解释道:“我之前派去苗王城打探的人,在客栈附近抓回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你来自南郡的事情,我就是听他说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便对您的身世有所猜测。”
“如今听到你说,这令牌是陛下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对于我的猜测,便更加有些确信了,所以今日我才壮着胆子问了出来,却没有想到还真让我给蒙对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误打误撞的,便找到了您带领的这支军队。”
南宫御情绪激动地说道,复又问道,“您说的鬼鬼祟祟的那个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正要同您说这件事情呢!”
掌柜的一脸紧张地道,“那个人说他是跟踪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