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烟恍然大悟,那匹马的动作,与凤锦薇手中那只红蜘蛛的动作是一样的,而且这匹马现在正窝在驯马场中,而凤锦薇手中的蜘蛛也在那里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此时,驯马场上,二皇子翻身上马,而后那匹马像是有灵性般,慢慢地站起身来,驮着他在驯马场来回走动。莫沉烟看看那匹马,又转头看看凤锦薇手中的蜘蛛,只见那只蜘蛛也站了起来,在桌子上来回的爬动。如此便明了了,苗疆善制蛊,凤锦薇一定是给那匹马下了蛊,这样就可以用蛊虫控制它,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那匹马被下了蛊之后,它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全都是凤锦薇说了算。所以刚刚驯马师上场时,马儿疯狂的逃窜,甚至于踩踏死驯马师,都是凤锦薇在从中作梗,目的就是让那名驯马师,驯服不了这匹马。莫沉烟之前只是想着,这匹马性情顽劣,不好控制,所以凤锦薇为了让二皇子赢,可能会教给他一些,特别厉害的驯马招数,却不想他们为了赢,居然狠心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还好那名驯马师死后,没有人敢上去,否则今日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条人命呢?莫沉烟越想越气,心中忍不住地恼火起来,她是一个医者,事事以人命为大,如今看到有人为了一己之私,谋害他人性命,她自然是异常气愤的。莫沉烟兀自在那里,生了一会儿气后,慢慢地平复了情绪,现在既然弄明白,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控制这匹马的,那么接下来,她便要想一个破解的办法,来扰乱他们的计划,不让二皇子得逞。只是她对于蛊毒方面,并没有过多的研究,而且也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蛊,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那匹马的蛊毒不解的话,不管是谁上去,都不可能驯服那匹马,相反还会被那匹马给伤着。所以为今之计,便是要弄明白那个蛊,究竟是什么?然后再把那个蛊给解掉,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要怎么样才能查明这是什么蛊?这个蛊要怎样解?莫沉烟想到这里,不禁扶额,这还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啊!时间紧迫,问题尖锐,若是不快一点儿,南宫彻和凤锦薇可就赢了,她要怎么办呢?她坐在那里,盯着场下的马儿,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南宫御在一旁,看见她陷入沉思,便伸手碰了碰她,“烟儿,你在想什么啊?”
听到他的呼唤,莫沉烟一下子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南宫御,如实地说道:“我知道那匹马的秘密了。”
“什么秘密?”
南宫御一脸惊讶地看向她。“那匹马是被凤锦薇下的蛊控制住了。”
莫沉烟说着,指了指凤锦薇手中的红蜘蛛,“就是她手里,一直把玩着的那只红色蜘蛛,也是那日在宴会之上,她从锦盒里拿出来的那只。”
南宫御抬头看向凤锦薇,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红色蜘蛛,随后低下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我之前便一直怀疑,这匹马应当是被凤锦薇,用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如此大胆?把这匹马拿到训马场上来,让南宫彻上去驯服呢?”
莫沉烟顿了顿,继续道:“她组织这场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二皇子赢,而后争宠。”
“所以凤锦薇一定会在二皇子上场之后,用她的方法开始控制那匹马,于是我便在南宫彻上场之后,一直注意着凤锦薇那边的动作。”
“然后呢?”
南宫御急切地问道。“然后我便发现,凤锦薇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但她却从入场开始,便一直把玩着那只红色蜘蛛,后来那匹马突然间卧倒,我就感觉它的姿势有些怪异。”
莫沉烟神秘兮兮地说道:“而后我无意中往凤锦薇那里瞄了一眼,却发现那只蜘蛛也收起脚,趴在桌子上,我这才起了疑心,继续观察之下,我又发现,二皇子上马之后,那匹马驮着他,围着驯马场绕圈。”
“而凤锦薇的蜘蛛也在桌子上,来回地走动,行动路线如出一辙,如此,我就更加确定了,绝对是凤锦薇使用蛊术,从而用蜘蛛控制马儿,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莫沉烟说完,还是忍不住地一阵气愤,“怎么可以如此?竟然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不惜牺牲掉一个人的生命。”
听了她的话,南宫御的眼神不禁暗了暗,而后目光一直在驯马场和凤锦薇之间来回转换,他在验证,到底是不是如莫沉烟说的那样,凤锦薇的蜘蛛做什么动作,那匹马就会做什么动作。看了半晌,南宫御确认莫沉烟说的是对的,那匹马真的被凤锦薇下了蛊,以达到控制它的效果,从而让二皇子赢得这场比赛。这个凤锦薇还真是心思深沉,招数层出不穷,如果不是莫沉烟细心的话,她今日的这些伎俩,根本就没有人会发现,他们也会被蒙在鼓里。正如莫沉烟说的那样,最令人愤怒的是,他们居然为了赢,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虽然那个驯马师是死在马蹄下,可是如果不是凤锦薇控制着那匹马,驯马师又怎么会死于非命呢?南宫御正想着,一旁的莫沉烟又开口了,“我刚刚想了好几种解决方法,一种是将那只蜘蛛给杀了,另一种是将匹马给杀了,还有就是……”还没等她说完,南宫御在一旁接着道:“这两种方法都行不通,那只蜘蛛一直在凤锦薇手里攥着,根本接触不到,而那匹马是今天的试题,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根本没法动手。”
“是啊!”
莫沉烟叹了口气,接着把刚刚被他打断的话说完,“那就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南宫御侧头看向她问道。“那就是赶快查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蛊,而后找到解蛊的方法,趁着南宫彻还有赢,把这件事解决掉。”
莫沉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只是我对蛊虫没有研究,并不了解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要想解蛊,必须找一个懂蛊的人,或者至少了解这是什么蛊的人。”
说到这里,她不禁抬头看向南宫御,他的母妃是苗疆的公主,擅长用蛊,那么他应当对这些也有所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