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心是看不透的,他们自私,贪婪,只看重自己的利益,从不在乎别人,只看得到自己少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拥有着什么……”莫沉烟说着说着手上捣药的力度都不自觉的加大了些,“对于如此不懂得报恩的人,我们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
“嗯,小姐说得对,一定要做好自己!”
惊兰实在是心疼莫沉烟,她本应是莫家的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结果却因为这个捡回来的孩子,不得不多分出一份爱,可这个孩子却还觉得不够,还想要索取,企图夺走她的一切……莫沉烟捣好药以后,便端出去了,“王爷,回房,给你换药了。”
南宫御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悦,不过还是乖乖的跟着进了房间。他坐在床上,脱下衣服,身上的伤已经明显的愈合了,莫沉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南宫御的身体结构果然和常人的不大一样啊。“这是最后一次换药了,你恢复的很不错,可以提前拆绷带了。”
莫沉烟小心翼翼的拆下他身上的旧绷带,随后帮他用温水擦拭干净,再添上新药,随后给他重新缠好绷带。南宫御看着她的侧脸,不由的出了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绷带已经重新缠好了。“好了,记住不要碰水。”
她习惯性的叮嘱了一句,收拾好东西,便准备离开。南宫御鬼使神差般的拉住了她的衣袖。莫沉烟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他,“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南宫御手下用力,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她手上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掉落在地。莫沉烟直接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一头雾水,赶忙挣脱开,“你……”“你出去吧。”
不等莫沉烟把话说出来,南宫御倒是先把她给赶了出去。她见他忽然黑沉着脸,一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模样,一口气憋在心头,无处发泄,只好摔门而出。惊兰见她气鼓鼓的出来,赶忙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跟王爷闹别扭啦?”
“和他?别开玩笑了!他就是一个,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她提高音量大声吼道,仿佛就是为了让南宫御听清楚,此时卧房内的南宫御,确实听得清清楚楚,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惊兰见她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只当她是和南宫御在闹别扭,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有何不可。“对了,小姐!”
惊兰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段公子今早便说有事找你,让我通报一声,我这一忙活,就给忘了!”
莫沉烟闻言,气的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都要到晚膳的时间了!”
“喏,这些东西就拜托你了,我这就去一趟段公子那儿。”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惊兰到了御王府以后,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她加快步伐来到段宸的院子内,想来已经许久没有踏入这里了,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南宫御,段宸的药都是托惊兰给的。她站在院子外,看见段宸站在百花丛中,枝头上的雀鸟鸣叫着,他似乎没有受到一丝的干扰,莫沉烟仔细一看,看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远远一看,又是那日刚见面时的模样。“段公子。”
她远远的喊了一声,见段宸朝着她招了招手,这才走进去,“实在是抱歉,今天事情太多了,一下子忘了要过来。”
“没事,你现在是御王府的王妃,要照料的事情肯定不少,段某突然说要找你,才是唐突了。”
莫沉烟看他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莞尔一笑,“看来段公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是啊,都是托王妃的福,我现在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这世间的万物,突然感受的很清晰,仿佛自己之前都是白活了一般。”
莫沉烟笑着摇了摇头,“段公子,你怕是之前卧床太久,病糊涂了吧?”
她这些日子,除了在给南宫御治病以外,她也没闲着,只要一空下来,她就给段宸做解药。能治好段宸,还是苏梦和她师父给她的灵感,她当初就总觉得自己的药里少了点什么,后来仔细一想,这附子不是最好的药材了吗!段宸闻言,轻笑一声,“兴许是的吧,总之多谢王妃的救命之恩,段某此时却也无法报答。”
他低头,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她,“这块玉佩王妃且留着,希望日后可以帮到你。”
莫沉烟看着这块玉佩,迟迟没有接下,“你……要走吗?”
段宸点了点头,一双桃花眼似乎沉静了下来,“段某一家惨遭灭门,至今没有查到真凶,况且若不是有王妃的庇护,我早就被毒死。”
“之前那封信说,确定灭门一事和南郡有关,我打算去一趟南郡。”
“南郡?你一个人吗?”
莫沉烟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这身体才好,就要启程,“此事我已答应你要助你一臂之力,不如你且再等等,我同你一道去南郡。”
段宸把手中的玉佩塞进她的手里,“不必,你现在是御王府的王妃,跟着我去南郡,终归有太多的不适,日后若是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的。”
“虽然段某一家惨遭灭门,但好歹之前也是一个生意人,若是王妃日后遇到了江南人,或者在生意上有什么需要的,只要亮出此玉佩,必定会有求必应。”
莫沉烟看着玉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此番前去南郡十分凶险,那些人还不知道你活着,你过去便是入了狼窝,我们随时保持书信联系,待处理好这边的一切,我便去南郡寻你。”
“好。”
段宸笑了笑,虽有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随后,他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这是给楚小姐写的信,原本说要带她去游玩的,可惜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