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烟瞥了她一眼,心里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事?”
“长姐,今日之事是妹妹对手下的人管教不严,才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不要记在心里才是。”
莫如雪装出一副柔弱姑娘的样子,只让她觉得恶心。她看了眼一旁的祁晟,觉得他的眼神很是奇怪,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如雪,今天长姐也在这告诉你,以后做这种陷害人的勾当,要多留一个心眼,可不要四处祸害人。”
“你!”
莫如雪闻言,刚想发作,看了眼身旁的祁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长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爹和娘都相信,这事和雪儿无关,长姐为何死咬着不放呢?难道长姐就这么讨厌我吗?就因为我是爹娘捡来的吗?”
莫沉烟冷笑一声,实在是不想看她在这里做戏了,“妹妹说笑了,就算是捡来的,也是我们莫家人,姐姐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我还有事,妹妹就带着二皇子四处逛逛吧,不过,别再来我院子里了,否则,可别怪我做姐姐的没有给你面子。”
她现在确实不想和莫如雪有过多的纠缠,要不是她,她今天就可以知道这杀人案到底被隐藏了什么秘密。莫沉烟走后,莫如雪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扑进祁晟的怀里,泪眼婆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殿下,雪儿在莫家一直被长姐踩在脚下,如今雪儿已经出嫁了,她更是不把我当自家人看待了!”
“雪儿不怕,有本王在。”
祁晟心不在焉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只是眼神一直在看着莫沉烟走去的方向。莫沉烟来到前院,那侍女正好已经被处罚完,见她浑身是血的模样,莫沉烟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儿。她找来府里管事的,给他一袋银子,还有一包草药,“这些都给那个侍女,让她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是,小姐。”
莫沉烟可怜她替莫如雪背锅受罚,不仅如此,若是不将她赶出府,日后估计还会被莫如雪百般折磨,甚至祁晟也不会放过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淡笑一声,恐怕今日过后莫如雪更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了,可她何曾惧过。她回到小药房,见惊兰已经被包扎好,正睡得香甜,她坐在惊兰身旁,见她额头上都是细碎的汗珠,可能是手上太疼了吧……她拿起一旁的手帕用温水浸湿,轻轻的替她擦拭着。“不要……不要。”
惊兰梦中都在反抗着,让她更是心疼这个如此效忠自己的姑娘,“惊兰,惊兰,别害怕,是我,你放心,有我在,日后谁都不能伤害你。”
她起身,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排木柜前,她看了眼,抽出一小匣子,从中拿出一只小熏炉点然后放在惊兰的身侧,想了想,又去拿了点安神香放进去,过了半晌,惊兰这才安定下来。她打理好药房以后,正准备离开,阿云急匆匆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姐,刚刚有人往您房间的桌上扔下这封信就走了。”
莫沉烟皱着眉头,接过,随后拿起桌案上的银针刺破信纸,放心后,这才拆开看。信上仅有简略的一行字,“案子已破,今夜将会来访。”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南宫御还真是喜欢言简意赅,“阿云,这封信送来时,你身旁可有其他人看见?”
“回小姐的话,没有的,当时只有奴婢在院子里打扫,忽然有个黑衣人闯进来,本想喊人的,可是那人扔下信封就跑了,奴婢便赶紧拿过来了。”
莫沉烟点点头,幸好阿云没有喊人,不然又要说不清了。“很好,此事莫要声张,惊兰就交给你照顾了。”
她交代完,刚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今夜……不必派人来伺候我,另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院子,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姐。”
阿云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到了夜里,把院子里的人全部都遣散了,外围也没有人守着。本来这些事情都是莫沉烟交代给惊兰做的,目前她身边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除了阿云以外,她也不好再吩咐给谁了。很快,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因为今日莫如雪带着祁晟回来了,莫沉烟不得不出面一同吃饭,今日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晚膳时的氛围着实不太好……“哎,烟儿啊,你爹今日特地吩咐后厨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菜,你快尝尝,你看你这几日整天把自己关在药房里,都瘦了。”
莫母坐在她的身旁,打破了这干冷的氛围,连忙为她夹菜,莫父坐在主位,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缓解自己和莫沉烟的关系。莫沉烟淡漠的点了点头,知晓这是莫父为了讨好自己,可她也没有怎么生莫父的气,只是心里觉得委屈罢了。“娘,您自己吃吧,不用一直给我夹菜。”
莫母点点头,看向祁晟和莫如雪,“二皇子,雪儿,你们也吃菜呀,别光看着,菜都要凉了。”
莫如雪有些不悦,今天没有一碗菜是她特别喜欢的,但是都憋在了心里,她知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乱发脾气,不然莫父肯定不会再站在自己身边了。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随后站起来走到莫沉烟的身边,“长姐,今日的事情,妹妹给你赔个不是,妹妹身子不适,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希望姐姐可以原谅我。”
说罢,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她都这样做了,要是莫沉烟还不原谅她,就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气量,可她对于莫如雪,确实大气不起来。她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埋头自顾自的吃饭,今天夜里南宫御还要过来,她可不想在这饭桌上耽误太多的时间。莫如雪见她完全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有些下不来台,站在原地发愣。莫母见状,扯了扯莫沉烟的衣角,让她不要总端着个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