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玉娆连忙把几两碎银子塞进他手中,这几两碎银子不多,连下人一半儿的月利都不够,不过终究那下人可怜宦玉娆答应帮她给二皇子带句话。宦玉娆千恩万谢,便等在二皇子府的后门儿。下人人找到二皇子,禀告了宦玉娆所说的话,“不见!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死外边,本皇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女人的脸!”
裴骞听后大发雷霆,气怒的咬牙切齿:“这个贱人还有脸敢来找,当初若不是她,本皇子的计划也不会被打乱,说不定太子印都已经拿到手了!”
他一发火,那下人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在多说,甚至还怪罪自己的好心让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了这一顿骂。“二皇子您消消气,小的这就将她打发了!”
说罢那下人起身扭头朝外走去。“慢着!”
裴骞突然开口拦住那下人,眼眸微眯:“去,将她带进来!”
下人一愣,不明白为何二皇子会转变的如此之快,但也不敢多问,慌忙离开去传话。得知二皇子同意见她,宦玉娆喜不自胜,连忙自顾自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但是现在的他她浑身脏污不堪,不管怎么收拾,看着还是一副乞丐样,可她却顾不了这么多,只要二皇子还愿意见她,那她一切就还有希望。“妾身见过二皇子。”
宦玉娆的声线都满满是喜悦之情。裴骞扭头看去,吓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宦玉娆不是什么貌美天仙,但是以往的梳妆打扮下来也算是佳人,而原先的佳人,如今却变成了乞丐婆的模样。“你是宦玉娆?”
裴骞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是,正是妾身。”
话落,她起身靠近裴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可她的笑容与她浑身的邋遢和她脸上的脏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如同疯子一般。此刻的裴骞对她哪里还有半点的夫妻之情,见她靠近,连忙跳起后退好几步,沉脸大喝:“你站住,不许再往前走了!”
他的惊慌失措和满眼的嫌弃让宦玉娆有些尴尬,不由束手束脚的站好,小心翼翼的瞟着他的脸色。裴骞坐到离她三丈开外的地方,这才觉得闻不到她身上那股酸臭味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宦玉娆尴尬的揪住破烂不堪的衣服:“妾身被赶出皇宫后,没有人给妾身吃喝,妾身便跟一群乞丐抢吃抢喝,这么多天过去,妾身便成了这幅模样,殿下是嫌弃妾身了吗?”
裴骞皱眉,嫌恶至极:“你自己闻闻你身上那股酸臭味,还能让人接近你吗!”
“可是妾身…”宦玉娆说着就想上前,裴骞连忙阻止她的动作:“你别再往前了,有什么话在那说就行了!”
宦玉娆看着他,眼眸满是希望:“妾身想回到二皇子您的身边,妾身知道二皇子见我是因为还对我有感情,我对二皇子您也是情根深种,只要能让妾身回到您身边让妾身做什么妾身都愿意。”
裴骞一怔,话到主题:“当真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宦玉娆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殿下您尽管吩咐!”
“那你去把宦千凡你的姐姐想办法带来本殿下的床上。”
宦玉娆当即愣在当场,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您说宦千凡?”
“对!宦千凡,你的姐姐!”
宦玉娆只觉一道惊雷劈在自己头上,神色有些恍惚:“殿下的意思是,您现在爱上了宦千凡?”
提到这个名字,裴骞眼眸中都带着一丝柔情,这令宦玉娆只觉得十分讽刺。“殿下,您之前不是说最爱我,也最喜欢我吗?为什么您会变心这么快?你与那宦千凡不过也就一面之缘,怎么就…”裴骞一听,只觉心中刺痛,冷冷的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当初你抄袭得了才女之名,本皇子又怎么会娶你,最开始父皇提的宰相之女是你的姐姐,只不过你姐姐不多久便被你下毒,传出了有疯癫之症,本皇子这才选择的你!”
宦玉娆脸色苍白,只觉浑身无力,原来一切还是逃不过最终的命运,本以为将他们二人隔开,这一世他们便不再可能,想不到最终只有自己是个笑话。“这么说,殿下您从未爱过我?”
宦玉娆眼中满是泪水。裴骞冷哼:“你觉得你浑身上下哪里能比得过你姐姐,连根头发丝,你姐姐都比你好看,你凭什么认为本殿下会爱你!”
这句话让宦玉娆看清了所有,也看清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真正面目,她苍白无力的呵呵一笑:“原来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裴骞冷哼:“你莫要忘了你在夜宴上做了什么!倘若不是你在夜宴上的那番话,本殿下现在已经拿到了太子印,岂会现在沦落到跟一个废物裴子瑜争夺!”
“本殿下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地,只要你能将宦千凡弄来,本殿下保你下半生无余!”
现在的裴骞对她哪里还有过去的浓情蜜意,只剩下嫌弃和厌恶还有满眼的寒凉如冰。宦玉娆自是不愿意,只不过现如今她的处境,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连她父亲她都指望不上。她眼角含泪:“是不是只要我做了,殿下就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男人毫不犹豫回答:“当然。”
……这一日,宦千凡与裴子瑜在茶楼里喝茶,她在四皇子府待的憋闷,好在裴子瑜愿意陪她一同出来逛逛。闲坐在茶楼中听着那说书人讲最近朝堂上之事,那说书人讲的吐沫翻飞,下面人听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自然他们不敢大声宣扬朝中之事,只不过又好奇太子之位最后会花落谁家。宦千凡无聊的喝着茶水,听着别人评头论足:“听说裴骞生病了?”
裴子瑜漫不经心抿了口茶水:“外界是这样传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府里的下人唠嗑时我偷听到的。”
宦千凡龇牙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