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瑜勾唇一笑,眼底漏出感兴趣的底色:“你忘记了吗?传闻不可信。”
“是。”
“爷,朝中现在大部分朝臣都已站队二皇子,太子之位看来非二皇子莫属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
裴子瑜深邃的眸子射出寒光淡淡吐出几个字,闪身离去。宦千凡晃晃悠悠在街上闲逛一下午,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但并未有杀气,连连绕了好几个弯将人甩丢,等到日落黄昏才慢吞吞回了宰相府,而宦玉饶早已经收拾一切回了二皇子府,她倒是溜的快。这般晃悠一下午,她打听了不少事情,全都是在夸赞二皇子能力非凡,太子之位众望所归,还连带着夸赞宦玉饶贤惠善良,两人简直天生一对金童玉女。听到这些,宦千凡简直要恶心吐了,临了那些人还不忘拉扯一下她,口中满是鄙夷脏污的话语。哼,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夜间,二皇子回到府中,宦玉饶情绪低落,眼眸微红坐在梳妆台前,眸中泪珠盈盈挂在眼睑上,一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中疼爱。二皇子裴骞进门便看见这美人落泪的场景,顿时心生怜爱上前将之搂近怀中,轻声细语道:“饶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宦玉饶轻拭去眼泪,微微摇头,怪罪一旁的婢女:“夫君回来,你们怎么不告知一声,真是平日里太过惯着你们了。”
裴骞坐在她身边,一手抚上她脸颊:“先别怪罪下人,先告诉为夫,是谁惹你不高兴让你哭的那么伤心,你刚才那几滴泪让为夫心都痛了。”
受了宦千凡的气之后,宦玉饶一直怀恨在心,现在听到二皇子的几声轻哄,心中的憋闷瞬间松了几分。身后的婢女直接道:“还不是宰相府中的那个疯女人,今天她差点杀了皇子妃,还好宰相来的及时,莫不然皇子妃就命丧在那疯女子手中了。”
“什么!”
裴骞眉眼一瞪,怒不可遏:“本皇子不是派人保护皇子妃了,怎么还会让那个疯子接近,这个宰相也是,知晓她是疯子还将她放出,活在这世上就是让人厌恶还不如早早死了好!”
裴骞的话语满是恶毒,甚是入得宦玉饶的耳。宦玉饶不禁蹙眉,谴责婢女:“谁让你多嘴,她毕竟也是本妃的姐姐,再说她也是无心。”
“夫君别生姐姐的气,姐姐她没想杀我,可能那会子疯病犯了,不识我罢了。”
宦玉饶眼眶发红,脆弱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裴骞叹了口气,再次将她搂紧怀中,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你就是太过善良,你拿她当姐姐,可那个疯子可没拿你当妹妹看看,要不然怎么会做出今天之事,不行,等明日为夫定要跟宰相说说,把这个疯子处理了,省的下次在跑出来害人!饶儿你记住,你可是为夫的心头之肉,怎么能被被人这般欺负了!”
宦玉饶心头一软,泪珠再次滚落下来,摇曳的身子倚在他怀中,小声啜泣:“夫君对妾身真是好,幸好今天夫君没有陪妾身一同回去,倘若姐姐伤到了夫君,妾身真是要心疼坏了。”
“哼!”
裴骞冷哼一声:“倘若今天为夫陪你回去,那疯子敢这样造次,为夫定然斩杀了那疯子!”
宦玉饶轻声啜泣垂眸流泪,嘴角却是漏出一丝得意,宦千凡,有二皇子为我撑腰,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好了,饶儿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为夫可是要心疼的,这件事情你放心,为夫定然为你做主。”
说着搂紧她的腰肢,情动的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她浑身软若无骨,散发着阵阵馨香,看着她娇俏可人的小脸,裴骞不由想起今日所看到的美人,不觉心猿意马起来,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揉搓,语气不觉沉重起来:“饶儿,夜已深,咱们是否该安歇了。”
宦玉饶被他柔的骨头都酥了,身子整个软倒在他怀中,羞红着脸颊,声音软若的轻‘嗯’了一声。婢女见状赶忙熄灭了几盏灯,悄悄退到屋外,闭紧房门,不一会房间里传来男女交织此起彼伏沉重的低吟声,听的门外的婢女瞬间羞红了脸颊。第二日,二皇子府书房内,昨日裴骞派去追寻所见美人是哪家姑娘,却被告知追寻的路上跟丢了。裴骞大怒:“真是废物!一个娇弱的女人而已,你们都能跟丢了!”
“昨日那美人拉着老四去了哪里?可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下属面漏惭愧摇了摇头:“四皇子身边的暗卫在附近,属下也不敢靠太近,只看到他们两人挨的比较近。”
“砰!”
裴骞一掌拍在桌上:“这个老四就是个废物,有什么值得那美人看上的!再去查,一定要把美人来处查清楚!”
“是!”
话落,下属离去。裴骞眼底漏出占有之欲:“美人,本皇子一定要得到你!”
......这两日,宦千凡表现的一切正常,府中下人直称奇这原本疯疯癫癫的大小姐说好就好了,宰相更是心中喜悦,本以为是暂时性的变好,毕竟以前她都是那样时好时坏的状态,可现在并没有一点变坏的样子,除了性子变清冷了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宰相这下是彻底放宽了心,把之前对她的忽略全都补偿了回来,日日对这大女儿是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只不过他知道女儿好了,可外界对她的恶言恶语并没有减少,在加上二皇子昨日说的那些话,更加令宰相心中不快,可毕竟对方是二皇子,而且一切的出发点也是为他小女儿好,他也不敢多言,只得点头称是。若她依旧如过去疯疯癫癫也就算罢,可现在已然转好,在这般任由外界玷污,以后还怎么给她找夫家。这日在饭桌上,宰相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她喜欢的菜式,往她碟中夹了道菜,语气平和道:“凡儿,这些菜还可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