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被扔出去的那一刻,十二名保镖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虽说如今是法治社会杀人偿命,但他们谁也不敢保证陈二狗不会狗急跳墙。毕竟现在生命握在他手里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邵安首富方家的长孙女。她若真出了事,在场十二名保镖谁都别想活着呼吸到明天新鲜空气,弄不好还会祸及家人。“还不挪车?等着给她收尸吗?”
随手接过短刀,陈二狗威严赫赫的怒声一吼道。“快,挪车。”
哪怕方芝林心中有再多不甘,此时她也已经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为了保住她性命,一众保镖也不敢再有半点违背,所以在一声惊呼后,刚停下的那五名保镖又赶紧钻进了车里。随着一阵油门声响起,五辆黑色越野也跟着快速退出了出村道路。“大,大哥,车也挪了,我们也知道错了,往后绝对不敢再找您麻烦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们小姐了?”
“现在不是你们在找我麻烦,而是我要找你们麻烦。看在你们只是方家走狗的份上,自断一臂,去路口跪着。”
其实算起来,自己和方家也算不上有什么血海深仇。就为了心中一口恶气,他们就敢带着刀子明目张胆来村里。可想而知,他们平时必定没少为方家干各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有人挪车,也为了节约时间,陈二狗都懒得亲自去出手收拾他们。除此之外,陈二狗也还有自己的其它想法。从目前情况来看,方家势力不小,所以陈二狗必须防备他们用官方力量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们自断一臂,和自己出手断他们一臂,相比之下,显然前者可能带来的麻烦更少。“小子,你不要太过分。”
众人心中一愣,毕竟事关自己一条手臂,顿时个个心中无不怒火中烧。“我一直都是这么过分,有意见?”
毫不犹豫一刀往方芝林腹部捅去,陈二狗一脸满不在乎道。一声震耳撕心裂肺惨叫瞬间吓得众人一阵心惊肉跳,鲜血很快便染红了方芝林雪白长裙,十二名保镖的面色也刹那间变得仿若白纸一般恐怖。“好,好,你小子狠,希望你能承受得起这么做的后果。”
眼看陈二狗再次冷漠的举起了短刀,其中一名保镖赶紧身手阻住了他动作,随后在极度不甘的愤恨眼神中举刀朝自己左臂挥了下去。与此同时,陈二狗手中的刀也挥舞了起来。数次手起刀落后,方芝林那一头乌黑亮丽秀发也跟着一把把滑落在地。伴随着周边一声声哀痛惨叫,转眼间便成了一个杂乱的鸡窝头。高傲自大了二十多年的方芝林,也第一次落下了伤心泪水。虽然只是头发而已,但对她而言,那根根滑落的都是尊严。心中的那种痛苦,比直接杀了她还要耻辱。“陈二狗,你就是个混蛋。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本小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前所未有的羞辱气得方芝林浑身直发抖,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回去给你爷爷准备棺材的同时,记得也给你自己准备一副。”
陈二狗满不在乎的道。“小子,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实话告诉你,省城最精英的医疗团队早到了方家,我爷爷的病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前所未有的健康。不过,你放心,棺材本小姐一定会准备好,并一文不收的赏给你。”
“回光返照的还真快。”
随手将方芝林扔在地上,陈二狗随口冷声道。十二名保镖早已自断一臂整齐跪在路口,陈二狗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因为方芝林等人的阻碍,自己已经浪费了将近十分钟。所以陈二狗并未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上车后便一脚猛踩油门绝尘而去。“你他妈才是回光返照,混蛋,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快速开过的皮卡瞬间便擦飞起了无数细小石子将方芝林砸得惨叫不止,直到陈二狗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她才气得撕心裂肺般怒吼道。但陈二狗早已听不到她的怒吼,因为已经耽误了十分钟,所以车速一路都开得飞快。因为是从农村进城的路,平时车辆本来就少,再加上已经是晚上所以更是少得可怜。像这种道路也并没有摄像头,所以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也给陈二狗争取了不少时间。等他一路飚速赶到塘子村的时候,陈二狗并未见到曹兴安,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早到了近二十分钟。即便现在有了多余的时间,陈二狗也并未去在乎方芝林的事情。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他们很快还会找上自己,也势必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代价。立刻给曹兴安去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在赶来的路上,大概还需要十分钟左右后才能赶到。二人电话中经过简单商议决定,由曹兴安继续正面交付赎金稳住绑匪,陈二狗则悄悄潜到水库堤坝周围。一来可以先了解情况,二来也可以出其不意,寻找机会救出秦慕冰。向附近居民打听到前往水库道路后,陈二狗驱车开了一大半,随后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小心翼翼的快步朝堤坝位置奔去。藏入堤坝南侧草丛后,借着月光,陈二狗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两名中等身材的青年男子正徘徊在堤坝上。因为并未看到秦慕冰身影,所以陈二狗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仅仅只有这二人,他们是将秦慕冰藏在身边什么地方的话,陈二狗倒可以先拿下他们再严刑逼供问出位置救人。但陈二狗担心他们还有同伙,一旦打草惊蛇,便无法保证秦慕冰安全。所以深思熟虑后,陈二狗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并悄无声息的快速转变位置。假若他们真有同伴的话,试试是否有希望提前将他揪出来。因为相隔有一定距离,再加上陈二狗速度惊人,所以在连续换了几个位置后,也并未引起堤坝上二人的注意。“秦总呢?”
很快,一辆黑色大众稳稳停在堤坝上。曹兴安一手提着保险箱快速跳下车,满面怒容对那两名青年男子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