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你拿着,它能给你保护,护你不被催眠,不被卢氏的系统影响。”
老夫人将玉佩塞到云浅手里。
云浅一碰到玉佩,就感觉到玉佩的一股暖流。
“奶奶,这是哪里来的?”
如眼镜片一般大小的白玉,通身透白,没有一点杂质,放在手心,隐隐能感受到一股热流。
绝非凡品,一看就不同凡响。
老夫人幽深的目光投向屋门口的走廊,“我穿过来就有了。”
云浅见奶奶忽然变了神色,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但也看得出来,奶奶不想说。
“那奶奶,你居然知道我们的金手指,那我的读心术,还在吗?”
老夫人点头,“你的金手指还不成熟,还在你身体里面,需要适应,金手指适应后,你能读取的心声,会越来越多,得慢慢来。”
云浅茅塞顿开,心情猛然大好。
“那我老妈呢?她的金手指是什么?”
老夫人闭眼微微想了下,“你回去后,有什么想吃的,让你老妈拿给你。”
一听老夫人这话,云浅大喜,眉眼弯成了月牙,兴奋道:“空间吗?要什么有什么?”
似乎声音大了些,云清从内屋走出来。
看见云浅与老夫人和乐融融,她沉静地看着,许久才道:“祖母,我有房间吗?”
她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呢,总不可能每天都睡软榻吧?
硬梆梆的,睡得腰酸背疼。
老夫人此时也想让她立刻消失,对着站在屋门口的灵妈道:“给她安排个房间。”
灵妈进屋,将手里的画像放到内屋软榻的方桌上,然后领着云清往外走。
屋子内没了旁人。
老夫人立马拉着云浅走进内屋,檀香氤氲整个屋子,让人心旷神怡。
老夫人坐上榻,就把画像铺开。
指着画中男子的眉眼,“你瞧瞧,这眉毛,这眼睛,这气度……”
指完她抬头看站在身侧的云浅,苦口婆心道:“皇城内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出色的男子啦。”
云浅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清楚,奶奶是为她好。
毕竟是皇城第一贵公子,能嫁入王府,一生尊荣享不尽。
可她也实在没有办法立马就能适应这里的全部,比如,跟一个没有相处过的人成亲。
她笑着把画像卷上,然后收到一边。八壹中文網
坐上软榻,把玉佩又拿出来,问道:“奶奶,这玉佩只要戴在身上就好了吗?”
老夫人见她岔开话题,有些生闷气。
丫鬟端着一盘紫酥饼进来放在方桌上,云浅不想与老夫人再聊燕翊的事情。
将玉佩放到方桌上,拿起一块紫酥饼,“我就知道奶奶疼我,这紫酥做工费时,定然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老夫人见她吃得开心,也不想再扰她心情。
算了,慢慢来。
“好吃就全部给你吃。”
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云清急匆匆进屋,一进来,目光就望向了方桌。
云浅顺着她的目光,发觉她正盯着玉佩。
心中咯噔一下,从她的目光看,似乎对这玉佩很感兴趣呀。
她胡乱把饼子塞进嘴里,想要不动声色把玉佩收起来。
白皙的手才伸出去,只见云清急色扑过来。
云浅一急,迅速一把将玉佩夺到手里。
云清一急,手速极快地抢了一块紫酥饼。
看着对方的动作,三人都愣住了。
云浅百思不解地看着云清将饼子咬在嘴里,敢情她看中的,是紫酥饼?
云清这时也很懵,她一进屋就听见了老夫人说把紫酥饼全部给云浅吃。
她本来就是看见丫鬟端着饼子从九曲回廊上穿过,她赶紧跑过来,就是为了这口饼子的。
本以为,云浅那警惕的眼神,是怕自己吃了饼子。
可,她藏在手心里的是什么?
“你藏的什么?”云清斜着眼打量云浅。
【老太婆给了她什么宝贝】
云浅乍然又听见了云清的心声,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浅笑。
云清看着她的笑容耀眼而夺目,不由看呆了。
“没什么。”云浅收起微笑,将手伸进衣袖中。
云清看着她与老夫人都神色各异,心里疑问丛生。
“你给我看看?”她不死心,再次问云浅。
云浅偏头一笑,不搭理她。
“好了,闹什么呢?”老夫人出声阻止,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成天闹腾得很,曾经的文静哪里去了?”
云清瘪着嘴,咬着饼子打量云浅。
老夫人见她不受教,“过两日你们的大哥就回来了,这一回来,皇城的世家子弟都回来了,各府的秋宴都会接踵而来。你如此脾性,就随着你小娘一起禁足,别出门了。”
听见老夫人要禁她的足,连嘴里的紫酥饼都不香了。
“祖母,小娘先前禁足是因为惹了德王妃,这次禁足是因为惹了万……惹了母亲。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您不能禁我的足呀。”
她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俗话说,男人诚可贵,美食价更高,若挡自由路,两者皆可抛。
如果没有了自由,那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吃美食了。
这比杀人诛心还痛苦。
云浅在听见老夫人说出“秋宴”之时,已然明白她打的算盘。
若是秋宴,第一个办的,必定是睿王府。
到时候去赴宴,指不定老夫人也会跟着一起。
【云清,中午趁着老婆子午休,你找机会回一趟流芳院】
正低垂思虑的云浅,骤然听见了云涓传给云清的话。
她跳了跳眼皮,不露痕迹看向老夫人。
果不其然,老夫人也一副了然的模样,斜眼瞅向云清。
云浅有些诧异,奶奶也听见了?
她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呀?怎么又能防御云清的催眠,又能知晓众人穿越的事,还能听见传声术。
云浅脑中思绪万千,满腹狐疑。
而云清正在苦恼老夫人的话之际,听见了云涓的话。
悄然用余光看向软榻后的窗棂。
窗扇紧闭,即便隔了一层窗纸,也依旧能够看到屋外金灿灿一片。
她心头暗骂,狗云涓,仗着比她早出生两分钟,就只知道欺负她。
中午正值烈阳当头,她这娇嫩的脸蛋,如何经得住日光的照射?
她白眼翻了又翻,心中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