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不相信,就是丞相早朝的时候,听到海公公宣布圣旨时,他也听蒙了。
京郊大营要重新分营,现任的总都督正副职都撤销,再另行安排。
皇上这是唱的哪出戏?
难道清河镇的传言皇上还是信了。
可他那晚都挨个地去打过招呼了,有人甚至都说不知道那晚的事,只是有别的事忙着回京。
宇文修鸿没敢再去后宫找皇后商量,他下朝后找来了几个同僚相商。
结果大家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都说事先并没有得到消息,也不知道后面皇上会如何安排京郊大营的几万人马。
看来皇上是真的开始忌惮他家了。
最后,宇文修鸿还是决定把消息传往清河镇。
清河镇上。
翠微山庄里。
宇文香君本打算尽快去梧桐村的,府里的阎管家身犯隐疾。
去梧桐村的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听他贴身的小厮说,阎管家全身都被他自己挠破了。
就连御医孙庆云也束手无策。
郡主又派了好几拨人去请外面的郎中来,都没有找出原因,开的方子更是喝了如同饮用了白开水。
最后郡主思量一番后,还是决定贴出告示在庄外,声明医得了阎管家的怪病的郎中,悬赏一百两银子。
卯时的树林里。
浓雾都还没有散去的意思,树林里的鸟儿也才刚刚起来觅食。
一身白衣的素娘已经在树林里翩翩飞舞,她以树枝代剑。
时而凌空而起,上下翻飞。
时而剑风四起,震得周围树上的鸟儿都惊飞四起。
树叶上的露珠儿更是飞溅到树丛中,没有一滴落在素娘身上。
远远看去,犹如浓雾里如同有一仙子在翩翩起舞。
好一幅美人晨曦图,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时。
素娘放下手里的树枝,她飞身而起,落在了大树上的小木屋里。
她盘腿而坐,调息了一个小周天后,她感觉功力已经恢复了至少八成了。
片刻后,她又拿出墨玉笛放在嘴边。
顿时,悠扬婉转的笛声回荡在树林里,鸟儿们都驻足聆听。
笛声清亮悠远,曲调一会儿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
一会儿绵延回响,宛如天籁之音,让人陶醉。
村里。
沈云风为了不打扰妹妹睡觉,他把练功的地点选在了祠堂前的黄果树下。
狗蛋把周二宝抓过来跟着一起练,他说能练多少算多少,以后才能和沈四胖他们一起保护小酥酥。
一番晨练下来,沈长生和狗蛋游刃有余。
沈四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周二宝累极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狗蛋拉都拉不起来。
头一晚一无所获的杜文雪,一大早起来就在沈云酥家外面溜达。
她听姐姐说沈云风早上在院里练功,可她把沈云酥家院子都找遍了,也不见沈云风的身影。
她急得抓耳挠腮,不对呀!姐姐不可能骗她的。
沈云清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早早地就收拾好东西去大牛家,等着沈大胖一起去镇上。
沈云星吃了早饭后也跟着沈云墨和沈文虎一起去书院了。
临走前,他还去与大伯交代小龙虾的价格。
他交代的底价是最低也得收两文钱一斤。
他不知道白县令什么时候才会带人来买种虾,家里人除了妹妹,其它的人都不懂经商,他在书院都心不在焉的。
沈云酥趁喂小鸟的时候,她又闪身进了空间。
药苗又长高了一些。
她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进木屋里。
拿起那本未看完的书,继续地看了起来。
当她看到蛇涎草时,激动得腰都坐直了几分。
这里紧挨着卧龙山,山上的毒蛇是常有的事,也有村民命丧于此。
蛇涎草不但能替代血清解蛇毒,还可以解瘴毒。
平时大家都在山的周边砍柴,打猎。
没有人往山里的深处进去,一般无人进去的地方,大多有瘴气。
沈云酥仔细地阅读用法用量,又闭上眼睛背了几遍。
她估计时间还早,爹爹说娘亲去后山采驱蚊的草药去了。
她接着翻了一页继续看了起来。
当她看到书上一幅画,一株长满白色花朵的植物,每一朵花都有七个花瓣。
花瓣白如雪,碧绿的叶子衬托着洁白的花朵,像淡雅的纯洁少女。
忘魂花,很好听的名字,沈云酥迫不及待地继续看忘魂花的介绍。
可解忘忧草的毒,还可以用于制作迷香,使人沉睡,用量不同,还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每一朵花都是七瓣花瓣,又名七魂罗刹。
沈云酥越看越着迷,这本书太好了。
不,是这屋里的种子太神奇了。
她看着抽屉里的其它书,她都舍不得拿出来看,她要一本一本地慢慢看。
把所有的都背下来,比她当年背汤头歌都认真。
这些草药是药也是毒,一个不慎,是要人命的。
她还是照老规矩,一次只背两种药材,多了她怕记不住。
院外的杜文雪并不死心,她就往村里走去瞎溜达。
她刚走到竹林深处,就听见隐约有练武的吼声。
她按耐住内心的狂喜,寻着哼哼哈哈的声音找了过去。
“今天就到这里,明早继续,散了吧!”
还有一丈之遥,她听到沈云风在对几个小孩子说话。
“哎哟!可累死了我了。”沈四胖也学周二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沈长生气喘吁吁地走过去,轻轻地踢了他两一下。
“快起来回家吃饭,吃了饭去找小姑姑问问,今天是不是要上山。”
周二宝索性躺了下去,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说下了雨才上山的吗?你去催什么催?”
“那也得去,咱们还要过去喂小鸟呢!”狗蛋伸手一用力,就把周二宝像拖死狗一样拉了起来。
“疼疼疼!狗蛋你放手,我周身都疼。”周二宝一张脸皱成了一坨。
沈云风拿起树枝上搭着的帕子擦了擦脸。
看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小孩说道,“大家坚持几天,习惯了就不疼了,还会感觉一身轻松。”
“云风哥哥,你们在这里呀!哎哟喂!你咋流了这么多汗,快擦一擦。”杜文雪从树后走了出来,掏出手帕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