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明康爸爸这个助手办事还真的是够利索的,我这句是不是换个其他的律师来捞杨有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人家的车子就已经到了。
铁明康还是老习惯,不论人家开来的是多么好的车,他都是要开着自己那辆鬼车的,从来不放心把他的那些鬼宝宝们扔得太远。
助手同志也是个懂事的,很了解铁明康的习惯,不但自己开车来了,还带了一个司机,助手同志自己上我们的车子当司机,他的车让他带的司机开回去。
到了人家的车上,我们当然就不方便再讨论铁明康他爸是不是靠谱的事情了,本来我想趁这个机会问问铁明康,昨天晚上城隍那边的案子审讯的结果怎么样,可是铁明康倒好,有了司机后,他就歪后座上了,呼吸均匀,神态放松,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看到他睡得这么香,我就打算也睡一会儿,可是昨天晚上我已经睡半宿了,现在不困,实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是瞪着俩眼睛,跟傻小子进城似的,一会儿看看路这边,一会儿看看路那边,简单欣赏了一下省城的城市风景,顺便问了一下铁明康的爸爸贵姓?
司机笑道:“李先生说话还真的是幽默,您跟小康是好朋友,肯定是知道小康姓铁呀,怎么还会有这么一问?”
我当时就愣了:“铁明康这个爸爸也姓铁?这么巧?”
司机从后视镜里边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是那个笑容:“李先生,您这是在跟我讲相声段子吗?儿子姓铁、父亲姓铁、爷爷也姓铁,好巧。不过据我所知,中国百分之九十的家庭都是这样吧,我并不觉得这很巧合。”
“如果是亲生儿子,当然算不上巧,可是,小康并不是你们家铁律师的亲生儿子呀,难道当年办理领养手续的时候,还专门找了个跟小康同姓的?”
司机道:“不是,小康原本不姓铁,是铁律师办理了领养手续后给他改了姓氏,不只铁律师,很多领养家庭都是这么做的,这也是为了孩子考虑,如果身边的小伙伴都是跟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同姓,只有自己是和家里的人都不同姓,他会觉得自己很特殊,而且很困惑。”
我对这个特殊感和困惑感一点都不感兴趣,铁明康从来不喜欢困惑,他想得开着呢,每天都那么乐颠颠的,就算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他也能靠欺负我让自己快乐起来,只不过,铁明康如果只是跟着养父姓铁,那么他和铁万峰同姓就是个巧合了。
难道铁明康跟铁万峰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小康原本姓什么?”
司机无奈一笑,道:“这点我也很想知道,只不过,现在知道小康原本姓氏的人不会超过三个,甚至连三个都没有,就连领养资料上面都完全没有体现他生身父母的任何信息,铁律师也只是接手了领养的后半段手续而已,叶家把铁明康的身世隐藏的很深,铁律师不是没有调查过,他在叶家的那些年,其实一直在调查小康的出身,但是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我是真的有点意外了:“不是说铁律师和小康的赌鬼父亲一起去办的手续吗?铁律师怎么会没有他的信息?”
司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真的以为那个赌鬼就是小康的亲生父亲吗?那只不过是叶家抛出来的障眼法而已,小康到底是怎么来的,到现在都是个迷。”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铁明康,他睡得那么安稳,像是完全听不到我们俩的谈话。
“铁律师领养小康的时候,小康几岁?应该已经有五六岁了吧,那么大的孩子,他对以前的事情难道会没有记忆?”
司机道:“当然有记忆了,就算是普通的五六岁的孩子,也已经可以记住很多事情了,何况是小康?我说的为数不多的知道小康原本姓氏的,就包括他自己。”
我实在是太惊讶了,惊讶的一时都有点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我又看了一眼旁边安睡的铁明康,毫不客气的一把给他给拧醒了。
铁明康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拧了一把,醒来差点直接招呼我一拳,瞪着眼睛问我干什么?
我立马就把刚才司机说过的话跟他说了,问他是不是这个情况?
铁明康立马摇头,说我们想象力太丰富了,他在进入叶家之前,除了知道自己整天吃不饱,其他的都没有印象,要不他也不会那么喜欢叶家。在叶家虽然每天要学习很多东西,练功强度也很大,但是不用为生活担忧,吃穿住用一应俱全,房间采光很好,饮食搭配健康,每月都给零花钱,生病受伤了有医生给看,很多兄弟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一起练功、一起闯祸、一起被骂,简直幸福的不得了。
我又看向司机:“你听到了,他自己说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司机的表情并没有惊讶,反而是非常的凝重,似乎是早就知道铁明康会这么说,“小康,我真的希望这些话是你自己想要这么说的,如果是你自己主动隐藏了自己最初那几年的经历,不论你是因为什么理由隐藏的,我们都愿意接受,可是,如果是叶家给你洗脑,让你这么说的,或者是他们通过什么手段,让你忘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以被原谅。”
我诧异的看向开车的司机:“你以前跟铁律师一样,也曾经在叶家做律师吗?”
司机道:“没有,铁律师一直都是我们家的人,他去叶家做律师,只不过是为了调查小康,为了方便调查,铁律师用了一些手段,把小康的户口弄到了自己家的户口本上,不过叶家人很厉害,在发现铁律师别有所图后,什么都没有说,却开始偷偷给铁律师的妻子洗脑,鼓动铁律师的妻子跟铁律师离了婚,而且,还把小康的户口转到了铁律师前妻户口本上,最后铁律师只能是一个人离开,并没有带出多少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