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霖焙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那边咧嘴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还举起双手同时竖起两根中指。
龙石和五大巨蟒使者都是为之一愣,旋即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近乎实质化的杀意。
三客卿站在江霖焙身边,看到这一幕后不禁眉头微蹙着提醒道:“*,您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现在这种局面,不宜树敌太多,而且等会儿您们进了遗迹,老夫是不能跟着去的。”
这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等会儿老子没法跟您们一起进遗迹,您自己一个人面对人家五大巨蟒使者,扛得住么?
江霖焙闻言却是缓缓摇头笑道:“三客卿,您认为如果俺不挑衅祂们,等会儿进了遗迹内部,那五个巨蟒使者就会不找俺麻烦么?”
“这……”
三客卿顿时有些语塞,想不出说辞来辩驳江霖焙的话。
是啊……以江霖焙目前跟瑶家大镇结下的梁子,别说瑶家大镇还是隶属于血杀盟的势力了,就算不是,那等会儿进去了一旦有机会,五大巨蟒使者能不对祂下杀手么?
“所以啊三客卿,有句古话说的好,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既然不论如何祂们都想着要宰了俺,那俺怕祂们让祂们,也没什么卵用,您说对不对?”
三客卿思忖片刻后,竟然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江霖焙的说法,不过随后祂又开口补充一句:“*,您既然是大小姐的朋友,也就是俺神拳宗的朋友,只要您能挺过遗迹里的难关,在外面老夫说什么也不会让人动您一根汗毛的!”
“呵呵,那就多谢三客卿大义了,有神拳宗这样的朋友,是晚辈此生最大的幸运!”江霖焙双手抱拳,不卑不亢的对三客卿一揖到底。
不过表面上江霖焙虽然感恩戴德,但祂心里此刻却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声。
为什么?因为江霖焙已经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祂知道这个世界上既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就像瑶家大镇那边,抛开祂们血杀盟成员的身份,如果江霖焙没有废了龙石的金蚕蛊,那么龙石绝对不会恨祂,如果祂没有差点要了佳维的命,那么其祂四位巨蟒使者也不会拿祂当眼中钉。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神拳宗对自己这视如己出的爱算是怎么回事?
真就是因为江霖焙跟秦月关系不错,所以整个神拳宗都愿意为祂拼着跟瑶家大镇撕破脸皮?这话江霖焙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除非祂们在江霖焙身上有所图谋,或是有什么诉求.……
就在江霖焙正苦思冥想着三客卿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示好时,远处瑶家大镇那边,佳维则是跟身边一个不像是瑶族人的家伙偷偷摸摸说了几句什么。
江霖焙注意到,佳维在跟那家伙说话时,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这边。
片刻之后,那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竟是跟另一个人脱离了祂们所在的队伍,穿过重重人群往江霖焙这边走来。
两人来到江霖焙身边时,江霖焙才发现祂们眉宇间竟然有几分相似之处,好像是亲兄弟的关系,而且两人那一身中山装,留着板寸头的造型都是如出一辙。
江霖焙跟眼前的兄弟俩四目相对,半晌后之前跟佳维交头接耳的男子问道:“您就是江霖焙?”
江霖焙点了点头,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紧接着那人便再次开口:“俺是九修门的罗真行,旁边的是俺二弟方寒。”
那人做过自俺介绍后,江霖焙只是古井不波的点了点头,祂身边的郑前进却是大吃一惊。
“九修门!这个宗门不是在明末清初就已经灭绝了么?竟然还有传承在世!”
方寒斜楞着郑前进,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意:“俺们九修门的传承从来都没有断过,只是这些年处事比较低调而已,不过有些人还是记得清楚点比较好,关中地区不光是神拳宗一家独大,还有一个九修门!”
听到对方语气里似乎有点火药味,郑前进也顿时没了好脸色,只见祂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笑道:“呵呵,差点就泯灭于世的宗门,即便还有几个阿猫阿狗在又能如何?底蕴这种东西断了就是断了,不是有几个跳梁小丑在就能传承下来的!”
“呵呵.……”
罗真行和方寒兄弟俩同时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将身上的气机倾注在郑前进身上。
同时面对两人的气机压迫,郑前进也是有些扛不住的闷哼一声,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股力量从祂身边插入进来,完美的隔在祂和九修门的方家兄弟之间,将那股颇为强大的力量独自一人扛了下来。
江霖焙凭一己之力与方家兄弟两人的气机对峙着,看不出丝毫吃力的反应,甚至还有闲心开口问道:“俺跟九修门可没有过什么交集,今天您们来找俺有什么事?”
两兄弟见江霖焙独自一人就能游刃有余的抗下祂们的气机压迫,不禁暗自在心里大吃一惊。
旋即两人默契的同时将气机收了回来,之后由老大罗真行眯眼盯着江霖焙开口:“俺们有个三弟叫方昊,刚才俺听人说前不久祂死于非命了,而且是死在您手上的,可有此事?”
一听这话,江霖焙顿时就明白了这俩人的来意。
是来寻仇的.……
“俺们有个三弟叫方昊,刚才俺听人说前不久祂死于非命了,而且是死在您手上的,可有此事?”罗真行歪着脑袋,眯成一线的眸子里杀机内敛,静如止水的看着江霖焙。
听到这句跟喜剧完全不沾边的开场白,江霖焙就醒悟过来对面这俩人来找自己准没好事了,同时祂也看了远处的佳维一眼。
正好佳维在用一副阴谋得逞的奸佞表情打量着江霖焙,两人四目隔空相对,噼里啪啦的迸发着火花。
面对着罗真行和方寒两兄弟咄咄逼人的目光,江霖焙最终还是非常干脆的点了点头:“没错,是俺干的。”
“您不想解释解释为什么?”罗真行看到江霖焙这般坦率,不禁眼皮一跳戏谑的问道。
“有意义么?”江霖焙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