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暖被一把抓住手臂，心里也不慌。
只是做出害怕羞愧的模样，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芳菲对她有所安排，现下看见她肚子上的妊娠纹，觉得坏了事儿。
她需要的可不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啊。
再说了，六爷也不会要破鞋啊。
芳菲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才好。
何向暖则在这个时候，哭着低声道：“我来港城……是因为我在家乡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
芳菲看见她哭，就觉得她很可怜，语气软化了一些。
“我谈的对象等我生了孩子，就抛弃了我，我那孩子丢了，丈夫也不要我，我没法过了，这才从家乡来到港城。”
芳菲一点也不可怜她，只是冷冷道：“这个世上，你这样的女人多了去了。”
“芳菲姐姐，你是个好人，你帮帮我吧，我想在这里活下去。”
何向暖跪在了芳菲的脚底下。
芳菲被她抓着胳膊哀求。
犹豫了一下，道：“算了，一份工作而已，你就跟我去吧。”
她原本是看她长得标志漂亮，我见犹怜的，想要把她介绍给六爷，或者是其他有钱的那些公子哥的。
但是现下，显然是不行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大家都是女人，她这么惨的跪在地上求她帮帮忙。
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所以，愿意把她给带到百悦门，去介绍给她一个工作。
“先说好了啊，你这样的过去，也就只能在那里端茶倒水，那些人可不喜欢生过孩子的破鞋，你也别去自找没脸。”
何向暖点点头，巴不得在那种地方只当个端茶倒水的。
她知道自己这张脸招摇，所以才剪了一个巨丑的头发。
也差不多猜到了芳菲这么热情要带她去百悦门的目的，才故意把妊娠纹露出来给她看。
百悦门。
港城早起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之一。
是最大的夜总会。
在这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消遣。
她到了这种地方，总能接触一下她做码头搬运工所不能接触到的人。
而朱丽丽那样能言善辩，她怀疑，朱丽丽在港城的时候，也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
最起码，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家庭里默默无闻的。
所以，她才需要认识这些人，从这些人的口中打听一些消息。
她跟着芳菲去了百悦门。
芳菲给了她一件破旧的大衣，穿上之后，带着她去见了百悦门的一个小负责人。
百悦门每天晚上都有演出。
芳菲在里面工作，也会上台表演。
负责人叫郝家华。
瞧见何向暖的脸，有些意外。
芳菲却冷笑：“人家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少想那些歪门邪道。”
郝家华闻言，瞬间就兴趣缺缺的安排了她一个端茶倒水的工作。
何向暖换了百悦门的工作服。
那种暗红色的旗袍。
挺俗的。
而且，还是那种很紧的旗袍，刻意把人的身体曲线都勾勒了出来。
何向暖刚生完孩子，还没有出月子。
穿上旗袍之后，胸口有点绷。
那个负责人多看了两眼。
何向暖端起茶水盘，挡住胸口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