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虞灵的好奇,珠帘里的男人转过了轮椅,于此同时,晃动的珠帘也被掀开,映出清晰的一角来。虞灵恍然大悟。“是你!”
没错,这个人她之前在北荒见过,正是慕谨言的父亲……老南王。老南王也跟着笑了笑,“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虞灵跟他从未有过交集,如今他突然出现,是为什么?见她疑惑,老南王主动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小姑娘,本王这次找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太子。”
提起慕谨言,虞灵的心忍不住又痛了一下,但她还是故作坚强平静的问。“什么事?”
老南王抿唇,良久之后才幽幽道,“你和太子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虞灵闻言,并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心里平静的如一潭死水。“那又如何?”
敢情他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兴师问罪来了吗?虞灵倒一点也不怕他。见她脸色不好,老南王又笑了笑,“姑娘既然已经找到了王宫,想必知道太子已经成亲。在此……本王向太子给姑娘赔个不是。”
说罢,老南王朝虞灵拱手,表情极为真诚,一旁的老许急忙扶着他。“君上,你是王不必如此!”
老南王却不在意,“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有错在先,理应如此。”
而虞灵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不卑不亢的看着他,因为老南王说的对。她并不会因为他是南王的身份,而有所忌惮和顾忌。因为在她眼里,错就说错,即便他身份在高,赔礼道歉也是他应做的。但她深知,南王的用意绝不仅于此,道歉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引出接下来的事罢了!她又不傻!于是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出来吧,不用拐弯抹角。”
“呵呵!”
老南王干笑了两声,继而补充,“还是姑娘爽快,那本王就直说了!”
虞灵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只见老南王道。“经过昨夜一事,想必姑娘也知道和太子无缘,何况姑娘作为北荒的圣主。理应知道北荒的规矩,不能与人相恋,更不能跟自己所辅助之人相恋,这是禁忌。姑娘与太子相恋,已经严重触犯了族规。好在你们及时止损,所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今朝局动荡,太子已经放弃儿女私情,一心强大自己,守护南国的疆土。姑娘更该以自身责任为重,潜心修习。尽早成为修罗女刹辅助太子与他一起,共同守护南国山河才是。”
闻言,虞灵不屑一笑,老南王表面说的好听,但字里行间无一不透漏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和太子不可能了!让她死了这条心,否则必将此事告诉北荒长老,按照北荒的规矩处置她。见她迟迟不语,只一味的冷笑,老南王不解。“姑娘,你笑什么?”
“既然太子已经有他的选择了,我虞灵也不会那么犯贱。从此以后,我不希望你们再来打扰我。”
说罢,她转身就走。看着虞灵远去的背影,老许叹了口气,“君上……您刚才说的话,会不会过份了一些。毕竟她昨晚才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如今……我们还在她伤口上撒盐。”
不知为什么,刚才看到虞灵的样子,老许觉得特别的心疼。毕竟……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人是她,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为此承担最大的伤害。“要怪就只能怪她爱谁不好,偏偏爱上了太子!本王刚才之所以说那些伤她的话。就是要让她对太子彻底死心。没了感情的牵绊,她才能心无旁骛的修习,尽早成为修罗女刹。辅助太子守护好我们慕家的江山。”
“哎,真不是造化弄人啊!苦了这一对年轻人!”
……虞灵走后一个月,慕谨言就疯了似的找了一个月,期间从未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实在无法忍受,亲自找到了慕谨言的书房,他的书房里乱糟糟一片。虞灵的画像却到处都是,敢情他平时除了帮老南王处理朝政之外。其他的时间就用来找虞灵和思念虞灵上了。难怪,这一个月来,他都不来看自己如此冷落她。想到这,无边的怒火涌上心头,太子妃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气,抓起虞灵的画像就撕。慕谨言看到自己心爱女人的画像被毁,下意识阻止。“你住手,快住手!”
慕谨言抓着画像就往自己的方向扯,太子妃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的话。“我就是不放,我这个大活人还不如一张画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空气吗?”
太子妃愤怒反驳的同时,用力扯着手里的画像,两个就这样,各不相让。结果,在两人的争执下,画像被硬生生扯成了两半。看到自己心爱女人的画像被毁,慕谨言一下就激动起来。一把推开了太子妃,只顾着看着手里的画像。太子妃被推倒在地,不小心蹭破了皮,血珠从她白皙的皮肤里溢了出来。她看着胳膊上的伤,无比委屈,他竟然推她,不仅如此还让他受了伤?从小到大,父亲那么宠爱她,什么都随她的意。可今时今日,这个她称职之为夫君的男人,却如此伤她。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一念至此,她疯了般冲过去,夺过慕谨言正在拼接的残画。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不说,还刻意揉成一团,放在地上踩踏碾压。“你疯了吗?”
慕谨言急火攻心,拼命推开太子妃,去捡那些早已破旧不堪的残次品。“慕谨言,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么做是存心在羞辱恶心我吗?”
“她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连她的画像都要这么对待,你这个妒妇。”
“妒妇?你居然说我是妒妇?我们成亲一个月,你何时来看过我一眼。你冷落我,无视我,心思全在这个女人身上。不是找就是画。你是我的夫君不是她的。你问问这天下的女人,有哪个受得了你这样的对待?莫说她现在不在你身边,她要是在,我是不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