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之后,二人兴奋的叫着主人,马车里的面具人这才掀开车帘看了眼二人。“主人,宫门被我们攻破了!”
说这话时,燕震霆眼睛都泛着光。面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目光顺着周围扫了一圈,尸横遍地,到处都是战斗过遗留下的痕迹。随着他目光的扫视,最后停留在夜辞身上,“震霆,你之前说夜辞为了那个女人,与你们发生了分歧?”
说到这,燕震霆气不打一出来,“可不是,属下觉得他心思觉不简单。如今离成功只差那么一步,主人可要小心提防着他才是。”
燕东跟着附和,“主人,老大说的有道理,他毕竟是个外人,而且千亦雪他也救到了。谁知他后面会有什么心思?”
面具人点了点头,“老夫知道了!”
随后,他又摆了摆手,马车缓缓朝夜辞他们的方向驶去。顾朝也看到了,不由提醒夜辞,“将军,面具人来了!”
夜辞和千亦雪都不由加强了警惕,一脸凝重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片刻之后,马车便从夜辞他们面前停了下来,面具人从马车里出来。他看了千亦雪一眼,继而慵懒道,“恭喜将军,得偿所愿,救回千亦雪!”
夜辞抿唇淡笑,“多谢!”
“既然我们合作的这么愉快,这最关键的时刻,没道理就此拆伙是吧!”
“将军想说什么?”
夜辞面无表情的问。“宫门既然已破,那么接下来就是王宫了,反正将军已经做到这份上。不如还是由将军带着剩下南诏边境的将士先行一步。事成之后,财富地位,吴无论将军想要什么,老夫定当如将军所愿。”
顾朝闻言,明显觉得不妥,正要开口说话时,夜辞忽而抬手阻止了他。顾朝到嘴的话,只能咽了回去,选择默默看着夜辞,看他作何反应。本以为夜辞阻止了他说话,应该会直接拒绝面具人。没有想到,夜辞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阁下说的对,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本将已然没了回头路,既然如此何不勇往直前,去开创新的天地。本将这就带人前往,往阁下开路。”
“好,那一切就有劳将军了,老夫暂且在此,等候将军的好消息。”
面具人嘴角上扬,笑的春风得意,燕震霆和燕东相视一眼,唇畔也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这些都被顾朝看在眼里,顾朝心中虽然有气。但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发作,只好强忍心中的怒气。“时候不早了,将军还是抓紧时间乘胜追击吧!”
夜辞点头,遂跨上马背,扭头对身后的将士大声喊,“南诏的将士听命,随本将先行一步。”
他话音刚落,千亦雪也准备上马,面具人忽而道,“听说千姑娘之前受了不少罪,身体虚弱,还是留在这里好些。”
千亦雪目光不由看向夜辞,夜辞随即一笑,“阁下的好意,本将心领了!但是阿雪姑娘习惯了跟我们在一起,还是让她跟在本将旁边吧!”
千亦雪跟着附和,“阿雪之前只是受了点小小的折磨,并无大碍。阿雪还是想跟在将军身边,助将军一臂之力。”
她话音刚落,夜辞已经默契的朝她伸出了手,千亦雪抿唇淡淡一笑。随即握住了夜辞的手,在他的帮助下纵身跃上马背,坐在了夜辞前面。面具人看二人都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尴尬的笑了两声。“既然两位心有灵犀,那老夫也不多做强求,老夫就在此等候二人的好消息了。”
夜辞未在接话,只是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双腿一夹马腹,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驶入宫门。看着队伍离开的背影,燕震霆扯了扯嘴角,“看吧,主人!这夜辞果然还是防着您的,前面这么危险,都不愿留下千亦雪。摆明是怕主人留下她当人质威胁到他。”
“他的心思,老夫自然知道,所以老夫才会让他带队先行。”
面具人黑眸微微眯起,目光放的很悠远。“主人不怕他带着剩下的大军跑了吗?”
燕震霆不解的问。“前面是南诏王宫,后路又被我们堵在了这,他能跑去哪?”
“那主人这么做的用意是?”
燕震霆更加疑惑了。面具人睨了他一眼,这才回答,“你还记得进攻都城时,夜辞之前跟你说过的那番话吗?”
“记得,夜辞说对方绝不止这么一点兵力,但是奇怪的事,为何我们连破都城和宫门。也不见对方的兵力出现呢?难道是夜辞猜错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面具人却不置可否,表情凝重的说,“夜辞的猜测决没有错,老夫也认同夜辞的说法。只是为何对方至今不出兵,老夫也想不通。所以老夫担心,也许是对方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实际上,对方很有可能把大军都藏在了宫中。就等我们入套,再来个瓮中捉鳖也说不定。”
听到这,燕震霆这才恍然大悟,脊背也不由一阵发寒。“哦……难怪主人要他带队先行,敢情是让他去探路的。”
“没错,不过确切的说,老夫这么做有两个用意。一,让他去探路,如果王宫中的情况真如刚才老夫猜测的那般。双方即便打起来,损失的也只是南诏边境那剩下的十几万大军。夜辞即便带着那十几万大军叛变,对老夫也没有任何损失。二来,待他们打的两败俱伤,老夫再带着军队进去,正好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这样同时收拾了夜辞和南诏女君,岂不两全其美?”
听到这,燕震霆和燕东都忍不住兴奋起来,“妙啊!主人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不仅能让夜辞为我们开路,当了替死鬼,还能把我们的损失减到最小。”
“对啊对啊!”
燕东也忍不住附和。“所以,夜辞现在只有自求多福,但愿前面的王宫没有陷井等着他。”
面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