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
小云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找借口道,“因为夜辞一事,朝堂上意见百出,这两日奏折特别多。特别是以城南王那一派的,时刻都在催促本君,尽快处理此事。所以……本君还有很多事处理,就不多留公子了。”
说罢,她还特意揉了揉额头,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夜辞将军一事,确实影响深远,而且又是朝政,外人不予插手,我想帮都帮不了你。”
“公子切莫如此,我还有朝臣,不必为我担心,你们在这,平安无事便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小云故意如此说,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南宫羽,不要为了慕容晚情一事,轻举妄动。南宫羽岂会听不出,他只能道,“那公子,我们回去吧,别在这打扰圣主了。”
慕离点头,“那丑姑娘,你多保重,有什么棘手的事,随时派人通知我们。”
“我会的。”
小云音色清浅的答。慕离抿唇,这才同南宫羽往殿外而去,出殿时,慕离无意间看到门框上的指甲印。他眉心蹙的更紧了,虽然觉得奇怪,但依然什么也没有说,不动声色的离开。小云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开,并重重的吁了口气。在他们面前扮演好洛泱,可真是不容易,搞的她身心俱疲。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就算装的再像,时间久了,也难保不会露出破绽。为今之计,她只能祈祷事情进展顺利,尽早达成目的,那样日后即便他身份败露,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没人能拿他样了!慕离和南宫羽出了寝殿之后,天空忽而下起了小雨,慕离看着飘落的雨花,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寝殿。目光突然变得很茫然。见他发怔,南宫羽疑惑问,“公子,你看什么?”
慕离茫然的视线这才有了一丝意识,他回过神来,淡淡的应了声。“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那阿雪那?”
南宫羽又问。“阿雪既然是去看夜辞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南宫羽点头,这才打消心头的顾虑。……千亦雪手执令牌站在天牢门口,对着守门侍卫道,“这下,本姑娘可以进去了吧!”
侍卫接过令牌,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令牌是真的之后,这才陪笑回答。“可以,不过姑娘只有半个时辰,有什么话赶紧说才是。”
守门侍卫说完,让到一侧,对千亦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千亦雪动作优雅的收起令牌,没再看侍卫一眼,径直进了牢房。由于夜辞身份特殊,所以关押他的天牢比普通的牢房好的太多,虽然跟外面的环境不能比,但也算是干净又整洁。牢房里除了床褥之外,还摆放了一张茶几,茶几旁边是一叠书籍。此时,茶几上正煮着清茶,水雾缓缓伸起,而夜辞则单膝拱起,优雅的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书本。千亦雪来到牢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副遗世独坐,岁月静好的场景。看着看着,千亦雪不由看的痴了,没有想到,夜辞堂堂的武将,竟还有如此清隽俊雅的一面。最难能可贵的是,明明他已经身陷囹圄,可他不但没有半分担忧,还如此怡然自得,实在难得。夜辞正看完了一夜书中的内容,刚翻过另外一夜准备继续看时,茶几上的水已经煮开。他这才回神,优雅的放下手里的书本,顺势来到茶几旁,正要伸手去提茶壶时。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抢先提起了茶壶,夜辞愣了一下,目光随着那只好看的手一路向上,最后定格在千亦雪的脸上。他有些讶然,“阿雪姑娘,是你!”
千亦雪淡淡一笑,算是回应,然后熟练的将水倒进事先放好的茶叶杯里。“还是我来吧!”
夜辞下意识的伸手去夺,不料千亦雪微微闪身。“不用了,你是将军,这些粗活怎么能让你来做,还是阿雪来吧!”
夜辞尴尬一笑,“阿雪姑娘是担心本将不会吧!那你就错了!”
听到这,千亦雪意外瞧向夜辞,全然忘记了手里正在往外倒着热水的茶壶。直到,滚烫的茶水溅到她手指上,强烈的灼痛刺激着她的神精,她才反应过来。夜辞见状,急忙接过滚烫的水壶,放到一旁,而后抓住千亦雪的手一看。她的指尖已经被烫的绯红,肯定特别疼,可也就是她没有吭一声。“你看你,多不小心!”
夜辞急忙将她的手指拉向自己的耳朵,并让她那被烫伤的指尖紧贴着自己的耳垂。神奇的事,她指尖的灼痛感瞬间消失,居然不痛了!千亦雪错愕摇头,目光直直看着夜辞。于此时,夜辞也正俯视着她二人视线相接,突然间,好似有股电流,在心中掠过。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自二人心头漾开,千亦雪刹时红了脸,急忙回了手。手心温度骤去,夜辞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敛了神色,尴尬的问。“还……疼吗?”
千亦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目光闪烁的摇头,“还真是……不疼了啊!”
她尴尬一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竟发觉无处安放。夜辞亦如是,紧张的不知所措。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夜辞打破了这种尴尬,他重新提起水壶,熟稔的往罐子里继续倒水。边倒边聊了起来。“以前本将行军打仗,流落荒野,身边都是一些大佬醋粗,哪里会做这些。所以有时候这些事就不得不自己做。久而久之,本将不仅会做,说不定做的比你们还好呢?”
话说完,夜辞又挑了挑罐子里泡开的是茶夜,罐里的水很快就便成了淡淡的草绿。空气中开始飘着淡淡的茶香味,诱人无比。夜辞知道茶叶泡的差不多了,这才用夹子夹起罐子,往茶杯里倒。很快,倒满两杯,夜辞端起其中一杯递给千亦雪,而后扬眉。“怎么样,可有兴趣尝尝本将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