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雪冷冷地瞧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都说了,谁都不可以?”
“大王不是别人,是你的夫君,你现在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他?”
“就算是夫君也不例外。”
千亦雪一口否绝。小云不可置信,这个千亦雪还真是死脑筋,不知道守着她那些所谓的底线做什么?所以,她在庆幸,之前让她不要管自己以后的计划是对的。她和洛川可以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但是千亦雪不行,她知道太多,迟早要坏事。所以,只把她当成工具人,是最好的。一念至此,她脸上扬一丝讨好的笑,“好好好,既然有些事你接受不了,我答应你便是了。”
小云表面附和,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千亦雪见她妥协,冰冷的语气这才有所缓和。“那天牢里那个女人,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
小云想了一下,才道,“就暂且先关她几日吧!我答应你,不让那些男人再伤害她便是。”
“她身上留了好多血,不救治的话,恐怕会死在那。”
闻言,小云脑海里不由闪过慕容晚情浑身是血的样子,不由轻声低喃,“还真是!”
虽说她讨厌慕容晚情,也恨不得她死,但是毕竟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还需留着她的命。于是道,“那就找些药给她敷上,吊着她的命即可。”
“我去吧,毕竟她是姑娘家,让那些属下去做,阿雪不放心。”
看来,千亦雪对她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所怀疑啊!但为了不跟她引起更大的冲突,小云只好答应,“好,你去!不过……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心那个女人?毕竟她可是一直把我们当敌人的。”
“阿雪自有分寸。”
千亦雪冷冷的答。小云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没在说话。千亦雪直接去太医院拿了些治伤的药品,便直奔地牢,小云果然还被绑在柱子上。与刚才不同的是,她脸上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点点血迹从缝隙中溢出。她整个人的状态已经比刚才差了很多,明显是失血过多所致。不过,经过刚才一役,她的警惕性高了许多,尽管有几次她都快坚持不住昏死过去。不过想到那些侍卫对她的所做的畜生行径,她就如同陷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那种恐惧和无助感,至今历历在目,萦绕在她心头,所以,每一次她都咬牙坚持。实在撑不住了,她干脆就咬自己,只有疼痛,才能拉回她即将消散的意识。如此反复几次,她已经不堪重负,就在她绝望时,牢门突然开了,锁链转动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她掀开沉重的眼帘,视线勉强往声音的方向寻去,先是看到了一双靴子。然后,目光一路往上,竟看到了千亦雪那张清冷的脸。她又来干什么?就在她疑惑时,千亦雪已经走近她。“你……来干什么?”
慕容晚情虚弱的问,喉咙里犹如冒烟了一样难受。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目光里全都是探究。千亦雪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解绑在她身上的铁链,小云心里发慌。“你……你想干什么?”
千亦雪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慕容晚情本能反抗,牵动了伤口,痛的她眼泪直流。“不想被活活疼死,就别乱动。”
千亦雪声色冰冷的警告。慕容晚情虽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趋于现实,因为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转眼间,千亦雪已经解开绑住她的铁链,慕容晚情身体失去承重力,瞬间瘫软下去。还好,千亦雪早有预料,提前扶住了她,不料慕容晚情并不领情,反而拼尽全力把她推开。千亦雪猝不及防,趔趄地退了两步,没有千亦雪力量支撑,她瞬间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自她周身散开,蔓延至四肢百骸。痛,实在是太痛了,痛的她五官狰狞,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她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深怕动了之后,会有更意想不到的痛苦等着她。千亦雪看到她摔倒,伸手欲扶,不料慕容晚情猛地转过身去,反感的挥开她伸出的手。“别碰我!”
慕容晚情极力躲开她的同时,无尽的痛楚袭遍全身,她立刻就后悔了自己的行为。千亦雪并未说话,而是放下手中的药箱,正好放在慕容晚情面前,引起了她的注意。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已经被一股大力拽离,身子顺着那股力量坐在了草垛之上。而后,看到千亦雪在撕扯她的衣服,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要杀就杀,别跟我玩那么多花样。”
见她反抗,千亦雪怒了,“给我闭嘴。”
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金疮药,然后扒开她伤口上的衣服洒了下去。慕容晚情疼的拧眉,一把拍掉千亦雪手里的药瓶。“给你治伤,你还这般不识好歹?”
千亦雪呵斥。慕容晚情厉声反驳,“你和洛泱是一伙的,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治伤?”
问到这,慕容晚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的望向千亦雪。“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才会突然给我治伤是不是?毕竟……我是和慕离还有南宫羽一起来的。我若出事,南宫羽追究起来,洛泱也不好向慕离交代吧!”
“南宫羽?”
千亦雪不禁呢喃。见千亦雪神色有变,慕容晚情扬眉,“千亦雪,我告诉你,南宫羽原本是喜欢我的,别看他现在喜欢你,可要不是我拒绝他,根本轮不到你。”
千亦雪听的一头雾水,倒是从她的言语中,依然捕捉到了一点信息。敢情,她是以为自己捡了漏,现在又有些后悔了不成?所以,她之前才会用那种眼光看自己,现在想来,那完全是一种看待情敌的目光。难道她……想到这,千亦雪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好奇之色,“难道,你喜欢南宫羽?”
慕容晚情被她一句话问住,嘴巴张了张,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就在她错愣间,千亦雪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