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的可怕,看到千亦雪躺在踏上一动不动,盯着他看。他不由一笑,“不睡会?”
千亦雪没有回答。见她未语,洛川忽而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道,“也对,上面这么吵,你岂能睡着,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说完这话,洛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千亦雪眼睫轻颤,依旧没有说话。刚才上方寝殿发生的事,她确实知道。当时,她以为洛川将洛泱引进陷井,一定能成功抓住她,担心的要死。没有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在她仔细的倾听之下发现,两人发生了争执。洛川甚至出动了顶级暗卫都没能抓住她,得知她逃离的那一刻,她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洛川就来了!也好,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洛川,阿雪既然已经落在你手里,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转眼之间,洛川已经来到榻边,见千亦雪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不由蹲下身,伸手抚上她的脸。手指像微风一样,在她脸颊上来回抚摸,声音戏谑,“放了你,本王舍不得!杀了你,本王更舍不得。”
千亦雪极为不适的撇过脸,“那你想怎样?”
洛川勾唇,目光在她身上流转,随后将脸凑近她,千亦雪见此,脸下意识的往里面歪了歪,与洛川保持距离。洛川看到她这样,微微一顿,也不介意,转而移向她耳畔,低低道,“留在本王身边,不好吗?“他话里蛊惑意味太过明显,耳畔还残留着他温热地雾气,千亦雪眼眸流转,余光瞥向他。洛川唇畔的笑意更深了,抚着她脸颊的手指,慢慢移动,像是抚摸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他不由闭上了眼睛,似是在享受中呓语,“阿雪,本王会对你好的,只要你留下来。”
千亦雪却并未被蛊惑,意识尤为清醒,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可能,阿雪就算是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跟你在一起。”
她本就不善于说谎,如今洛泱既然已经对洛川有所提防,她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洛川听到她的话,心口就像被针刺到那么难受,猛然掀开眼眸,脸色也变得阴寒起来。原本抚摸千亦雪脸颊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一点点往下移,在她脖颈处,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钳住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紧,看着她的眼里,却带着戏谑。“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换做是旁的女人,早就意识到危险,定然改口讨好于他。可是,倔强如千亦雪,她从不是这样的人,明知生命受到威胁,她还是不卑不亢道,“阿雪不爱你,绝不会与你一起。”
不爱你这三个字,就像钢针一样,彻底刺痛了洛川的心,他脸色一沉,手里的力度骤然加大。“本王哪点不好了?你为什么不爱本王?”
他洛川从小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权倾天下,像他这样的男子,整个南诏的女子,谁不想嫁他为妻。可他眼高于顶,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唯独对千亦雪一见钟情,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一个入他心的女子。可这女人,居然说不爱他,死都不愿跟他在一起?他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在她面前,交给她!这女人不但一点也不珍惜,更不屑一顾,他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好像被她扔在脚底,碾压践踏。“不爱就是不爱,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千亦雪回避他的问题。洛川黑眸危险的眯起,耐着性子道,“本王还是那句话,不急,你我之间来日方长,本王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
谁知,千亦雪立刻接上他的话,“不会……永远不会的,你别浪费心思了!”
洛川只道她是在说气话,不以为然的一笑,“还没有到分胜负的时候,话别说的这么满。”
他笑的诡异,随后收回钳制住她脖子的手,慢悠悠道,“你在此好好反省反省吧,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那时恐怕你已经改变主意了!”
千亦雪未在言语,目送他离开时候,清冷地眸色暗了暗。洛川迈上石阶,从暗道口出来,守候在那多时的魏舒连忙迎了上来。“大王,她可妥协了?”
原来,之前魏舒一直在修养,洛川抓了千亦雪之后,信不过旁人,又将带伤的魏舒调了回来,并让他守着寝殿,目的就是为了怕千亦雪逃脱,以防万一。听到他的提问,洛川睨了他一眼,“这女人倔强的很,说就算死,也不愿跟本王在一起。”
洛川复述着千亦雪的话,不由苦笑。“岂有此理,一个贱奴,居然敢如此跟大王说话,太可恶了!”
魏舒情绪激动,比洛川还生气。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眸光移向洛川,见洛川并没有什么表情,于是低低道。“难道大王就打算这样一直跟她耗着?”
洛川睨向他,“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魏舒迎视着洛川,嘴角漫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讨好似的道,“大王,民间有句俗语,不知道大王听说过没有?”
“什么俗语?”
洛川来了兴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嗯?”
洛川蹙眉。魏舒眉飞色舞的解释,“这女人嘛!都是这样,一旦委身给了男人,就算那个男人猪狗不如,她们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男人。何况……是大王这样的真龙天子,奴才相信,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大王的魅力。所以……只要千亦雪成了大王的女人,日后还愁她心里没有大王吗?”
魏舒说这话时,眼尾上挑,好似给洛川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就在他沾沾自喜时,洛川看他的眼神突然阴寒了许多。魏舒看在眼里,脊背不由一寒,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他急忙赔罪。“大王,是奴才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