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小恶魔，当秩序规则无法约束个人的时候，这只小恶魔就会逐渐苏醒。
毕竟谁能拒绝随心所欲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透过面具传入林枭的鼻腔，闻多这股腥臭，似乎连最初的那一点点不适感也消失了。
林枭摸了摸地上两具尸体身上，几张破破烂烂的天使货币出现在他那沾染血渍的手中。
有人送钱的感觉...真好。
林枭不嫌弃的把这几张天使币放在口袋里。
他不会主动的做出某些超过他内心底线的行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接受“热心的外城市民”来给他送钱。
长夜漫漫...林枭整夜未眠游荡在天使外城，直至黎明将至，他才找了一个天使外城边缘隐蔽的小巷角落，稍微伪装了下，缓缓睡去。
这一天紧张刺激的逃生无疑是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
清晨，钟声敲响，夜禁解除，外城的电力供应恢复，那些第一批出来劳动的附庸文明之人不时能看到路上躺着几具尸体，整个头颅都被摁在了青石路面之下。八壹中文網
如此惨烈的场景，让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又联想到昨夜偶尔听到的打斗声，这让他们咽了咽口水。
昨晚到底爆发了怎样激烈的械斗啊？
有胆子大的外城居民见四周无人悄悄的摸了摸尸体，试图摸出点昔日被抢的钱，然而结果有些让人失望，这尸体上十分的干净...
时间一点点过去，更多的外城居民从家中出来，至于路上出现的尸体，他们倒是没那么意外，毕竟那些夜里出现的家伙每天晚上都有可能搞出来几具。
只不过今天的数量有些多罢了，天使也不管这些，最多派个人让他们把路上的尸体清理干净。
相比这些个尸体，他们一大早做的事情就是去临时暂住处换取免初试的资格。
...
“二十减一等于多少？”
“再减一呢？”
“再减一呢？”
林枭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猩红色一片，他坐在一张金属制成的椅子上手脚皆是被束缚住，一名穿着白色科研大褂的天使不断的折磨着他。
他的是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一根根的被那名看不清脸的天使敲碎，剧烈的痛感冲击大脑，让他痛不欲生。
可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对方不断的问他二十减一有多少...他不回答，就会有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身上。
他回答了，对方则是会继续敲碎他下一根手指，重复问他，让他不断保持着清醒。
偶尔痛昏过去，对方就会把他救醒，十根手指脚趾全被敲碎后，对方也同样会用最高级的医疗手段给他复原...
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直至麻木...
林枭醒了。
是被一道声音吵醒的。
“起来。”
睁开眼，林枭一双麻木的双眸看向了面前，视野之中一名看上去同样是混迹在暗处没有暂住权之人朝着他开口说着什么。
“你怎么睡觉在我家！”
“你家...”林枭缓缓从角落起身，眼眸轻扫了一眼对方，他脸上并没有戴着面具，给对方的压迫感似乎并不强烈。
“抱歉...”
林枭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似乎是清醒了过来，他忽而反过身，一只手十分轻松的抓起对方，摁在了墙上。
“东西...拿来。”
“你在说什么？”对方一脸懵逼。
林枭见状也没有废话，上去就是一记直拳，打在对方的鼻梁上。
“相同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真是倒霉！”
对方把阿加雷斯面具掏了出来。
说来也怪。
他好不容易在林枭身上摸出一个看起来还值钱的面具，刚要走，却发现自己根本离开不了林枭三米远，他刚准备把面具给林枭放回去，就感觉到林枭似乎要醒了。
于是他主动的把面具暂时放在他身上，叫醒了林枭
“还有呢？”
林枭冷漠的看着对方。
“还有什么？？”
被林枭逼问，他有点慌，他顺便还顺了林枭口袋里一个黑黑的装置以及不少天使币，发现面具顺不走后，他就打算利用面具来给他偷窃其他东西做掩饰。
“我就拿了这一个...”
林枭闻声，二话没说，上去又是两记直拳，打到对方跪地求饶，把偷的东西如数奉还。
“大哥，就这些了...”对方挨了几拳，颇为的后悔，他本来就是想回这睡个觉，谁曾想遇到了林枭。
“还有...”林枭看了一眼东西，大概是昨晚口袋的数量，但他仍没有说停。
“还有？？”
对方哭丧个脸：“真没有了...”
林枭说着一副要继续打他的模样，他见状急忙把昨夜偷窃来的钱放在了林枭手上。
“大哥...真没了，留我这一条命吧，我这也是没做几天...”
林枭见状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东西，扫了一眼他，而后离开小巷。
他刚松了一口气，准备站起身，还未站直，林枭那张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大哥...您还要怎样啊...”
“附近有没有卖东西的集市？”林枭开口问着。
“集市？”他微微一愣：“天使集市...就在正北靠近内城的位置上...还有就是...外城的小集市，在西南方向。”
“嗯...”
林枭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小巷，见林枭走远，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晦气！昨天偷的钱都没了！”他骂了一句，摸了摸鼻梁处，一抹殷红沾染在他的手指上。
很气...但他打不过林枭，所以这只能是个哑巴亏。
...
林枭抓了抓头发。
经过刚才的一波感谢对方送钱行为后，他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梦...
很真实。
真实到那种痛不欲生，十指钻心的苦痛涌上大脑，在清醒时感受不到的痛觉，在那一场梦境里感受的淋漓尽致。
有科研天使...
这会不会是原主的记忆呢？
林枭有所猜测。
在回忆原主记忆时，他发现有一段记忆的空缺，怎么回想都无法回忆起来。
算了...还是先把修容材料买齐...把面部伪装的问题解决吧。
林枭没有深入考虑梦里发生的事情，朝着刚才那名热心市民提供的地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