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他跟他讲我病了”杨润依然很想看见他的意思。“你怎么还不死心呀”“我和他有约定的”“哦?”
我不明白杨润的意思。“你告诉他就行了,我不方便找他”“嗯”医生过来了对杨润说:“冷得厉害吗?”
他看到杨润有点颤抖的样子。“嗯”“输点液,好的快一点”“你去吧”杨润催我。我见杨润病成这样,还念念不忘那个人,一种同情之心,油然而出。我出了医院,我找谁去给刘玉明传信呢?我站在桥头上,徘徊在经销店的门外,我想在这里人多的地方能找到传信的人。随便能进入吴矿长家的也只有那么几个,除了几个厂长和送礼的以外,我想其他人是不可能进入他家的。站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可以依托的,觉得很气馁,正准备离开,突然一群人朝桥头走来。我站在原地想看看是什么人,做什么去?。还没有等他们靠近,我已经看见刘玉明胳膊上挽着吴矿长的女儿朝这边走来。我站在路边望着他,他也望着我一眼,我看见他使劲地向我眨了几下,我不知道啥意思,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他们一行人走进了招待所。我猜想:今天可能订婚,要不然他不会穿得都是一色新。我心里嘀咕:虽然外面穿的新的,可肉体都是用旧了的。我看不明白他眨眼的意思,只好在经销店外傻等,看他什么时间能出来。我站在寒风中还没有多长时间,就感觉身体发颤,脚冻僵了。想到杨润在深更半夜守在结冰渣渣的黑暗中,对她的固执痴情感到害怕。如果刘玉明真的和别人结婚了,她会怎么样呢?看到这么冷的天,见刘玉明还不出来。心想:算了,杨润也不会怎么样了,我才不会傻里吧唧地守在寒风中等刘玉明。我刚回到宿舍躺在被窝里,就听到喊声:“小夕,小夕”我听见是刘主任的声音,立即从暖和的被子里出来“哎,来了”“你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人还没有进屋,他就问。“你像神仙呀”我说。“我猜的”刘说。“杨润病了,住院了,都快咽气了,你也不去看看?”
我故意夸大了杨润的病情。“什么病呀,我怎么不知道?”
刘玉明满脸的惊愕。“你天天抱着美人,还想得起她?”
我很直言地说着他。“小夕,你就不懂我了,她始终在我心里的”刘玉明狡辩着。“屁话,在你心里?”
我听这婊子话就很火,顾不得他曾经提拔过我的情谊,撕下脸说了他几句。“我听说你和人家订婚了,不会是真的吧”我问。“你信不信随你”刘玉明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看样子我那句话伤了他的心。杨润的话是传给他了,他看不看去还是两个字。谭书记见到刘玉明和雅丽订婚就不怀好意,在订婚酒席上,谭书记和其他几个厂长不停地给他和吴矿长敬酒;他怕吴矿长喝醉,就提吴矿长挡了。雷工端着酒杯对吴矿长说:“你看你这个儿子,还没有结婚呀,就替你挡道了,喝酒都怕你喝醉,看来是真为你想呀,”“承蒙各位的厚爱,这只是我尽做晚辈的孝心,请各位赏脸”说完一口就干了。“像你这种喝法,干脆,利落,佩服,佩服”其他人称赞道。刘玉明还只喝到途中就倒下了。刘玉明晃晃悠悠地还在和他们划拳干杯,吴矿长见了心里一沉,这小子今天怎么了?像有意识地和别人比喝酒?他在雅丽的耳边小声说:“你看他喝醉了,让他去客房休息”这是吴矿长对在桌的朋友说:“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刘玉明今天这小子高兴得已经喝醉了;我想让他休息去,我陪大家接着喝”“主角都走了,我们还喝有什么味呀,吴矿长我们明天再战”谭书记说起了狂话。“好,好,好,明天就明天”吴矿长说。一场酒席喝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雅丽回到客房,见刘玉明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人事不醒了。她打来热水,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给他脱了袜子、衣服,就把他塞进被窝里。雅丽给他盖上被子,浑身都是酒气,她站在床前凝视他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刘玉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吴矿长见他起床了对他说:“今天你订婚也不怎么积极,快中午了,客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呢”“真对不起呀伯父!”
刘玉明是真的醉了。雅丽赶忙对他说:“快洗脸去吧,他们都在等你呢”刘玉明像猫儿娆了几娆洗完后,换上雅丽给他买的新装。当他与雅丽一行人前往招待所就餐时,看见夕明霞朝他傻看,他猜想杨润知道他回来了,打发她来找自己的。他朝小夕眨了几下眼睛,可她没有看懂;刘玉明以自己要撒尿为借口,顺道跑到夕明霞住的宿舍说明原由,夕明霞却告诉他杨润病了。刘玉明为了不让杨润给自己添乱子,得想个法子离开雅丽的视线,找杨润解释一下,以免她打破自己的计划。他回到招待所以后,怕他们再给他灌酒,学了杨润教的一招,买点糖吃。在经销店买了半斤糖,躲在旮旯里吃了。肚子里装了半斤糖,对付两斤酒是没有问题了。刘玉明再次来到招待所的时候,酒席已经摆好了,为了使自己不再喝醉,这次尽量地少劝他们喝。他们找自己喝也只是意思意思。谭书记看刘玉明这样斯斯文文的样子,还想把他灌醉。他对刘玉明说:“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你必须像昨天一样,带头喝酒这才像话,”说着举起杯向刘玉明敬酒。“好,既然谭书记说话了,我就不推辞了,说好了,我向每位敬酒两杯,如果还有人胆敢和我喝的话,我现在就和谁单挑”“好气势吗,好排头,好!”
雷工翘起了大拇指。酒巡三回,有些人支持不住了,对刘玉明说:“哎呀,你今天怎么这么猛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还有谁敢单挑”刘玉明举起杯子向在座的领导说。吴矿长对他说:“你这样喝,吓都要吓死,谁敢和你这样喝呀?”
刘玉明放下杯子微笑地对他说:“我也只是吓吓他们,嘿嘿,大家喝,大家喝”经过刘玉明这一番折腾,大家都有点害怕,饭饱酒足之后对吴矿长说“祝吴矿长早日添人添丁,喜事成双”。一场酒席搞到下午三点多才算场。雅丽见刘玉明歪歪倒到样子,以为他喝醉了,心疼地对他说:“喝酒要讲究文喝,如果像你这样喝的话,每次必醉”他装得醉醺醺,叩齿不清的样子说:“还是,还是雅丽最体贴我了”“我,我,我好难受,头疼,我想到医院去”他对雅丽说。“好,好,好”雅丽忙对吴矿长说:“爹爹,玉明头疼,想去医院”吴矿长听见雅丽说去医院,就不高兴了,唬着脸说:“这么喜庆的日子去医院干什么?”
“不能去”刘玉明一看这招没有准,只好放弃了。他装得晕天倒地的趴在雅丽的身上,让雅丽扶着,吴矿长心疼自己的女儿,就对雅丽说:“还是让他在招待所休息一下,等他酒醒了再回去”刘玉明听后窃喜,心想:机会来了。雅丽给刘玉明安排好住房以后,想陪着他。可刘玉明一脸醉意对雅丽说:“你,你你回去给我拿衣服去,我想在这里和你住,在你家我,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说着从他腰间取下钥匙说:“那两把连在一起的钥匙,就是我家门钥匙”雅丽见他说话很清醒就笑着说“看来酒醉心明呀;其实,我父母也不会见怪的”“去吧”刘玉明不想解释,他怕越说越黑,越来越说不清。雅丽走了。刘玉明竖起耳朵听到雅丽下楼的脚步声。他立即起床,跑到厕所里洗了一把脸,撒了一包尿就下了楼。不见雅丽的身影之后,他迈开大步向医院跑去。刘玉明没有直接去找杨润,而是跑到住院部去找小柴医生。他跑了几个来回,也没有见到小柴的身影,就觉得事情麻烦了,他忙找一位医生问:“医生,知道小柴什么时候回来?”
医生说:“按照推算,他应该回来了,你敲他的门看看,看他是不是躲在宿舍睡觉?”
刘玉明一听对呀,怎么不敲门呢?他有返回小柴的住处,在门上猛地敲起门来。没有敲几下,就听到内面就喊:“谁呀,敲死人呀”“快起来,是我”小柴听到刘玉明的声音就出来了。“哎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有事找你帮忙”刘玉明着急地问。“什么事情?瞧你急的”柴医生说。“你去病房把杨润给我找来,就在你这里见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小柴找到杨润的时候,她正在打点滴,见到小柴说:“我这样了,怎么去呀”“看来事情很急,我帮你把针拔了”说着小柴扯下了杨润手臂上的针头。杨润的脚还没有迈进去,刘玉明问:“你这是咋地了?”
说着一把抱住杨润说:“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小柴见他们亲热,就立即给他们关上了门。杨润见他还是关心的话,想张口骂他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她没有笑容,也没有言语,她想让刘玉明主动问自己。“你这是怎么了,脸拉的像马驴子脸了”“你好意思说我?你做了好事?”
杨润皱着眉头小声责怪着问。“什么好事?”
刘玉明问。“你不是和吴矿长的千金订婚了吗?”
杨润挑起眉头问。“你怎么还不明白呀,我们两个早就约定好了的,只要我能去省里,一切都OK了嘛”刘玉明不想详细解释,他没有时间解释,因为他要抢在雅丽回招待所之前赶回去。“你什么意思,”杨润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