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润一上班,首先就到矿长办,她想看看刘玉明一眼,知道他是指挥长了,每天必定会和吴矿长呆在一起的。杨润的办公桌,已经被刘玉明占用了。刘玉明见杨润的到来,就知趣地走了,他绝对不会在吴矿长面前展现对杨润的亲昵。杨润很想告诉刘玉明自己昨天做的噩梦,但她怕吴矿长看出自己还和自己有瓜连,就忍住了。杨润大模大样地走进吴矿长办公室,对他直嚷嚷说:“你看那个鸡**巴狗撮毛的刘玉明,现在又威风了,看到他,我就气的要死”“你怎么又要他当上了指挥长了?”
杨润一口责怪吴矿长的话。“你小声点好不好,你怎么像个鸭母娘一样整天叫喳喳的,好难听呀,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了”杨润一听吴矿长这样说自己,她就觉得好笑。“嘿嘿,我就是看见他不舒服,我只想要他死才好”“哎,你恨人也不要你这样嘛,再说你是自愿跟他的,他对你是狠心了点,你也要考虑他的立场,我对他也惩罚了,记大过处分,也对他是个警告”“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买车?”
杨润转了话题说。“我和谭书记商量一下嘛,你以为是买玩具呀”吴矿长说。杨润这次想主动贴上去和吴矿长亲热,但吴矿长却推脱说:“现在上班,没有时间”“呵呵,怎么了?没有兴趣了?”
杨润嬉笑着问。“看你说什么呀,你怎么像个小娃娃一样了”吴矿长埋怨起杨润来了。“你到舞厅去,我稍后去找谭书记商量提车的事情,如果商量好了,我就来找你”吴矿长见杨润走了,就找到唐主任说:“你物色一个会音响的人,调到你办公室监管舞厅,杨润教舞”唐主任见是矿长发的话,也不敢违抗,心想:宣教科本来乌七八糟的事情就多,又给我找来这个麻烦。“好,好”他只好答应。“尽量在这几天里,把舞厅办起来,都这么长时间了”吴说。“嗯,按照您的指示办事”唐主任向吴矿长保证。唐主任见吴矿长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暗暗骂道:还专门给婊子开一个舞厅?名义上是给职工娱乐的地方,实际上是专给婊子玩的地方!哼!老牛吃嫩草,搭上我们背时!(背时:倒霉)呸!呸!呸!唐主任在心里接连吐了三个呸。吴矿长下了楼又找到谭书记,谭书记见到吴矿长说:“我正想跟您回报呀”“什么事情?”
吴矿长问。“我想矿里应该招工的职工都差不多都招满了,这个工作应该结尾了”“总共多少人?是干部的家属多,还是职工的家属多”谭书记还没有明白吴矿长的意思,一时楞在那里了。吴矿长见谭书记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说:“那些半边户,都是农村来的,文化不是很高,要让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职工上班是有一定的难度的,矿里虽然补办了夜校,收益也不是很大,我看这里面存在很大的人员安排问题”吴说。“只要场子建好了,人员就可以安排下去了,也解决了人员堆积问题”谭书记说。“农场去了多少职工和家属?”
吴矿长问。“去了一半,还有一半我许诺说,要轮流上农场,这样才公平”“这个法子好”吴矿长表扬谭书记说。“我来呢,只要是这个5千万资金分配问题你看怎么分?是按照工龄和优秀工作者挂钩还是靠资历分配?”
吴矿长征求着谭书记的意见。“这个,还是您说了算。我来矿山没有几年,这方面我还说不上话”谭书记心想:按照工龄分和优秀工作者挂钩分?我才来几年,我能分得上几个子儿?按照资历分,他还能分一杯羹。想想如果我说了按照资历分,明眼人一看不是偏袒自己吗?所以,他把这个难题踢给了吴矿长处理。“呵呵,是呀,这个是个问题。这样吧,党组成员和各单位正副厂长以及各科室的正副科长都按资质分配。工人们就按工龄分配。你看可以吗?”
吴问谭。“这个办法好,我赞同”谭书记听了这个建议心想:这个老东西人老心还挺灵活的;既能安定大大小小的官员,又能解决了职工不平均的漏洞。吴矿长见谭书记同意了,就对他说“好吧,你写一个分配方案你签上字后去找财务科长,让他通知各单位造花名册交给他”“我写方案?我不是管这块的……”谭书记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因为,财务这块是吴矿长亲自主笔的,没有他的签字谁也别想从财务科拿一分钱。“呵呵,我这样,我不是给你我定了两辆车吗?厂家通知我去看车提货。我没有时间弄这事。你就替我弄弄这事,到时候我给财务科长说声就是了”吴矿长边说边站起来打算离开。“好吧……”谭书记本想还说几句话,却见吴矿长已经走到门口了。“等等,我还问你一件事,这些天化工厅来了什么文件没有?”
吴矿长站在门口问谭。谭书记笑着回答说“如果有什么精神,我会隐瞒吗?我会最先让您知道”吴矿长见谭书记表情没有什么异样,心想着:难道雅丽说的那事儿还没有下达文件?他猜想着秘书长不会当着雅丽的面不会撒这个谎。吴矿长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来到了舞厅。其实,这份文件谭书记早就收到了,而他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将文件隐瞒了下来。他想着:这个矿里谁能考进省化工厅班子?他想的第一个人就是刘玉明!而他,并不想把机会给刘玉明。杨润在舞厅里等吴矿长到来,她把舞厅的门开着,总希望有人进来和她说话。可这些日子,总管外面张贴着招收舞蹈学员的公告,却没有一个人来学舞。其实,也有人想学,可是,怕杨润的名声影响到自己,所以敢想不敢来。杨润一个自舞自乐,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反正也没有打算和别人结婚,早就下了决心,生是刘玉明的人,死是他的鬼。吴矿长终于来了。杨润赶忙把音响调小,他第一次来见环境不错说:“还真不错,这刘玉明的鉴赏搞装裱也有一套哦”吴矿长脱口表扬起他来了。杨润以为套她的话的,所以生着闷气走开了。吴矿长见她没有理自己,知道说错了话,忙纠正说:“我只是随口说说”“哼!那是你的得意门生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说完朝吴翻了一下白眼,“好了,好好聊聊吧”说着吴矿长与杨润坐在玻璃隔断屋里的沙发上。“退休的时候,你必须给我想好退路,我真想跳出矿,不想到这里了”杨润向吴矿长说。“看机会吧,如果有可能,把你调到别的城市,可以吗?”
吴矿长想到她和刘玉明的事情,留在身边终将是个祸害,还是让她尽早调出去为上策。“如果要调出去,转干是不可能的,知道吗?”
吴矿长说。“只要能出去,不转干也行呀”杨润向吴矿长表了态。“如果这样,我就记在心上了”吴说。“今天晚上到我办公室去,我九点开完会就在那里等你,你不是在广播室住?”
吴矿长问。“我看那个小何就不顺眼,我几乎没有睡那儿”杨润对吴矿长说。“听说小何的老公叫她随军去,但不知什么时候能去”吴说。“哦”杨润觉得小何还没有离开矿山,可能是谭书记作梗。“她走了,你可以接管播音员这个位子”吴矿长说。“我想调出去,也不想什么广播员”“额”吴矿长没有想到杨润不喜欢广播员?那可是很多女人羡慕的位子。“什么时候去买车?”
杨润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