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玉明一上工,赶紧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下:亲爱的雅丽:分开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非常想念你,可是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受到了牵连,致使我无法与你联系。我最亲爱的雅丽,只有你最懂我的心,我对你的感情,只有上天能知道对你有多深,有多爱........月儿瘦了,风儿病了,它们悄悄地躲着不见;就我一个人,漫步在黑幕里,念叨你的名字;漫长的夜,我想把这般黑幕拉开,你的影像挂在我的眼前;把树叶折成你的模样,贴在我的身上,你的眼睛,折射着无数的星光,照亮在最底层的心房;我想折去陈旧的岁月,穿越时空,等待一个永久的故事;寥寥无几的星星,总让我迷路,你像一阵飓风,刮在早已荒芜的苍穹;无人涉及的沙漠,迷失了双眼,找不到靠边的岸!亲爱的雅丽,你才是我唯一的心上人,只有你才能救出我,正在受苦受难的心........。第二天,刘玉明怀里揣着自己给雅丽的信,找到采够的人说:“请你帮我到邮局寄封信,按照这个地址填上,交给邮电局的人就可以。”
刘玉明说完给了那个人一张纸条和五块钱“多余的钱买烟抽”刘玉明补充说。采买的人怀揣着刘玉明的信,拖着板车从山上一路颠颠簸簸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痛,屁言发涨,有点急;就赶紧丢下车,跑到路边一人多深的茅草从里脱下裤子拉屎。一堆屎拉完想也没有想,很自然地从衣兜里掏出纸来擦屁股,等他拎起裤子往屎堆上一看,“坏了,我把刘玉明要寄的信擦了屁股,怎么办呢?”
采买的人想把纸捡起来,但上面已经沾满了臭屎了“如果他要问起,我就说寄了,他反正不知道,”采买的人捏了捏手中的五块钱心里想好了这番话。吴矿长迫不及待地和财务科长赶到省里,本来还想和秘书长见上一面,但因心里装着杨润,想把财政厅的资金搞落实就急着回去。财务科长和吴矿长赶到财政厅的时候,快中午下班了,吴矿长从来没有动用过怎么多资金,像一只无头仓绳,乱碰乱撞,东一问,西一问,才知道资金拨款到国库中心。吴矿长找到国库中心的人说:“请问湘里铜矿的资金到了没有?”
那人朝吴矿长看了一眼说:“您的手续带来了吗?”
“什么手续?”
“你说我凭什么给你钱?是不是你脑袋里有问题了?”
吴矿长被人贬了一句。还是财务科长明白,急忙解释说:“我们这是查查资金下来没有,如果来了,我们会拿手续来的”财务科长拉着吴矿长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们的手续您委托谁给你办的?”
“秘书长呀”“就找他去”科长说。“看样子今天是搞不定了”吴矿长说。“我们找个地方住下,还是到省招待所去怎么样?”
吴矿长问“这当然好”,财务科长很少出门,在这高等的地方,是没有去过的。吴矿长把自己和财务科长安顿好了以后,对科长说:“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去找秘书长”秘书办没有预约根本是见不了面的。只好打个电话到秘书办,可接电话的人说:“秘书长陪省长开会去了”“什么时间回来呀”“按照时间安排会议到一周以后”吴矿长一听凉了半截腰,想想来的真不是机会。吴矿长对财务科长说:“我配你先玩几天,你很少到省里来,游览游览一下长江,和奇山奇景。然后我去雅丽的学校看看她”“呵呵,好,好,好”科长连忙答应。游玩了几天,这天吴矿长说“我今天去雅丽学校,你在招待所休息还是去哪里玩?”
“这几天跑累了,今天我休息。你去吧”吴矿长来到学校,雅丽看到父亲高兴得跳了起来,喊道:“爹爹呀,怎么才来呀,妈妈说你出差好久了,怎么还没有回去”“我特来看你来的,就叫爹爹回去呀”“不嘛,不嘛,”雅丽撒起了娇。“好,好,好,我住几天回去;什么时间放学?”
吴矿长问。“我请半天假吧,我的老师是个很漂亮的女老师”“哦”吴矿长跟着女儿到了她的教室。进去的时候,雅丽的老师正和自己的学生交谈着什么,见到雅丽身后的吴矿长,微笑地点点头,和正在说话的学生打了招呼就过来了。“老师,这是我父亲”雅丽介绍说。吴矿长伸出手很礼貌地向老师说:“老师好,打搅了”吴矿长见到这般美貌的老师,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眼光多看了几眼,心里在评估着杨润到底谁漂亮。老师见雅丽的父亲这样看着自己,就有点尴尬,转过脸来对着雅丽说:“你是要请假吧”“是呀,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去吧,我准了”老师对吴矿长说“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下”吴矿长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痴看,让老师不好意思。“爹爹,你怎么也不问问女儿我过得好不好呀”雅丽带着父亲出了教室问。“你到学校有什么不好的?有美女老师,还有同学”吴矿长明知她说。“我不是说的这些,”雅丽翘着嘴上。“你想什么,傻丫头”吴矿长亲昵地问。“我想的你知道”“我知道什么呀,傻丫头”吴矿长在雅丽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他怎么样了”“谁呀”吴矿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爹爹,看你说的话不算数了”雅丽气的站在原地不动,用责怪的口气朝爹爹喊道。“算数,你急什么”“我怎么不急,我想结婚了,爹爹”“真不害躁”吴矿长再次轻轻打了一下雅丽的头。雅丽今天真的很高兴,有爱情的滋润心里充满了阳光,所以,一改平日的文静,也变得轻狂起来了。“我就要结婚嘛”“和谁?”
“你说和谁,不是你让他送我的吗?”
“他?他还没有离婚呢,你急什么,到时候他自然会找你来的”吴矿长根本不想把刘玉明离婚的事情告诉雅丽。心想着:如果刘玉明忍受不了农场的苦役般的生活,肯定会找雅丽的。他也知道刘玉明花花肠子心,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感恩的,让他知道什么是权,什么是至高者,什么是小人物。也让他的轻狂得到收敛,让他知道什么叫忠心不二。“你让他来,我想他来看我”雅丽顾不得羞涩,向父亲提出了要求。“他会找你来的,别急,女孩子家应该矜持一点,干吗说得这么露骨”吴矿长提醒女儿说。“我想他嘛,”雅丽还是撒娇着要求。“你现在安心读书,毕业了,回去了不就天天在一起了?千里共婵娟,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会让他看你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吴矿长安慰着雅丽。吴矿长带着雅丽到了省政府,那些站岗的警卫看到是老熟人了,瞄了一下吴矿长的证件就放行了。招待所的服务员见吴矿长说:“来了”“是呀,看看女儿,给我女儿和各开一个房间,我在这儿呆几天”雅丽见到财务科长,她很热忱打了招呼“叔叔好”科长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见他们父女见面聊着家务事,就躲到一边看电视去了。到了晚上吴矿长带着女儿逛逛街,买点东西,吃点夜宵就这么度过去了。吴矿长在省城等了那么七八天之后,秘书长回来了。吴矿长见到秘书长说了那套客套话,秘书长摇了摇说:“你这几天找个地方招待一下财政厅,建设厅,化工厅,设计院的领导,有什么事情在酒席上说吧,我一一都打过招呼了,你只按照上面的名单请他们”说完从他的办公桌里拿出一张纸,和厚厚一叠书稿说:“这就是所有资料和文件,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到财政厅去,他们会给你办好的”吴矿长赶忙接过来说:“这次多亏了您,要不然,我真不知找谁去”“嗯,知道就好,常言说得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钱吗你看留什么?”
秘书长诡秘地朝吴矿长眨了眨眼。吴矿长立即明白了秘书长宴请的用意了。第二天,科长和吴矿长到财政厅,递上秘书长的红头文件,他们专门派人到银行打到吴矿长的账号上(那时候,财政管理不严,根本没有银行三方管定;像湘澧铜矿财务科这样的国有企业都可以自有进账、出账;相当于专职银行单位)。吴矿长又按照秘书长的意思,都给每个部门的大佬们都递上了贡单,见他们都喜笑颜开的样子,就知道一个烧饼大家吃这才快乐。“现在就剩下秘书长没有进贡了,还是您亲自送去,这是我专门给他开的账户,密码八个八”财务科长说完递给吴矿长几个存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