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上班,有几个同事在一起聊天,我也凑热闹上去和她们搭讪,她们一见我来谁也不说了,并且一个一个地走开了。这使我显得异常尴尬,我不明白她们怎么这样,平时不是好好地吗?我觉得我没有得罪过谁呀?扪心自问,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吃中饭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平时和我交情不错,与那几个聊个天的女同事。打饭的时候,我用自己的饭菜票给她打了一份,她这才老老实实告诉我和杨润的漫天秽闻,把我气得眼泪哗哗地流。那女同事见状对我轻轻地安慰我说:“只要你不在去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下了班,我迫不及待急急忙忙跑到学校找杨润去告诉她这个谣言。我徒步而行,第一次来到杨润的学校。学校离矿区有四五公里的路程。学校建在一个小山岗上,成梯子型;放眼望去半山腰建的有几栋平房,几颗稀稀拉拉的杨柳树,那平房可能就是教室了。走到山脚下,我就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了。我加快脚步,爬到了时山顶气喘吁吁了。眼中的学校教室:一排排依次并列,右边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有两个篮球架,各自立在操坪的两档的中间;在挨着教室的那边,有几个水泥球桌;操场边缘上种的有南瓜,还有几颗杨柳树。南瓜宽大的叶,随着腾蔓延在操坪的四周;橙黄色的花朵像百合,不经意地开在宽大的叶中,有的害羞地躲在叶的下面;细看叶的下面,偶尔就会发现有几个小小的南瓜藏在草丛里,泛着嫩绿色的光;看到水灵水灵的小南瓜,恨不得摘下来咬上一口。正值上课时间,我环顾四周,侧耳听听,能否听见润甜美的声音在哪间教室?我知道润刚开始学教课,教的不是很重要的课,历史,地理还有音乐。忽然,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歌声中伴随着优美的风琴声,我知道是润。润弹得一手好脚踏琴,会吹笛子和二胡。我随着歌声的方向走去,来到最前面的一栋平房前止住了脚步。我轻轻地贴在墙边,探头从窗口向里张望——润正坐在风琴前,一双灵巧的手,在风琴的键盘上如流云般自如弹奏着;全神贯注的神情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起伏,摇逸着,她的神情已经进入了音乐的世界,和这些天真的孩子们融合在一起了。我凝视着润,看到润的专注,看到润的清纯无暇,我怎么跟她讲呢?我犹豫,愁云满怀地站在教室外,直到下课铃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