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也是巧了,教务处与艺体组两个办公室离的很近,准确地说是在一个办公室里,然后用了一块木板将两个空间隔开。两个办公室的门口,正对着洗手间,洗手间外是接水喝的机器,由于是温水,天冷了我们便常常在这里洗手。这天,我踩着上课铃声风风火火的想要去教务处给江老师拿书本和麦克风。从远处便看见了宋老师。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似乎是在清洗鼻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我轻轻朝她走近,她好像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但却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老师,你不舒服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抬起头,看了看我,她的眼神中充满着疲倦,柔声回答:“没事,快去上课吧。”
“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依旧细语问道。因为她的声音很轻,我似乎是怕吓到她一样,音量不自觉地跟她保持了一致。她点了点头说:“之前感冒本来快好了,可能又受了些风,加上鼻炎,就严重些。”
说起来这段时间我似乎确实可以在教务处听到她的干咳声,那块木板隔得开空间却不隔声,有一点点细小地声音对面办公室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偶尔她咳嗽完还会有微微无奈地的叹息声。以至于那段时间宋老师给我的感觉总是病怏怏的。虽说我是个副课代表,但江老师却是更喜欢让我来帮她做事,比如批作业,正好我不喜欢做课间操和午休,便借着批作业这个由头,每天躲在教务处。教务处正主任呢,是我们历史老师,姓王,是一个胡子刮不干净,长得也不高身材瘦小并且带有口音,普通话证绝对考不下来的中年男子。虽然长得一般,但人却挺好的,至少我是这样觉得。在教务处他经常会跟我开玩笑,连带着江老师一起。记得有一次我作文里写,我小时候是一个爱吃棒棒糖的女孩,想用这句话太凸显童真。江老师却询问道:“吃棒棒糖跟童真有什么关系?”
“长大了就不会吃棒棒糖了啊!长大了吃棒棒糖多幼稚啊!”
我言之凿凿地解释道。江老师笑了,无奈地说道:“谁告诉长大了就不能吃棒棒糖了,你给你王主任一根你看他吃不吃?”
王主任在一旁接话:“不敢吃了,吃了就幼稚。”
两人一逗一捧地把我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我灰溜溜地拿着作文回班修改了。因为有江老师和王主任,教务处就像是我这三年来地避风港。躲午休,逃课间操,玩手机,吃零食,都可以在教务处放肆着。尽兴之后,就跑到隔壁艺体组找宋老师,说些细碎所示,开心的,不开心的,她都会耐心倾听。最重要的是,她谈吐生风。可以把我不开心的事,变得开心起来;而开心的事,则可以变得更加开心。我喜欢这个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