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分别几年的兄妹重新相聚,米毅对娱乐圈没半点兴趣,但为了能和妹妹在一起,训练时拼尽全力。一个月很快过去,他如愿成为公司的练习生,和那些哥哥一起训练。可惜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公司高层分裂,大老板撤资另谋出路,留下一个空壳子公司给栗锡。一时之间,公司摇摇欲坠,人人自危。大老板发话,公司员工可以跟他一起去新公司,高层薪资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百分之五,普通员工每月也加多五百的底薪,这一消息,彻底将栗锡的后路都打断了,直接让他变得一无所有,随着所有员工的离去,整个公司空了。章可急匆匆跑进栗锡的办公室,几乎是吼出来的:“我都说了得罪大老板没有好下场,你就是不听!看似是大老板另谋出路,实则他这是把你抛下!”
公司所有人大老板都愿意带走,唯独恶意抛下栗锡,这不是针对是什么?“我和他积怨已深,这个结果是避免不了的,分了也好,他去一线城市,我继续留在M城东山再起。”
栗锡看上去淡定多了,整理着一些旧文件,这次分家,他几乎是一无所得,手上的几百万只够支撑几个月。在大老板为了赚钱将公司的艺人推出去陪酒开始,他们的合作理念就已经不同了,“你还想东山再起?我呸!”
章可吐了一口口水,“大老板打算把练习生都带走,我看你拿什么东山再起!”
这个消息无疑是噩梦,栗锡错愕一瞬:“这一代的练习生都是我的人一手挖掘和培养的,他没权利带走!”
章可气笑了,嘲讽道:“那又怎样?既然签给了公司,他们不止只属于你,这些练习生都愿意跟大老板走,你根本拦不住。”
傍晚,栗锡召集了旗下所有的练习生,看着他们都到场,心里总算有些安慰,只要他们不走,一切都有希望。奈何周舟率先开口:“栗锡哥,我听我妈的去新公司,去了新公司我可以直接出道,不用再在练习室死熬,我也不怕熬,就怕把命熬没了也没有我的出道位。”
丢下这番话,她拿起自己的书包离开。这番话戳中很多练习生的心,多少师兄‘死’在出不了道的路上啊,最后都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了,这次随大老板离开后,都能直接出道,不知为自己避免多少试错,尔后,陆续有人离开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寥寥几人。栗锡很快整顿好心情,对剩余的人说:“过早出道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你们选择跟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
章可阴阳怪气地回怼:“你当初急着推女练习生去试戏时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装什么圣人啊。”
栗锡道:“那时公司高层打算推出六人女团,七个女练习生中会淘汰掉一位,她们的水平都很好,我淘汰谁都不是。我从中挑出一位去试戏,是打算送一个去影视部,目的是为了所有人都能出道。”
况且,只是演几集女主小时候的戏,演完后就直接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有章可以为他这是要送女孩出去给别人潜规则。后来汤琪爆红,说明他做对了,这样一来,旗下的六位女练习生再不用大逃杀了。“一直以为你总觉得我厚此薄彼,亏待女练习生,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
栗锡因辩解,脖颈染上一层绯红,几条青筋随之显露出来。章可有些理亏,她哪里知道这些?还不是怪他从来不解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你还是对男孩们好些。”
章可嘴硬道。这话气得栗锡拍案而起,指着男生们的手指不停颤抖。“你看看这群猴,一个不注意哐的一声就用头撞碎了舞蹈室的玻璃,缝了六针!还有那个苏烈,三下五除二欻一下爬到屋顶上,把天花板拆下来摔断腿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对他们更上心了。”
栗锡吸了口气,声音发颤:“你没有被家长辱骂过,你不知道我的难处;你更不知道雪夹雨的半夜,我送猴儿二哈去医院时的忐忑心情!”
如果不是公司没了,养成系几近夭折的话,这些话,他至死都不会说出口,教室里安静一片,无人敢出声。许久,还是章可打破了寂静:“这么多年来,也许是我错怪你了,也许是我们不够理解对方,所以总在误会中解决问题,以至于彼此心中只有埋怨。也许我们根本不适合做合作伙伴……”栗锡从中听出一丝端倪,脸色凝重:“所以你也要走,对吗?”
章可不忍看他,点头道:“对不起,我赌不起,我放不下那些孩子,我不可能带到中途就放下他们。”
栗锡道:“所以你要放弃留下来的孩子是吗?”
章可更不敢看他了,对着其他孩子道:“我会去新公司,如果你们想跟我一起的话,随我一起离开这个教室。”
有些练习生是为章可才愿意留在旧公司,见他也打算去新公司,自然跟着走了。一时间,坐着的练习生只剩五个,四男一女,其中两个是米蜜米毅兄妹。“米蜜?!”
章可错愕且失望,但看到米毅时,心中了然,“你是舍不得哥哥?”
米蜜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单纯喜欢这里,我不想离开M城。”
章可恨铁不成钢:“你不想赚钱了?”
“我想,但我想我更适合这里。”
米蜜心里有种预感,栗锡才是更适合自己的老板。末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栗锡哥一定能东山再起,我要留在这里见证奇迹。”
这话让栗锡一扫阴郁的心情,重拾起自信,并且坚定道:“我也这么觉得。”
章可气急败坏,吼道:“别忘了是我带你进来的!”
米蜜道:“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以后也是。”
章可从没觉得这么心痛,略带哭腔道:“你记得你的背叛,以后在娱乐圈冤家路窄的时候,我不会再对你有一丝仁慈!没有我的能力加持,我看你能红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