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知道的还不少。
我想继续打听下去,“还有更严重的?不会吧,你怎么知道啊?”
冯建森忽然就警觉了,“算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也敷衍道:“你也知道的,现在一提到这件事啊,个个都跟见了瘟神一样,谁也不肯出手,我也只能是继续想办法啊!”
冯建森颓然,但也没再说什么。
在那段时间里,原本平静的锦城,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切都开始变化。
刘瑞君始终也没有被放出来,在我听到的消息里,她的罪名正在一点一点的加重。
我的生活倒似乎风平浪静,这所有的事情,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那背后的盘根错节,跟我的关系实在太大,每一件事,都跟我脱离不了干系。
我依然在平静中拍戏,回家,早睡早起。
夏初的阳光,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似乎还没意识到冬天是怎么过去的,忽然就已经夏天了。
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但我已经开始习惯早起了,多余的时间哪怕是看看书也好。
等我准备出门的时候,习惯性的在楼上往下看了一眼,忽然就看到了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红色车。
我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车牌,但是看这车型像是邵吉米的。
我愣了一下。
不会真的是他过来了吧?
我就站在楼上,试着叫了一声,“吉米?”
那红色的车果然按了两下喇叭,就好像在答应我似的。
我立即抓起包包,跑下了楼。
我跑到车前,车窗已经摇下来了,邵吉米坐在里面冲我笑。
“你怎么来了?”
邵吉米露出一口白牙冲我笑,“以后每天我接送你上班吧?”
我伸手打了他一下,“什么意思啊?怎么弄得我跟总统出行似的,保镖还得好几个?”
我平时大部分时候都有齐安跟着我,所以我觉得我挺安全的。
也就偶尔的,有时候齐安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我有时候需要自己打车。
但这种情况很少。
至少在我去上班的路上,齐安都在,现在邵吉米又跑来了,我倒觉得我这样的阵势,有点太夸张了。
邵吉米撇撇嘴,“我说了,你可不能嫌弃我。我是来求你的,这不是,求人总得有点求人的样子是不是?所以我想着,那我天天来接你上下班吧……”
“你说,想求我什么?”
邵吉米咳嗽了一声,“我家楼上的那个邻居搞装修……”
哦,嫌邻居搞装修太吵啊?
不过,也不对啊!
“他搞装修不是应该白天搞吗,你白天又不在家,有什么大不了的……”
邵吉米看了我一眼,“不是,关键是他弄那什么地热,给弄漏水了,现在我家就跟水帘洞似的,都没法住了!叫他收拾好,他答应是答应着呢,也没见动作,我又每天忙着拍戏没时间跟他掰扯这事……”
我听明白了。
“哦,那怎么办?”
邵吉米有点讨好地把脸凑过来,“能怎么办啊!所以我这不是来求你吗,宛姝,要不你收留我几天吧,等他弄好了我马上就搬回去……”
额,这……
我还没说话呢,邵吉米又连忙说道:“要不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我才不信他做的东西能吃呢。
邵吉米这家伙我还不知道吗,他自己家里的厨房就是开放式的,一炒菜就得弄得满客厅里都是菜味。
反正他平时也不怎么做饭,就算是做饭也就煎个牛排煎个鸡蛋之类的,然后做个三明治什么的,最多炖个汤,根本不会做油烟比较大的中式饭菜。
至于洗衣服,我家有洗衣机,又不用手洗,那算什么啊!
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赖到我家来住的。
不过,以前他也收留过我啊,看在我们的闺蜜情上,我也不能拒绝他。
但是我跟他开玩笑,故意说道:“什么呀,不就是漏水吗,那也不能满屋子都漏,漏到没法住人吧?我才不收留你……”
邵吉米知道我故意那么说的,他一脸的孩子气,“宛姝,你不会真狠到叫我去睡天桥底下吧?不行,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我跟那些睡天桥的抢地盘,抢不过可怎么办?”
他那一张混血的脸,在这么故意皱着脸撒娇的时候,我最受不了了。
我只好答应他,“好好好,答应你就是了!”
反正我爸也不住我这里,还空了两个房间都可以住。我家位置虽然没有他家好,但是空间还算宽敞的。
邵吉米高兴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又说道:“刘瑞君的事越闹越大了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自己把事给闹大的,只不过因为我觉得邵吉米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想把他给扯进来,所以我也就没怎么跟他说过这件事。
我点点头,“闹大了也好,我正好可以看看有什么渔翁之利可以捞。”
邵吉米又说道:“我还听说一件事,刘瑞君的案子,好像牵涉到了冯建森,搞不好都得判刑……”
“嗯。”
在他说之前,我确实没有仔细想这事,但他一说,我立即觉得这事完全有可能。毕竟,冯建森跟着刘瑞君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自从吕怡歌去世以后,他没有可以利用的人了,就开始自己走门路了。
只不过,他一个做业务员的,却不好好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怎么把自己变成公司的骨干,却专门的去想这些歪门邪道,吕怡歌在的时候他让吕怡歌去傍刘瑞鹏,后来吕怡歌不在了,他就亲自去傍刘瑞君。
他这个往上爬的方式,也是没谁了。就这样的,他还不早晚都得翻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刘瑞君做的那些事,他总不可能推个一干二净吧?
判刑我看他也是活该,就从他说那些可怜的受害女孩子的时候,那种只顾着自己的自私态度,我就觉得他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活该。
从一开始,我在他们冯家的时候,他们母子两个那么对我,而且企图侵占我的房子和所有财产,那个时候他就很该死。也是那时候我自己没有什么本事,所以才让他逍遥法外了。
要是换个厉害点的人,那个时候就应该让他吃牢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