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夏朵表现出了应有的大度。
洛铭赶着和他们说正事,于是把洛帅打发去门口迎接宾客。
等他一走,洛铭提出了他的计划,之所以当着夏朵的面来说这件事,是因为顾宇琛接受合作邀请,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所以洛铭觉得,夏朵是促成合作的关键,当然,如果洛帅能追得上她,那就更好了,毕竟现在的夏氏,已经不是当年的夏氏了,就算资源再流失,兼并了森之集团,就足够成为b市地产界的龙头企业。
“顾总,我已经联系了十几家公司,如果你也能站在我们这边,那我们就是如虎添翼了,尚婉想要打我们的主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洛铭举起酒杯,敬顾宇琛,也敬夏朵。
顾宇琛和他碰了杯,“我和洛总一样,绝对不会依附任何人,尤其一个女人。”
“顾总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她心甘情愿留在许冠俊身边当情人,一当就是二十几年,从来不要求名分,也没有嫁过人,就是为了许冠俊给她创造的这些资源,现在她翅膀硬了,可能是想飞了。”
洛铭说着尚婉的时候,夏朵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老奸巨猾”四个字。
顾宇琛喝了一口红酒,他并没有发表对尚婉的看法,夏朵发现,他更像是在套洛铭的话。
洛铭见他们都不说话,于是问顾宇琛,“顾总知道尚婉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吗?”
顾宇琛摇头,“我不知道,难道洛总知道?”
洛铭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继续说:“听说她现在正在欧洲,和一家皇室专用的奢侈品商谈判,这家公司,许家已经谈了几十年,谈了两代人都谈不下来,许之森目前就在那里...”
说到许之森的时候,洛铭下意识地往夏朵这边看了一眼。
夏朵很快就反应过来,冲他笑了笑,“我和许之森已经没有关系了,洛总不用在意我。”
“许之森去欧洲,无疑是代表许家去谈的,但是尚婉,她代表的却是vx集团,我让人查过vx的组织结构,并没有许冠俊的股份,加上尚婉这么大规模地发展国内业务,一定是对许冠俊起异心了,试问哪个女人愿意一辈子当个小三?”洛铭说完,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用餐区。
他最后的这句话,让夏朵想到了蒋凌的母亲,确实,没有一个人愿意一辈子没有名分地生活在暗处,她们终有一天会反抗,只不过,反抗的表现不太一样罢了。
夏朵不知道洛铭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其实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相信顾宇琛也和她一样。
“尚婉的事,或许我们可认利用一下。”顾宇琛拿出手机,给他的兄弟打了电话,让他暗中制造一些vx对整个国内市场有野心,想和许家一决高下的新闻。
夏朵听着顾宇琛打电话,突然觉得,年纪轻轻能在商场上混出名堂的人,都是属狐狸的,顾宇琛是这样,许之森也是这样,用他们的话来说,应该叫做兵不厌诈。
顾宇琛交代完工作后,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走吧,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以后万一有需要,可以找他们帮忙。”
夏朵道了谢,但是她没有跟他走,“大哥,还是算了,刚才洛帅提醒了我,毕竟我和三哥离婚了,你应该站他那边,我现在就先不见那些朋友了,等我们复婚了再见吧。”
顾宇琛想想,说:“也好,目前你有需要可以找我,至于以后,可能也用不着他们了,之森老弟的本事可比他们厉害多了,欧洲那边,你也别担心,如果他都谈不下来,尚婉绝对白走一趟。”
“谢谢大哥。”夏朵道谢。
既然洛铭也见过了,另外的朋友夏朵也不方便见,顾宇琛想着家里的四个宝贝,于是匆匆地离开了帝华酒店。
“夏小姐,我们走吗?”温月问她。
夏朵不想给顾宇琛惹麻烦,索性拿起空盘子,让温月去拿些吃的来,“我们等吃饱了再走,不急。”
温月接过盘子,说:“好。”
夏朵其实没想留下来,但是顾宇琛走的时候,她好像看到有人在拍他,要是自己跟着他一起走,只怕会让某些人逮着机会瞎说,与其把脏水引到顾宇琛身上,倒不如选择洛帅。
见他又往自己身边走来,夏朵这回没有再让他离开。
“顾总都走了,你怎么不走?”洛帅刚才一肚子的气,出去抽了三支烟,回来又喝了三杯酒,还是没能平复。
夏朵接过温月拿来的餐点,让她先找个地方休息。
温月会意,拿了些吃的坐到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休息,但是她的目光,却始终在夏朵的身上。
洛帅见她把人支走了,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夏朵,我们一笑抿恩仇,怎么样?不然你要是不接受我,追你的任务,洛志就要接手了。”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不管是你,还是你哥,都没戏。”夏朵发现他身后也有人在拍,她皱眉,“你们公司的酒会,到底请了多少媒体?”
洛帅回头一看,笑了,“哦,那几家媒体,我爸也有股份,算是大股东吧,自己养的记者,酒会的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怪不得,你黑我的时候,好像很方便的样子。”夏朵放下了手里的蛋糕,站起身,本来想用他来当挡箭牌的,既然那些记者是洛家的自己人,应该不敢黑顾宇琛,否则还谈什么合作。
“哎,怎么就走了?东西还没有吃完呢!我跟你说,做这蛋糕的厨师可是我爸专门从国外请来的米其林大厨。”洛帅跟了上去,不过在酒店门口,他被温月拦了下来。
温月有多能打,他多少都听到些风声,不敢惹她,只好让路。
“夏朵!过几天你们公司的酒会,我也会去的,我们到时候再见啊!”洛帅对着她们的背影喊道。
夏朵突然头疼,该说他是直肠子没心没肺好呢,还是该说他从头到尾就是个蠢货,他难道觉得一个被他自己得罪得那么彻底的人,还会和他成为朋友,甚至恋人?
看来今晚,他不止喝多了,还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