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回到车子里,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她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她确实很讨厌刘文文,讨厌她让乔应杰改口,不然郑关山绝对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但是真的说不上恨,尤其今天听到了她的解释,如果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自己也不愿意亏欠别人的,尤其是对一个利用过自己感情的男人,能撇得多干净就撇多干净。
“夏朵,现在股东们都搞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朱迪很佩服她的效率,还有她的运气,连郑关山的第二任前妻都肯帮她,她突然对整合之后的夏氏很有信心。
夏朵想了想,说:“那就明天吧,趁热打铁,公司的事现在是最重要的,先摆平了,我才能安心准备比赛和读研的事。”
朱迪很赞同,森之集团是许之森很多年的心血,夏氏也是市地产界举足轻重的企业,强强联手,绝对不能走下坡路,否则只会让人看了笑话,她笑说:“放心,我和夏立会不遗余力地帮你的。”
夏朵觉得自己很虚,她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一切只是以自己觉得对就去做为标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幸好有他们在。八壹中文網
回到家之后,夏朵让朱迪立刻下发了通知,准备明天一早召开董事会。
她很紧张,其实她说的要趁热打铁,只是不想给自己退缩的机会,后来她实在忍不住,给许之森打了电话,航班延误,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到h市。
许之森上了陆林的车,才打开了视频通话。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我了?”他打趣道。
夏朵把手机放到支架上,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脸沉重,“是想你了,不过有一件事,比想你更重要一点,你也知道,森之集团走了一小部分高层,但是夏氏,目前已经快处于瘫痪状态了,而且整合之后,公司还叫夏氏,你那的人一定会不服,所以……”
她把下午自己做的事说给他听,然后问他,“我明天该怎么做,才能镇得住场面?”
“我的许太太这是想专心做一个企业家了?”许之森一脸笑意,在他眼里,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哪怕杀人放火,他也支持,只是他确信,他的许太太很善良,绝对不会去碰那些事。
夏朵因为紧张,才会打电话给他,本来是想求助的,可他却正事不说,专说些无关紧要的,她作势伸手去挂电话,“你不说正事,那我挂了哦。”
“公司比我重要?你为了公司,居然要挂我电话?”许之森一脸委屈。
正在开车的陆林,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夏朵有气无力地解释,“因为是你的公司,所以才重要,我赶紧给我支个招吧,我都快急死了,明天出席的可都是些饿了很久的猛兽,一定会炮轰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和睦相处?才能让公司稳步发展?至少撑到你回来。”
许之森突然笑了,“和睦相处是不可能的,我手下的人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他们一定会把我净身出户的账算在你身上,你不作为,他们会看不起你,趁机让你离开,你有作为,他们会觉得你和我结婚,是图我的财产,至于夏氏的人,你爸不在之后,就都是一群不作为的人,不然也不会把公司经营到现在这个地步。”
夏朵哭丧着脸,“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许之森理所当然地回答,“什么怎么办?你管他们做什么?明天一到会议室,你只需要说两句话。”
夏朵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鸡贼……虽然有点霸气,但还是很鸡贼……
她问他,“哪两句?”
“第一句,愿意留下来的,未来三年内,每年加薪五个点,根据绩效酌情分发股权。”
加薪这个办法,夏朵也想过,但是她现在还不确定公司能不能有这个实力来给他们加薪,如果一开始就加薪了,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怕了他们?
“那第二句呢?”她又问。
许之森笑说,“第二句就是,如果想走,请便。”
居然这么狠?夏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人都是他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公司骨干,这么狠的话,也太伤人了吧,万一他们全都走了呢?
许之森看出了她的担忧,“夏朵,你记住,你现在是公司的第一股东,所有的事都由你说了算,你没有必要向你的下属解释,也没有必要去安抚,他们如果不支持你,就让他们离开,在商场上,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威胁到你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你一直都是这么狠的吗?”夏朵没有看到过工作状态中的他,哪怕在他开会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也从没有对她耍过狠,至于外界对他的那些评价,她也只是听说而已。
突然好想看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一定特霸气。
许之森满不在乎,“他们如果向你发难,你还要留着,那你就是自己找虐,夏朵,别怕,不管离开多少人,公司倒不了,最多就是外地大鳄来收购,到时候你卖高点,等我这边结束,我帮你再开一家公司,还叫夏氏。”
夏朵觉得,工作在他眼里,就和玩一样,就像小时上学,成绩好的同学,学什么都跟玩一样,可是自己不行,以前学习的时候不行,现在成为公司董事长了,还是不行。
夏氏是爸妈的心血,好不容易拿回来了,就必须不能在自己的手里搞垮,不过,他刚才那两句话,倒真的很有道理,至少可以让自己在那些人面前不露怯。
听到敲门声,知道是来喊她下楼吃饭的,夏朵给了许之森一个么么哒,结束了通话。
许之森默默地说了一句:“真是个过客拆桥的小东西。”
陆林又笑了。
“你笑什么?”许之森有些不悦。
陆林连忙解释,“许总,其实,我欠太太一句道歉,我承认,之前我很敌视她,我只是觉得她就是你在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心机太重,目的性太重,尤其是郑关山没有判重刑的那次,我觉得她一直拿你当枪使。”
“所以你就出卖我?”许之森更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