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应杰的通话中,他并没有提起薛婷的事,不知道是真的不担心,还是想用今天这种方式来逼他们交人。
夏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想让许之森多留意一下,可他却根本不搭理自己,她只好安安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脚终于恢复了力气,他就那样一直坐在她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坐着。
“三哥,今天是我的错,是我太轻信她了。”她以为他生气了,气她蠢得把自己坑得这么惨。
许之森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他只是在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铁了心在家里安装监控,监控这事一定会惹她不高兴,所以决定先不告诉她,改天悄悄地把监控装起来,装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八壹中文網
“三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夏朵从背后抱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结果,他毫无反应,她只能舔着笑脸求他,“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也很后悔,但是你说过后悔是没有用的,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保证不会再轻易相信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了。”
许之森握着她的手,他哪里舍得生她的气?他也在后怕,如果郑天颖骗他们喝下的不是令人昏睡的药物,而是更脏的那种,那她要怎么办?自己又要怎么办?
不过,既然她愿意道歉,那就让她继续道歉,正好让自己享受享受被道歉的待遇。
“三哥,我能借你电脑看一眼吗?至少让我心里有个数。”夏朵不知道外面的人把这件事传成什么样子,反正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许之森转过身,厉声警告她,“你要是敢看那些新闻,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朵嘿嘿一笑,“你终于有反应了。”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这让许之森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很好,她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看来,你真的越来越像我了。”许之森毫不留情地夸奖她,“休息完了,可以开始想想,要怎么帮自己出这口恶气。”
夏朵叹了口气,躺了回去,“是啊,越来越像你了,如果换作以前,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我一定自闭了,哭个昏天黑地,毕竟这样的丑闻,对一个女人的名誉有很大的影响……”
他知道她话没有说完,所以,他只是淡定地等着她说完后半句。
“但是,我现在不一样了,我是许之森的太太,你有多坚强,我就应该有多坚强,你不怕的事,我也不能怕,至于这口恶气要怎么出……”夏朵笑嘻嘻地扑进他的怀里,“还得等个机会,你说是不是?”
许之森很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是是,老婆说什么都对。”
夏朵突然听到这句话,又想到了他的那个id,她催他,“你赶紧去发一篇动态,澄清这件事吧。”
许之森想了想,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是既然她想发,满足她就是,他拿出手机,没等她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他已经按下了拍摄键,拍下了他们的合照。
“我就在你身边,你连打个招呼都不行吗?还玩偷拍?”夏朵气得张牙舞爪,没想到,他又连连按下快门,一连拍下好几张她张牙舞爪的丑态。
他把照片传到网上,顺便附带了一段话:任何人都不要妄想用抹黑、陷害的方式逼我们分开,我相信我的许太太,并且,对今天的事,我将对郑天颖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她今天的行为构成了故意杀人罪,目前夏朵已经清醒,刘医生仍在抢救中。
发完推送,见她一直撅着嘴抗议,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广告图,交到她的手上,“好了,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下周b市房交会,华宇和夏氏合作项目盛景公寓正式上市,要怎么利用,你自己好好想想。”
夏朵看着广告上的平面图,和滨谷一号都很多相似之处,也难怪他们要千方百计地毁了她的设计,毁了滨谷花园,只有这样,他们剽窃的原稿才能取而代之。
但是他们难道不知道吗?原稿里面有好几处bug,后来有许之森的指点,她已经全部改了过来。
而盛景公寓还在延用原稿的设计理念,一看就是东施效颦,抄袭得太不敬业了,这些bug可能一眼看不出来,但是真正入住了,慢慢都会暴露出来,老人公寓,实用性远比亮眼的设计重要得多。
“三哥,你带我去盛景公寓看看吧,悄悄地去,不要被人发现。”夏朵认为,她的设计在按照许之森的修改意见修改之后,每一处细节都考虑得很周道,而东施效颦的盛景公寓,一定可以让她很快找出那些bug,并且好好利用。
以前她只以为乔应杰基础差,现在知道了,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个专业,他只是单纯地为了接近她,因为不热爱,才会去抄袭,才会原封不动地使用。
许之森问她,“你要去干嘛?”
夏朵解释:“我自己的设计,我自己最熟悉了,我要去看一看,然后写一份捉虫报告,到时候发到门户网站上,你再帮我推广推广,这样大家都会知道我们的滨谷花园有多完美了,消费群体毕竟以老人为主,舒适才是最关键的。”
“我的许太太终于开窍了,这件事我来安排。”许之森很欣慰,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的道理谁都该懂,她以前是非观念太强,总在对与错之间做选择,说好听是正直,说难听就是刻板,现在这样,倒是顺眼多了。
夏朵也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孺子可教的欣慰感,她自己也觉得,应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些什么了,哪怕是做些不太光彩的事,她都开心。
这时,楼下门铃响了,按得委急促,夏朵猜,是哥哥来了。
“三哥,我和你一起下去。”夏朵见许之森要下楼,连忙跟了上去,她怕夏立一开门就用拳头说话,哥哥确实最爱她,但是,太冲动。
许之森倒是无所谓,不管楼下的门铃响得再怎么急促,他都搂着他的许太太慢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