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谈甚欢,完全没有在意身后的人。
慈善晚宴很快就拉开了帷幕,司仪是个好司仪,废话不多,说了几句就直接进入正题,把顾守琛请上台致词。
原来今晚的慈善晚宴是oe主办的,怪不得顾宇琛就算没有女伴也必须到场。
“好看吗?”
夏朵很认真地在听顾宇琛讲话,冷不防听到许之森这样问自己,她看了看他,又继续把目光放在台上,这几天她搜了一些关于这位顾总的新闻,他们两口子都是个传奇人物,感情和事业几经波折才走到一起。
许之森不耐烦地把她的脸掰了过来,“看我。”
夏朵瞥见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乔应杰,他的目光从她一进场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她嘴角微扬,飞快地在许之森的嘴角啄了一口,“好酸。”
许之森弯下腰,想要再亲一口,被她躲了过去,然后,她又把目光锁定在台上,还好顾宇琛已经说完了。
拍卖会正式开始,头三件拍品,都是珠宝类的,前两件的宝石太过花哨,夏朵并不喜欢,到了第三件,司仪说是顾宇琛提供的粉钻桃花系列手链,还说这是他的夫人在一部电视剧里佩戴过的同款。
手链很好看,夏朵有些喜欢。
“三哥,我想拍下这件。”她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
许之森会意,第一时间举了牌,这款手链的起拍价是十万,他直接给出了一百万的竞拍价。
在场的宾客里,有一些知道他和顾宇琛的关系,他们并不惊讶,还给身边惊讶的朋友进行了科普,冲着他们的交情,给一百万也不奇怪,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百万会成为最终的成交价时,乔应杰举了牌,他给的价格是,一百二十万。
夏朵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前几天陆林刚打听到夏氏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她想去问哥哥,但是因为郑天颖的事,她并不想和他说话。
许之森又举了牌,给出了一百五十万,不过,还是没有成为最终的成交价,还是乔应杰,他似乎是想和他们死磕到底,等乔应杰给出两百万的竞拍价时,夏朵把许之森的手拉了回来,“三哥,我不要了,我们拍下一件吧。”
许之森收回了手,和他一起向乔应杰投去了微笑,正好被摄像机拍了进去。
他们清楚地看到,乔应杰在被聚光灯打到时,脸上明显写了“愤怒”二字,但他有什么办法?锤都落了,这二百万,他不给也得给了。
“你这个小坏蛋。”许之森亲昵地捏了捏夏朵的鼻尖,夏朵看着乔应杰吃瘪,乐得在他怀里笑得直不起腰。
后面的几件拍品都是些玉器字画类的,夏朵学设计的时候,了解过一些,最后,她以三百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幅晚清名家的字画,打算等新家装修好之后挂在客厅。
以三百万拍下了一幅字画,既堵住了那些无聊的人之口,又真正地做了慈善,夏朵很佩服那些无聊的人,他们的诋毁功力简直厉害,才短短的几十分钟,他们就编造出了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说他们故意给乔应杰设套骗取善款,让他拍走一件根本不值这个价的拍品。
原来做慈善,还分值不值得,今天听到,也算是新鲜。
夏朵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许之森也很少参加,既然慈善也做完了,乔应杰也戏弄了,他打算带着夏朵先一步离开,他们走的时候,顾宇琛正好也打算回去陪老婆女儿,他和他们一起走到酒店门口,临别时,他让许之森小心华宁宁。
就连他一个局外人都看出了华宁宁有问题,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不懂得收敛锋芒,她以为自己有十足的能力可以和森之集团作对?
回到家之后,才刚过十点,夏朵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夏立打个电话,说一声新年快乐,那天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在这个世上,自己只有他一个亲人,但是那件事,她真的没有办法忘记。
许之森洗完澡,看到她拿着手机坐在窗台上发呆,他把手机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按下了童话键,“想打就打,你哥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俩能有什么隔夜仇?”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夏立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很意外,也很高兴,“朵儿,你终于肯原谅哥哥了……”
许之森把手机递给她,“反正你哥都已经暴露了,你问问他,要不要来陪我喝一杯,顺便一起跨个年。”
夏朵接过手机,看着许之森离开了卧室,他是想给她和哥哥一个说话的空间,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朵儿?你在听吗?”夏立喊了一声。
夏朵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机放到耳边,“哥,许之森问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跨年。”
“好,我马上就到。”夏立立刻结束了通话。
夏朵来到客厅,看到许之森正在打电话,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等他结束通话,然后抱着他的胳膊,“我哥哥现在就过来,谢谢你,三哥。”
许之森摸了摸她的脑袋,“谢什么,我搞不定你,只能先搞定你哥,有大舅哥这个人质,你想跑也没这么容易吧?”
夏朵忍笑,“可是最希望我离开你的,就是我哥,你难倒忘记那天在咖啡厅发生的事了吗?”
怎么可能忘记?那天有多生气,就会记多久,许之森尴尬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脑,胡乱地抓了几下头发,“希望你哥不要比你难搞,不然……好了,今天不说这些,我去换件衣服,你现在不适合熬夜,该睡觉了。”
“我不睡,不然一会儿也会被零点的烟花吓醒。”夏朵赖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说什么也肯走。
许之森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每年跨年的这天,b市的几处空旷的广场,都会有市民燃放烟花,华瑞园边上就是中心广场,那声音确实能把熟睡的人吓醒。
他回卧室换下浴袍,再出来的时候,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现在十点半,等十二点烟花一结束,你必须去睡觉,不管我和你哥喝到什么时候,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许参与,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