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军部就一直催促我回去。”
靳北寒轻轻一笑,掩去很多情绪。“咔嚓。”
厨房门口水杯清脆的掉落,声音传入屋内,一个瘦小的身影滑进来。“沐沐……”靳北寒欲言又止,想来她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最舍不得的,就是离开她。林沐见两个人久久不出来,便端着的茶水,犒劳他们,没想到听到靳北寒回部队的消息。如同一道风轻悄悄的略过。更是惊讶,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以至于她忘记了所爱之人是军队里纵横天下的将军。她只是在靳北寒的照片里,看见过穿军装威风凛然的他,一身的橄榄绿上,更加凸显他刚毅的面庞。离别的消息来的太突然,一时间难以接受,“北寒,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温软又坚定的话语传来,“今天。”
……送走了靳北寒,黑色的宾利车行驶在宽大的马路上,林沐的眼角还闪着分别的泪花,眼眶通红。这次分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相见,靳北寒走的时候没有回头,他害怕看到那张娇嫩可人的面庞。林沐注视着靳北寒离去的背影,一眼望川。“沐沐,大哥回很快会回来的。”
唐风月用雪白的纸巾轻轻按拭林沐的眼角。很快回来,终究是一句安慰人的话,谁都知道,军队纪律严明,除非执行任务,一般都生活在军营,休假很困难。成为军嫂的林沐,要和军嫂一样在家守候另一颗心的归来,寄托思念于轻风,以后一定是聚少离多。“嗯,风月,我没事儿,北寒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就是英雄的妻子,我会等着他。”
林沐的脸上露出笑脸,掩去泪水,四十五度的弧度充满对未来的希望。林沐看着窗外流逝的高楼大厦,陷入了沉静,刚刚分别,心里更是想念离开的人儿。见她平静下来,唐风月静静的陪着。宾利车后方,有一辆没有牌照的普通大众以一百二十多迈的速度向前奔驰。“叱——”突然间,靳之尧大转方向盘,双手在方向盘上不停的转动,宾利也和灵蛇一般扭动,在地上滑出美丽的线条。平稳中行驶的车辆,陡然间晃动,在路上如同一头野牛在狂奔,跨越车道的宾利在路上不断暴走,疾驰的车辆在不停的躲闪,场面十分混乱。后方还有疾驰疾驰而来的车涌过来!“碰!”
林沐和唐风月被甩离座位!林沐坐在窗边,细嫩的皮肤和头部被撞在了坚硬的车窗上!被碰撞的部位传来痛感。“怎么样了?!”
反光镜中可以看到车上所有的景象,他的手捏的方向盘更紧。靳之尧迫不得已转动车头,一个突然间的漂移,让车上的两位女子都受到伤害,他更是心疼唐风虐,要想马上见见她看看她的受伤程度。“碰!”
靳之尧又是一个转弯!宾利车瞬间倾斜在另一边,唐风月和林沐又被甩出!靳之尧开车很稳,车技高超,曾经获得过江城车赛第一名,从来不会发生意外情况,因此唐风月和林沐并不会系安全带,在巨大的离心力下,两个人像球来回滚动。贴在车窗的唐风月,看到高楼大厦极速流向身后,突然间出现黑影,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追赶的正要贴在宾利上,宾利车头调转,另一侧车窗里再次出现黑影,冲着要撞过来!后方,有两辆车紧紧追赶!只见后视镜里,靳之尧轻蔑的滑起嘴角,低重的声音响起,“坐稳了!”
他的手如同武林最高秘籍中的手法,光影迷离,脚有条不紊的踩在油门和刹车上!正是时宜的转换。面对汹涌而来的追车,唐风月和林沐紧紧坐着,有了前两次“碰壁”的教训,她们已经抓紧了车上的把手,系上安全带,身体稳坐,保证自己在车突然的转移下,也不会被甩动。这些车,很明显,就是要制造出交通事故,真是胆大!“之尧,你小心点!”
“没事。”
靳之尧一流的车技,可不是白得的,左右飘离,不断多闪,马路上的车很多,如同一条龙,接连不断,这些飞车党的目标是宾利,对于路上其他的车辆,也是能避则避。道路的正前方,突然跑来一个横跨隔离带的男子,要是以现在的速度,极速中前进的宾利车很容易撞到人身上!即使宾利车闪过这个男子,后面的几辆车更不会在意,这个男子的生命岌岌可危。要是减慢速度,还有可能让男子过了马路。“真是的!”
“小心!”
唐风月也看到这名男子。林沐有些害怕,用手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身后的车越来越近,靳之尧直踩刹车,在路上滑出长长的黑色线,穿越隔离带的男子慌乱的跑过去。四辆车前后左右,趁机紧紧把宾利夹在中间。“糟糕,我们出不去了?!”
唐风月看到四周都是车,有些眼晕,而且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以靳氏在江城的地位,会有谁做对呢?“等等,别怕。”
靳之尧安慰到,他的话语让人自然觉得安全。唐风月同时把林沐的手抓的紧紧的。除非拼撞,不然不可能甩开他们!车还在路上极速的前行,在马路上看的出来更是用心。靳之尧双手紧握方向盘,这样的情境并不是绝境,仍然可以冲破包围。僵持之下,前方路段是一处转弯的地方,转弯便是超车的最佳时机。“你们一定要坐好。”
靳之尧面色稳定,对,每个人都怕死。油门踩的更紧了,要是他们不躲,就冲撞!宾利的安全性能一定比大众要高不少等级,两车相撞的最后结果,就是大众的被撞碎撞出一个坑结束。他再次加速,拐弯贴着侧道,擦着前一辆车,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划破天际,找到了一个空隙以后迅速穿过去!“完成了。”
“太好喽。”
林沐开心极了,为他们的劫后重生祝贺。呼好险。唐风月和林沐有些惊魂不定,到底是谁敢这样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