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满意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她毫无波动的声音钻入靳之尧的耳内,让他本就寒霜遍布的眼眸瞬间冻结成冰,他望着她冷幽幽的侧脸,半响,嘴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嗤笑。“我很满意,不过下一次我希望靳少夫人能多学学,毕竟,服侍好丈夫,也是作为妻子的职责!”
“我可没兴趣再和一条死鱼上床!”
既然她口口声声说的是靳少夫人,而不是他靳之尧的妻子,那他便如她所愿!“……”唐风月霍然回头,却只看到他拿了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冷漠往外走的身影,‘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震碎了一室的静寂。“呵——”突然,她一声轻笑,慢吞吞的,苦涩的喃喃出两个字,“挺好。”
如果用她这点东西,换来以后的安宁,也是一件挺划算的买卖。唐风月环顾了一圈空落落的卧室,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黑睫轻颤,最后慢慢的垂下,彻底挡住了那双空洞的眼眸,而此时,先走一步的靳之尧拉开车门,坐进了停在阴暗处的一辆黑色宾利中。他漂亮的凤眸一如此刻的夜色,晕着深沉的黑,隐约可见一丝烦躁,挥之不去。他掏出手机,盲按了一串号码,不等对方开口,单刀直入的问。“在哪里?”
对方说了一个地址,他立刻发动了车子,直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一路风驰电掣,油门几乎没松下来过,窗外刮进来的风刺上他的脸,有些生疼,但他却浑然不顾,始终薄唇紧抿,神色如霜。靳之尧下了车,关上车门,修长高大的身影逐渐深入一间高级台球厅。“yo!你来了!”
台球厅今日被人包场,靳之尧一进去,一个坐在吧台,一手托腮的年轻男人对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扔过去一根有着‘J’字母和描金花纹的台球杆,潋滟的丹凤眼泛着迷离慵懒的光,“给,你的球杆,好久没和你打球了,来一局?”
靳之尧轻松的接过,骨节修长的手指随意的一转,台球杆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他双目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好。”
“尧哥,你来了啊。”
倚在斯诺克球桌的青年在把一个球一杆入洞后,颠颠的跑过来,他长了一张清俊秀气的脸,颊边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忽的,他脚步一顿,鼻尖动了动,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贱兮兮的道。“尧哥,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哟。”
“萧御,你的狗鼻子这也闻的出来?”
之前说话的年轻男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也和萧御一样闻了闻靳之尧身上的气味,语气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什么也闻不到,我果然是个正常人。”
“呸,你才不正常呢。”
“……”两人习惯性的斗嘴,斗到一半,猛地发现今天的靳之尧比往日更沉默,只见他已经坐在吧台前,俊容陷在一片五彩的流光里,越发显得他表情晦暗不明,眉宇间的深刻褶皱更是泄露了他并不美好的心情。“尧哥,你怎么不说话?”
“嗯?”
靳之尧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对酒保投去一个眼神,淡淡的开口。“一杯伏特加,烈一点。”
“好的,靳总,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