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视线不受控制的放空。墨言对她来说既是亲人又是朋友,她知道墨言对她的感情,她不想说破伤害这个男人。恍恍惚惚的签了几份合约,出了好几个错误,白锦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去休息一下。“白总,我看你脸色不好,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助理担忧的站在一边,生怕白锦出了意外。白锦扯出一抹笑容,抬起手安抚的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她拿着车钥匙大步的往外走去。上了车漫无目的在街上乱逛,空余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那里有过她的孩子。砰……车子颠簸了一下,她赶紧抬起头,她的车撞了前面那辆车。她皱着眉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对不起,请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会负责到底。”
她态度诚恳的道歉。精神这么恍惚,她有些后悔没有听了助理的建议。被撞的那辆车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她摘下墨镜,红唇勾了起来,“白锦,我以为嫁给霍南风能好到哪去,原来你就活成这个样子。”
戏谑的声音带着一丝耳熟,白锦僵硬的抬起头,那张脸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你不是在疗养院,你的脚筋是怎么好的?”
她一脸怒火的吼了两句。白悦然的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她哼了一声,拿起墨镜戴在了脸上。“说起来还得谢谢霍总留了我一条命。”
她眼睛里带着一丝恨意,“我说过,我不死的话就是你们的死期,白锦我好期待啊!”
说完,她踩了油门冲了出去,车赔偿的事不了了之。回到霍家,白锦的坐在客厅沉思者。白悦然离开了疗养院霍南风一定知道,到了最后是她最后一个知道的。听到渐渐靠近她的走路声,她猛地站了起来。“白悦然是不是要走了?”
她审视的看着霍南风,不想漏过他一个表情。霍南风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抬起手拉了一把白锦,让她坐在身边。“不只是白悦然逃了,傅青兰、简琳、云思洁都消失了。”
他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后面那个人力量太大,我查不到!”
查不到?霍家的势力在华夏很大,连霍南风都查不到。“我看到白悦然了,她的筋被人接上,跟正常人一样。”
她平静的开口,谈论的好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她这次的目标是我们俩,你小心。”
说完,她起身走进客房,用力的关上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霍南风攥紧了拳头。那个人已经这么猖狂了,事情才过去一个月,就把这些通缉犯送回了华夏。“蔡林!”
他叫了一声大步的进了书房。蔡林紧跟其后,“主子有什么要吩咐的?”
霍南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身上的杀意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白悦然她们出现了,你查一下她们的身份。”
蔡林拿起手机敲打了几下,身份信息档案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种新身份,他们有再多的证据,都没有办法把她们送进监狱。他心情沉重的把电脑递了上去。霍南风薄唇紧紧的抿着,看不出他的心情。“让兄弟们提高警惕,有场硬仗要打。”
他刻意提点了几句,“明天出趟差,你跟着我。”
“是!”
蔡林应了下来,他知道主子要去哪里。离开书房后,他秘密准备了私人飞机,天刚蒙蒙亮,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临走时,霍南风打开客房的房门,抬起手轻轻的抚上白锦的脸。白锦心里有事,四点才睡,没有醒过来。“等我回来。”
霍南风喃喃细语,低下头吻了白锦的额头,起身决然的离开。白锦醒过来的时候,霍南风已经到了M国。隐秘的地下基地里,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看到霍南风都恭敬的打了个招呼。霍南风快步走进办公室,基地的负责人走了上来。“主子,你让查的势力倒是有了有了一点头绪。”
他拿出一份资料交了上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那个势力的由来。“但是这个势力一向孤傲,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矛头指向帝恒?”
基地负责人不解的摇了摇头。霍南风一目十行,把所有的重点记在了脑子里。“给我约见这股势力的掌权人。”
他缓缓的开口,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威信。基地负责人有些为难,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这样一找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白悦然一行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白锦的面前。不是故意刁难就是在冷嘲热讽。“霍南风不在你身边,你就这样了?”
白悦然坐在办公室桌上,拿起笔筒里的笔往地上扔着。白锦猛地站了起来,“这里不是你家,再不走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维持着名媛的风度。白悦然得寸进尺,用力的一扫,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许久,白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冷意散发出来。她抬起手一巴掌打了过去,白悦然不服输的抬手拦了一下。啪……白悦然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你……”她伸出手指着白锦,手指不自觉的颤抖着。白锦抽了一张湿巾,居高临下的擦拭着手指,好似碰上了脏东西一样。“白悦然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锦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嘲讽的看着她,“我知道你身后有人,但是他不能时时保护你不是吗?”
白悦然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少主救了她,又给了她们最大的势力,她感觉自己的高高在上,其实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她有用的时候是个宝,没有用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白锦你别得意,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她猛地站了起来大步的走了出去。白锦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台历,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一个星期,还真是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