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南风,霍近臣腿软的跪在地上,爬到了轮椅边,攥住了霍南风的裤腿。“南风,我是你二叔,你不能杀我。”
他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霍南风,“我也是被人利用,都是蒋晋指使的我。”
听到蒋晋的名字,霍南风皱起了眉头。他可以确定这个人他不认识,更没有可能得罪,那蒋晋为什么处处针对霍家?看着眼前的霍近臣,他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杀气。“你还知道什么?”
霍近臣身子哆嗦一下,和蒋晋见面的画面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闪现。“那个人说认识我,我确定没有见过他。”
说完,他拽了拽霍南风的裤腿,“南风,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呵呵……霍南风冷笑了一声,蔡林走上来把他推到了一边,贴心的拍了拍主子的裤腿。霍南风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银色的面具在阴冷的地下室里冒着寒光。霍近臣害怕了,霍南风像极了一个要人命的修罗。裤腿间留出了一堆黄色的液体,他害怕的大声尖叫出来。“把他送到国外的疗养院,终生监禁。”
低沉的嗓音透着狠意。他已经给了霍近臣太多的机会,这次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听到吩咐,蔡林嗯了一声,退着轮子往外走去。打开地下室的门,苏慧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到霍南风,她叹了一口气,“人越老越觉得人多好点。”
霍南风看着奶奶弯的腰,一夜之间,苏慧竟然老了这么多。但是霍近臣不能轻罚,放在霍家终究是一个祸害。“奶奶,霍近臣必须送走。”
他砍钉截铁,根本不留任何缓和的余地。苏慧理解的点了点头,转身颤颤巍巍的往后走去。“我也知道他是个祸害,毕竟流的是霍家的血,衣食无忧就好。”
声音越传越远,几分钟的功夫,苏慧已经走进了屋子。霍南风攥紧了拳头,薄唇抿了起来。“查!”
他等这个线索等的太久了,霍近臣身后的人一定跟那场大火有关。蔡林拿出电脑,在键盘上不断的敲打,几分钟的功夫,霍近臣家里周边的监控全部调了出来。按着霍近臣的形容,他很快的锁定了蒋晋的身影。看着一张陌生的脸,蔡林都有些懵了。“主子,这……”霍南风低头看了过去,细长的眸子眯着。手轻轻的打在椅背上,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他的记忆力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既然它敢算计霍家,那他也不需犹豫什么。“把人抓到带回来。”
他攥紧了拳头。蔡林赶紧起来,恭敬的站在一边,“是!”
他大步的走了出去,带着兄弟在道上打听许久没有蒋晋的消息。霍家一出人,蒋晋那里就收到了消息。他坐在椅子上,脑子不停的运转着,看来霍近臣已经把他的事交代了。现在他的面目大变,霍南风根本认不出他来。他弯起了嘴角,“近期不要轻举妄动。”
他要计划一下,一击杀了霍南风。砰……门猛地被推开,蒋一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哥,夫人被霍南风抓起来了。”
蒋晋猛地站了起来,陈婉这些天没有给他信息,他以为陈婉是怕暴露,原来是被抓了起来。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陈婉,没有给她好生活不说,还让她在霍家当了这么久的下人。“尽全力营救。”
他吩咐了一句,想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我亲自去。”
拿起桌子上的枪,他大步的走了出去,蒋一担忧的追了上去。入夜,能见度降低,视野受到了阻碍。蒋晋隐匿在霍家门外的灌木丛里,眼睛不停的扫视着里面的安保情况。霍家被外人进攻过一次,安保受过加密,没有任何突破口。“大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蒋一也想救回嫂子,要是以大哥的生命坐赌注,他宁愿不去救。他一抬头,明晃晃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蒋晋满脸杀气的看着他,“小婉我一定要救出来,不怕死给我滚!”
蒋一闭嘴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护大哥安全。后半夜,所有人都进入了疲惫状态。蒋晋坐了起来,“行动!”
沙哑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三十几号人轻巧的靠近,看到看守大门的人,他们举起枪打了过去。闷哼一声,一个尸体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出发!”
几个人打开门走了进去,直奔关押犯的地下室。坐在电脑前的霍南风紧紧的盯着屏幕里的人。就在所有人走进来的时候,霍家的大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大哥不好了,我们中计了。”
蒋一吼了出来。蒋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站了出来,站到了蔡林的对面。“我要和霍南风亲自对话。”
他拍了下身上的尘土,紧紧的盯着楼上的位置。霍南风眯起眼睛,这个人竟然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他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打量着眼前的蒋晋。“不知蒋先生深夜到访有何事?”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杀意。哈哈……蒋晋笑了起来,没有想到他一时冲动,竟然乱了方寸。到了别人的地盘,他不得不低头。“我可以放帝恒一马。”
他开口提出了条件。本以为霍南风听到这个条件会立刻选择和他交替。事实上,霍南风不为所动的打量着他。“我从不跟你这样的人谈条件。”
霍南风一身气势都散发了出来。蒋晋攥紧了拳头,难道霍南风连帝恒都不在乎了?“我要你们这的陈妈!”
他说了最终目的。陈妈果然是他的人,霍南风审视的看着他。“陈妈在我里吃里扒外,不可能放了她!”
声音干脆不容拒绝。蒋晋的脸色难看了许多,“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就鱼死网破。”
他抬起手枪快速的按下扳机,两对人马顷刻间缠斗在一块。躲过子弹的霍南风冷眼看着蒋晋的身影。“现在可以确定了。”
他冲着蔡林说了一句。蔡林不解的挠了挠头,注意力再次放在了院子里。